阳光照在脸上，秦雨眼皮动了动，脑袋像被锤子砸过一样疼。她下意识往暖和的地方蹭，刚把脸贴上去，一只手掌轻轻按住她的肩膀。
“别乱动。”薛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喝多了，再睡会儿。”
秦雨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横在他怀里，腿还压着他腰侧。秦雨瞬间清醒，一把抽回腿，手忙脚乱往后缩，头发扫到自己眼睛也顾不上理。
“我……我昨晚……”秦雨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声音发虚，“我没对你做什么，说什么吧？”
薛齐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袖口扣得整整齐齐。他低头看她一眼，嘴角有点上扬：“你说‘鸡腿真香’，还要再啃一口。”
秦雨脑子嗡的一声。
“你还咬我下巴。”薛齐摸了摸下巴位置，“咬得不轻。”
“我……”秦雨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一头扎进被子里，闷声说，“别说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
“老婆，水烧好了。”薛文的声音带着笑，“你要是再不起，早饭就凉了。”
门没锁，直接推开一条缝。薛文端着一杯水进来，递到床边，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大哥你们昨晚挺激烈啊，下巴都是咬痕。”
“闭嘴。”薛齐站起身，从椅子上拿外套，“秦雨你多喝点水，待会儿还有事要办。”
薛文没走，反而靠在门框上：“老婆你知道自己醉成什么样吗？抱着大哥不撒手。”
“我没有！”被子底下传出一声抗议。
“有。”薛齐回头看了眼，“老婆你十指交扣抓着我不放，说‘不准跑’。”
“你们够了！”秦雨掀开被子坐起来，脸红得能滴出血，“再提一个字，今天谁都不准吃饭了！”
薛文终于憋不住笑出声，转身往外走：“行行行，不说不说，这就害羞了。”
秦雨气得抓起枕头砸过去，门关上前刚好擦过门框。
秦雨喘着气，抬手扶额。酒劲还没完全散，脑子里断片严重。只记得喝了三杯，然后董大叔又倒了一碗……再之后，全黑了。
可看这三人的反应，她干的事恐怕不止啃人这么简单。
秦雨低头看自己睡衣，扣子一颗没少，裤子也在，应该没做出格的事。只是……抱也抱了，咬也咬了，手还十指交扣了……
算了，死就死吧。
秦雨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不提了！今天还有正事。”
薛文在外头等她洗漱完，递来一碗白粥和咸菜。薛明坐在餐桌前，低头喝汤，听到动静抬头看她一眼，眼神亮了一下。
“老婆。”薛明小声说，“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秦雨夹了一筷子咸菜，假装镇定，“昨晚就是喝多了，正常现象。”
薛齐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吃着煎蛋：“嗯，挺正常的，你以前也这样。”
“我哪有！”秦雨立刻反驳，“这是第一次！”
“哦。”薛齐点头，“那下次少喝点。”
秦雨咬着筷子尖不说话了。
吃完早饭，四人收拾出门。秦雨走在前面，三兄弟跟在后面，一路安静。走到电梯口，薛明突然开口。
“老婆，我们今天去铺子？”
“对。”秦雨按下下行键，“合同昨天签了，今天正式交接，钥匙也拿到了。”
电梯门开，四人走进去。薛文忽然说：“我听说东街那边新开了家粮油店，价格压得很低。”
“不怕。”秦雨冷笑，“他们卖的是陈米，我们卖的是新粮。只要货真价实，不怕没人来。”
薛齐点头：“我已经联系好货架供应商，今天下午就能送到。”
“那正好。”秦雨松了口气，“有了货架，明天货到就可以开业了。”
一行人来到商业街，中介已经在店门前站着，手里拎着一串钥匙。见到他们走近，笑着迎上来。
“秦小姐，早上好啊。”
“赵先生。”秦雨点头，“今天来办交接？”
“对，这是钥匙，一共三把。”房东递过来，“这是店铺平面图、水电表编号、物业联系方式，都在这张单子上。”
秦雨接过清单，一项项核对。合同里写的维修责任归属、押金退还条件、装修限制条款，全部确认无误。
“没问题。”秦雨说，“我可以签字了。”
房东拿出交接确认书，秦雨签下名字，按了手印。薛齐在一旁拍照留存，薛文把文件收进背包。
“恭喜啊。”中介笑着说。
“谢谢。”秦雨接过钥匙，握在手里，“我们会好好经营的。”
推开店门，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地面是水泥的，墙刷了一半白灰，角落堆着前任租客留下的纸箱。电源接口在门口右侧，天花板上有两个灯座，还没装灯。
“有点破。”薛明小声说。
“但地段好。”秦雨环视一圈，“靠近居民区，旁边没有同类商铺，竞争小。”
薛文走到窗边看了看：“采光也不错，白天不用开灯。”
“货架一到，马上就能布置。”薛齐说，“我订了六组不锈钢架，分粮油、副食、日用品三个区域。”
大家一起打扫完卫生，外面传来货车刹车声。
一辆蓝色厢式货车停在门口，司机探头喊：“谁是薛齐？货架送到了！”
“是我。”薛齐立刻走出去。
车厢门打开，两名工人开始往下搬货架。每组长两米，高一米八，带轮子可移动，表面做了防锈处理。
“质量不错。”薛文摸了摸架子，“结实。”
“钱付过了。”薛齐回来，“他们帮忙搬进去，按我说的位置摆。”
工人们把货架一组组推进来，在店内一字排开。原本空荡的店铺立刻有了轮廓。粮油区靠里，副食居中，门口留出收银空间。
秦雨站在店中央，深吸一口气。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
【每日签到时间到，是否签到？】
她默念：签到。
【获得5升装食用油x1000桶，已存入系统空间】
秦雨嘴角忍不住上扬。
“怎么了？”薛文注意到她的表情。
“没事。”秦雨说，“就是觉得，咱们的店，要开起来了。”
“又有好货了？”薛齐问。
“有好东西。”秦雨点头，“我能搞来一千桶油。”
“够卖三个月。”薛文算了一下，“如果每天卖出十桶的话。”
“不止。”秦雨走到货架前，伸手摸了摸金属边缘，“我们还可以搞促销，买油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