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彻底被扇懵了。
当然，也毫无反抗能力，只能单方面被揍。
宋柔看她被打得那么凄惨，都歇下了自己动手的念头。
林砚铎和林书妤则站在角落，安静如鸡，完全不跟吭声。
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动静，就被打上瘾的林寿铖，来一巴掌。
尤其是林书妤，想到她之前私下做的一些事儿，吓得整个人人都僵住了。
期间年轻警察想上前劝架，被同行的老警察拽住制止。
“你别管闲事。”
“这是他们家务事，你一个外人过去干嘛？”
“再说了，那女的偷换掉亲弟弟的女儿，行为如此恶劣，还不能让人家受害者出出气？”
林涵孤立无援，捂着红肿的脸，委屈地呜呜大哭。
“林寿铖，我可是你亲姐，你怎么能打我？”
林寿铖眼神一暼，林涵已经条件反射性地捂住脑袋。
不过短短几分钟，动作已经熟练得让人心疼。
林寿铖面无表情，冷冷问道：“你偷换我女儿的目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的性格，觉得是我抢走了林家继承人位置，一直想拉我下马，换成你自己上位。”
“偷换掉我孩子，对你抢回林家继承人身份，没有一点儿帮助。”
“哪怕是偷换走我儿子，都要比偷换走我女儿对你有用。”
林涵眼神闪躲，一副明眼人看着都心虚的模样，但就是死活不说话。
林寿铖快气笑了。
每次林涵背后搞小动作，被抓到现行，就是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死样子，气得想让人扇她巴掌。
之前碍于林老夫人面子，林寿铖拿她没办法。
现在林老夫人可不在。
林涵还会被警察抓走，就算是想哭惨都没机会哭。
想到这，林寿铖神情微动。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得一次性揍个过瘾。
林涵看着林寿铖的表情，冷不丁脊背一凉，眼神惊恐，不停往后退。
“你要干嘛，林寿铖，我可是你姐！”
“二弟，你别乱来啊！”
以前林涵还觉得林寿铖还好拿捏，注重面子，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随时戴着正人君子的面子。
但经过这一顿毫不留情面的暴打。
林涵对林寿铖是彻底怕了。
屁个正人君子！
果然，装出来的就是装出来的。
这一瞬间，林涵又有后悔，又有一丝怨恨。
“林寿铖，你要是这种人，干嘛不早暴露出来？”
“要是我知道，你是个狠起来连亲姐都打的人，我当初还敢背后搞小动作吗？”
林寿铖没想到，这都能甩锅到他身上，没忍住笑了出来。
人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
然而林涵完全因为林寿铖笑，就放心，反而更加担心恐惧了。
“二弟，我交代！”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林寿铖愣了愣，有些想不通林涵怎为什么会愿意交代，但对方愿意主动坦白犯罪动机，他自然乐见其成。
警察见状，动作极为快速地拿出记录仪。
亲姐偷换走亲弟弟的女儿，这么离谱的事情，说不定能当典型案子。
四舍入五，就等于他们进教科书。
林涵，“……”
想抗议，但又没这个胆子。
“我……我偷换掉你孩子……”
林涵一边支支吾吾，一边小心翼翼观察林寿铖的表情。
林寿铖寒着脸，“你结巴？”
林涵深吸一口气，眼一闭，头一伸，豁出去道。
“我只是想要你们再生一个女儿。”
此言一出，林家顿时安静地能听见呼吸声。
落针可闻。
大家不是被惊讶得说不出话，而是傻眼了。
再生一个女儿？
这跟偷换掉林家亲生女儿，有必然关系？
不仅林寿铖一家愣住，就连警察也停下了笔。
一脑子全是问号。
林涵见这些人没有反应，脸色瞬间青了。
虽然没人说话，但她还是从无声的表情中看出来了。
这些人在鄙视她，在骂她脑子有病！
林涵气得咬牙，双目喷火。
这原因怎么了？
搞人身攻击，犯罪原因还搞高低下贱这套？
林涵气不过，胸口剧烈颤抖，哪怕被林寿铖扇巴掌，都没现在这么生气。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
“你们再这种反应，信不信我不交代犯罪动机了？”
专业职业素养下，警察立即恢复原样。
林寿铖随意给了个解释，“大家的反应不是因为你，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林涵现在也不敢惹林寿铖，有了台阶立即就下。
“我偷换走你女儿，是想要让你跟宋柔再生一个女儿。”
这次，林涵特意又看了一圈其他人反应，见没有那种不舒服的沉默后，又继续接着坦白。
“我原本是想让那两人把林晚宁偷走，给你们换个死婴，没想让他们换孩子。”
“没想到他们那么不要脸，居然把自己孩子塞给你们。”
“我真是自作自受，他们让自己孩子享福，我还得给他们擦屁股。”
死婴？！
夭折？！
宋柔彻底忍不住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个贱人，居然还想给我换死婴，你这种魔鬼，当初老夫人就该在你出生时活活掐死。”
宋柔当即扑上去，用力撕扯林涵头发。
“还没想偷换孩子，这难不成还是你对我们着想？”
“还只是想让我们以为孩子夭折的，说得轻飘飘，你比林大军更恶毒！”
宋柔眼神发冷，要是事情真按林涵计划发展，林大军偷走，而不是偷换走孩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好不容易把女儿生出来，结果被告知是个死胎，这种情况没产妇能接受的了。
甚至还会产后抑郁，认为是自己身体不行，才让孩子没活下来。
林涵痛苦哀嚎，嚷嚷道：“没了再生不就好了。”
宋柔忍住怒气，冷声质问，“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再生一个女儿？”
“我生不生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涵害怕得缩了缩身子，心里止不住的心虚。
“那个，你再重新生孩子，我才有机会投胎到你肚子。”
“那我就有机会接任林寿铖的位置。”
宋柔，“……”
林寿铖，“……”
“你踏马真脑子有病！”
宋柔怒吼一声，满肚子的抓狂，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