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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洛阳行宫“颐年苑”。

晨露在竹叶上凝成珠串,秋阳穿过稀疏的梧桐,在青石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年近七旬的张贞娘披着件半旧的绛紫披风,正提着个小竹篮,在菜畦间俯身采摘。她的动作已有些迟缓,手指关节微微隆起,是早年操劳留下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清亮,专注地审视着每一株作物。

“陛下您看,”她轻声对身旁轮椅上的林冲说,“这‘东来薯’长得真好,一窝怕有五六斤。记得当年在梁山泊,咱们在山后偷种的那几分薄地,收一筐山芋,兄弟们都当宝贝...”

林冲靠在轮椅上,膝上盖着厚毯。他年逾古稀,须发皆白如雪,昔年战场留下的旧伤在阴雨天仍会作痛,但脊背依旧挺直。他顺着妻子的手指望去,那一片马铃薯田在秋阳下泛着油绿的光泽。

“是啊...”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老人特有的缓慢,“那时候能吃顿饱饭就是天大的福分。谁会想到,有朝一日,这东来薯能种满天下,养活了亿万人...”

一阵秋风拂过,几片梧桐叶飘落。林冲伸手,一片金黄的叶子正好落在掌心。他凝视着叶脉,像在凝视自己掌中的生命线。

“推朕去那边亭子,”他对侍立的年轻内侍说,“把这几日的《京华新报》拿来。”

“陛下,”张贞娘直起身,从篮中取出两个还带着泥土的马铃薯,“中午让厨房做您爱吃的薯泥。天赐前日电报里说,御医嘱咐您要吃些软和易消化的...”

“那小子,”林冲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管天管地,还管到他老子吃饭了。”

澄心亭内,石桌上已摆好新到的报纸和一碗参茶。

林冲戴上老花镜——这是天工院光学所特制的,水晶镜片镶在玳瑁框里。他展开报纸,头版标题赫然是:《咨政院通过“八小时工制”,限定工坊每日劳作不超八时辰》。

“哦?”林冲扶了扶眼镜,仔细阅读。报道详述了这场持续三个月的辩论:工人代表以“过劳猝死”案例力争,工坊主以“成本大增”反对,最终达成妥协——八小时制,但允许“自愿加班”,需付双倍工钱。

“贞娘你看,”他指给妻子看,“当年咱们在工坊做活,从天亮干到天黑,何曾想过有‘八小时’这一说。如今...工人都能进议会争权益了。”

张贞娘挨着他坐下,接过报纸另一半。那是社会版,报道“京师第一女子学堂”首届毕业生典礼,三十名女学生获“女学士”称号,其中五人已被电报局、印书馆录用。

“真好...”她轻叹。

“陛下,”内侍轻步上前,“太医院陈院使来请平安脉。”

“让他等着。”林冲摆手,继续翻看报纸。国际版消息:葡萄牙国王派特使,求娶大华宗室女,愿“永结盟好”;日本京都建起“华夏博物院”,陈列天朝所赠典籍、仪器;扶桑新津港举行“丰收祭”,马卡赫酋长雄鹰亲自用汉语发表演说...

“这个老鹰,”林冲笑了,“八十多了,精神头比朕还足。上月来信,说他重孙子都上学堂了,学的第一句汉话是‘天元皇帝万岁’。”

“是鹰飞那孩子教的吧?”张贞娘也笑了,“那孩子如今是扶桑议员,上次来洛阳,还给咱们带了扶桑的羽毛斗篷。说起来,天赐是不是该考虑他的婚事了?都三十出头了...”

“那小子自有主张。”林冲喝了口参茶,“上月咨政院不是刚通过《婚姻自主法》吗?禁止父母之命,需双方自愿。咱们做父母的,更该守法。”

正说着,亭外传来脚步声。太医院院使陈实拎着药箱,恭敬行礼:“臣请陛下、娘娘圣安。”

“起来吧。”林冲放下报纸,伸出手腕。陈实搭脉凝神,半晌,眉头微蹙。

“怎么?朕大限到了?”林冲半开玩笑。

“陛下!”陈实慌忙跪地,“陛下脉象虽弱,但根基尚稳。只是...只是肝气稍有郁结,可是近日思虑过度?”

林冲与张贞娘对视一眼。老夫妻心照不宣——他们近日确实常夜半醒来,谈起往事,谈起故人,谈起这亲手打下、又亲手交给儿子的江山。

“陈院使,”张贞娘温声道,“陛下只是老了。老了,自然会想得多些。你开些安神的方子便好,别用虎狼之药。”

“臣明白。”陈实叩首,“只是...陛下毕竟年事已高,还需静养,不宜过劳。尤其这报纸,字小伤眼,信息繁杂扰神...”

“朕不看报纸,难道要朕做个聋子瞎子?”林冲摆摆手,“去吧,方子开好了让贞娘过目。她懂药性,比朕强。”

陈实退下后,张贞娘才轻声道:“陛下是担心天赐?”

林冲沉默良久,望向北方天空。那里,一只新式的“信天翁”双翼机正掠过云端——那是天工院航空所的最新试验机,据说能载两人,日飞千里。

“那小子做得比朕好。”他终于开口,声音里有欣慰,也有淡淡的怅惘,“宪政稳固,议会成熟,科技日新,百姓安乐...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

他顿了顿:“只是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像一匹老马,卸了鞍,松了缰,却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张贞娘握住他的手,那手已有些颤抖:“陛下忘了?当年咱们离开梁山,您说过,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天下太平后,找个安静地方,种几畦菜,看几本书,平平淡淡过完后半生。如今,这愿望不是实现了吗?”

