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她声音微颤,眼底泛起光亮,手指轻轻抚过账册上的字迹,像是在抚摸失而复得的珍宝。
子轩急忙凑近,翻看几页,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是原件!一字未少!这下可有证据治他了!掌柜的,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萧掌柜走来,低头看了一眼,嘴角微扬,语气却依旧沉稳:“看来老天也站在你们这边,总算没白跑这一趟。”
苏云裳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感激,郑重地福了福身:“掌柜的,若无你及时援手,我们今日怕是凶多吉少。这份恩情,苏云裳铭记在心,日后定当相报。”
“不必言谢。”他摆手,目光深远,落在她怀中的包裹上,“我助的不是你,是公道。沈之遥狼子野心,勾结权贵,压榨商户,早该有人制他。你们敢做,我便敢助,仅此而已。”
她望着他,心头一动,忽然轻声问:“可你为何偏偏选在今日出现?为何知道我们在此?之前几次危急,也都是你暗中相助……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帮我们?”
萧掌柜沉默片刻,巷子里的风卷着尘土吹过,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他望向巷外渐沉的夜色,低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追忆:“有些事,现在不能说。但你只需知道——我与你父亲,曾是故交。他被沈之遥构陷,含冤入狱,我一直查不到真相,愧对他当年的知遇之恩。你们敢站出来扳倒沈之遥,就是替他讨公道,我怎能袖手旁观?”
苏云裳心头一震,张了张嘴,却未出声,眼眶微微发热。原来如此……难怪他屡次暗中相助,难怪他总在危急时现身,原来他与父亲竟有这般渊源。
“剩下的证据,可能已被毁,或被藏得更深。”萧掌柜收回目光,看向她,语气严肃,“但你们手中这些,已足以动摇他的根基。接下来,需更谨慎,沈之遥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会狗急跳墙。”
“我明白。”苏云裳将包裹紧抱怀中,如护珍宝,眼神坚定,“这一次,不会再让他逃脱。我会把这些证据好好保管,找机会呈给御史台,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三人继续搜寻,虽未再得其余碎片,但已心满意足。天色已全暗,巷中静得诡异,唯有风穿墙缝,如低泣,似在诉说着这座城的无奈与悲凉。
归途中,子轩忍不住凑到神秘掌柜身边,好奇地问:“掌柜的,日后我们还能再合作吗?有你在,我们心里踏实多了。”
萧掌柜回头一笑,眸光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若你们不弃,我随时奉陪。这京城的夜,还长着呢,沈之遥的根还没断,我们的事,也没完。”
月色下,三道身影缓缓走出巷口,背影坚定,融入京城的夜色中。身后,是未熄的战火,是未竟的使命。而前方,虽迷雾重重,却已有光,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