“是啊...实现了。”林冲望着满园秋色,眼中渐渐泛起温暖的光,“是朕贪心了。来,推朕去书房,天赐前日寄来的那份《铁路十年规划》,朕还没看完。”

午后,书房。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满墙的书架和地图上。这里已不再是帝王书房,而像学者书斋:除了经史子集,更多是《天工图说》《环太平洋海图》《万国铁路考》等新学书籍。墙上挂着几幅特别的画:一幅是沈括用“照相术”为二老拍的合影,黑白影像里,他们并肩坐在藤椅上,笑容平和;一幅是林天赐亲绘的《全家春游图》,画中父母坐于车中,幼时的他在前奔跑,虽笔法稚嫩,但情意真切。

林冲坐在特制的“轮椅书案”前,案上摊着那份厚厚的规划。张制娘在一旁,为他研墨添茶。

规划描绘了未来十年铁路蓝图:北京至广州干线已通车大半,明年将全线贯通;横贯东西的“陇海线”已勘测完毕,将连接中原与西域;更惊人的是“跨海铁路计划”——以巨型蒸汽渡轮载火车过渤海海峡,连通辽东与山东。

“这小子...”林冲指着图纸上一处批注,那是林天赐的朱笔字迹:“此段经泰山,宜开隧道,可缩短百里。然山体岩层复杂,需详勘。儿臣拟亲赴勘察。”

“胡闹!”张贞娘皱眉,“皇帝亲赴工地,成何体统?万一有险...”

“这才是朕的儿子。”林冲却笑了,“皇帝不是坐在深宫里批奏章,是要到百姓中去,到最难处去。朕当年灭金平蒙,哪一仗不是亲临阵前?”

他拿起笔,在纸边空白处写道:“吾儿:勘察可,然需带足护卫,遵工规,勿冒险。江山重,汝身更重。父字。”

想了想,又添一句:“汝母让汝添衣,秋深了。”

傍晚,电报局送来急电。

是林天赐发来的,汇报“八小时工制”实施首日情况:全国三万家工坊,九成遵守;有十余家大工坊阳奉阴违,已被地方议会查处;更有一杭州纺织厂主,主动将工时减为七小时,说“工人精神好,效率反增”,获朝廷嘉奖。

“好,好!”林冲连连点头,“法贵在行。天赐这点像朕,令出必行。”

他口述回电:“知道了。杭州厂主可树为典范,赐匾嘉奖。然需防一窝蜂效仿,小作坊力有未逮,可酌情缓行。治国如烹小鲜,火候要准。”

电报员记录完毕,正要告退,林冲又叫住他:“再加一句:朕与汝母安好,勿念。洛阳菊花开得正好,若得闲,可来同赏。”

这句明显多余——皇帝日理万机,哪有闲来洛阳赏菊?但电报员郑重记下,他知道,这是太上皇难得的、属于父亲的温柔。

入夜,颐年苑寝殿。

宫灯已换成明亮的“电灯”,但张贞娘仍习惯点一盏旧式油灯,放在床头。她正为林冲按摩伤腿——那是当年征西夏时中的箭伤,每到阴冷天就酸疼难忍。

“贞娘,”林冲忽然说,“今日陈院使说朕肝气郁结,朕想了想,郁结的不是肝,是心。”

“陛下?”

“朕这一生,平西夏,灭金国,收漠北,定西域,开扶桑...该打的仗打完了,该建的国建成了,该交的权交出去了。可这心里,总觉得还欠着什么...”

他望向窗外明月:“欠那些战死的兄弟一杯酒,欠那些受苦的百姓一句歉,欠这江山...一个交代。”

张贞娘停下动作,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陛下不欠任何人。若说欠,是这天下欠陛下一个安稳的晚年。如今咱们在这儿,看花开花落,看儿孙有成,看江山永固...这不就是最好的交代吗?”

她轻轻抚过丈夫的白发:“妾身记得,当年在东京城,陛下还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妾身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儿。成亲那晚,您说‘今生别无大志,但求护你周全,安稳度日’。谁能想到,后来经历了那么多...可转了一大圈,咱们不又回到‘安稳度日’了吗?”

林冲眼中泛起泪光,他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是,转了一大圈...贞娘,这一生,最对不住的是你。跟着朕颠沛流离,担惊受怕...”

“陛下又说傻话。”张贞娘笑了,眼角皱纹如菊瓣绽放,“能陪陛下走过这一程,是妾身几世修来的福分。如今咱们都老了,可精神头还在。您看您,每天看报纸,批规划,比那些年轻官员还上心。妾身呢,种菜养花,偶尔还去医馆教小宫女认草药...这日子,哪里不好?”

窗外传来隐约的汽笛声——那是洛阳至开封的夜班列车经过。这声音从前没有,如今每夜准时响起,提醒着这个时代永不停歇的步伐。

“贞娘,”林冲忽然说,“等天赐那‘跨海铁路’修成了,咱们去扶桑看看如何?坐火车,坐轮船,去看看雄鹰那老家伙,去看看咱们打下的新疆土...”

“好呀。”张贞娘眼睛亮了,“妾身还想去新津港,尝尝地道的玉米饼,看看鹰飞说的‘华夷学堂’。陛下,咱们说定了,等明年开春,身子好些了,就去。”

“说定了。”林冲笑着,像个孩子般伸出小指。张贞娘会意,也伸出小指,两个布满老人斑的手指勾在一起,轻轻摇晃。

这是他们年轻时的约定方式——当年在梁山,物资匮乏,每逢有什么微小愿望实现,便这样拉钩为誓。

宫灯渐暗,老夫妻相拥而眠。他们的呼吸平缓绵长,交织在一起,如同这漫长岁月里,从未分离过的两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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