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澜,你这马匹马蹄出现了问题,应该是那奸商没有照顾好,有些时日没有认真的为这马修蹄子了。
来,与我共乘一匹马,为你的马减轻一些负担。”
言庭聿话音落下,手却没有停,一把拉过身后与柳宗耀并排着前行的郁星澜,稳稳的把人放在自己身面前。
“言兄弟可以与我共乘一匹马啊,我这可是皇室特供的战马。”
要不说柳宗耀没有什么眼力见呢。
要不是他看起来格外的真诚,又没有任何的修为,言庭聿一定会送他去千里之外的,预计三五个月才能走得出的迷魂阵。
“柳公子,我们尊上是养育教导小星澜的人,小星澜自然得由我们尊上负责。还有,我们的马,不会比你这战马弱。”
风晓看着言庭聿和煦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不耐之色,赶紧阻止了眼前的二货继续犯二。
开什么玩笑,平时小丫头的任何事情都是尊上亲力亲为,它与墨森都得靠边站。
这个二愣子还真的不怕死啊!
“噢,你们尊上是言兄弟的父亲吗?
可这看着也不像啊!
你们尊上看起来也不比我大,言兄弟怎么就是他养育的呢?”
柳宗耀看了看言庭聿的背影,才迷惑的看着风晓问道。
“柳公子,你真是有才!”
好半晌,风晓才感叹道。这样的玩意儿怎么没有被打死呢?
他这样二楞二楞的模样,应该早就被人打死了呀!
前面的言庭聿听到柳宗耀的话也是忍不住紧了紧手中的缰绳,要不是害怕给怀中的小丫头留下不好的榜样,他会把后面那个二货丢去通天河被妖怪分食算了。
“不愧是言兄弟的家人,都是如此善良和有眼光!”
这声感叹那是百分之两百真心实意的,气得风晓都想用自己的蛇尾卷着这货丢去他姥姥家
怎么有这样愣的二愣子?
“言庭聿,你压着我了,我的腰都直不起来,要不然,我来掌控缰绳好不好?”
窝在言庭聿怀抱里面的郁星澜闹起了小脾气,这样被言庭聿箍着,一直直不起腰,时间稍微久一点,腰就酸的厉害。
“乖,别乱动,一会儿就到空月宗的山门之外了。”
言庭聿罕见的没有依着郁星澜,他还得寸进尺的把自己的下巴搁在郁星澜的右肩上,温润的气息尽数喷在郁星澜的侧颈处,痒酥酥的。
“痒,你离我远些。”
郁星澜可不是什么隐忍的性子,什么话她都说得光明正大。
她与抱着她的言庭聿都是简单懵懂的人,可身后的柳宗耀可不是,他刚满十五,就腻歪了家中的通房丫鬟,大夏皇城的妓院没有他没有光顾过的。
此刻,他惊恐的把言庭聿当成了变态。
一个觊觎自己养育的孩子的断袖变态。
就在他准备打马上前解救他的言兄弟的时候,言庭聿已经礼貌的触动浮岚岫的守山大阵,值守的弟子迎了出来。
一番客气寒暄之后,去上面汇报的人回来恭恭敬敬的把几人迎了进去。
山门处那泛着紫光的晶石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值守的人暗中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证明这些就是前来求学的普通人。
没有人注意到言庭聿嘴角那抹讽刺十足的笑意。
空月宗的布局与长德宗则是完全不同的格调,长德宗的木雅神山有七峰,所以整个长德宗是分散的。
而空月宗则是呈问字形,雄伟的大门进去左右两边都是两排逐级而上的殿室,最上面也是一排殿室,空旷的正中央也是建筑物,皓月殿三个大字明晃晃的映入眼帘。带着威严的肃穆,昭示着它的不一般。
“风晓,你说最上面的那三处是不是都是住着这里的掌权人?”
郁星澜半闭着眼眸,微微抬起小脑袋瞥向最高处问道。
“这借用墨森的话说一般情况下装逼的人都喜欢装逼的格调,最上面那三处应该就是这空月宗的掌权人住的地方,而且,最中间那处宫殿,应该就是掌门的居所。”
风晓倒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前面带路的空月宗弟子皱着眉头看了看郁星澜与风晓,眼眸里面闪过一丝不悦,这年纪轻轻的公子哥怎么这样没有礼貌?
“小祖宗,注意点儿,这是人家的地盘儿,怎么能够当着人家的面如此的诚实呢?”
言庭聿无奈的转身看着郁星澜轻笑道。只是,言庭聿眼眸里面的宠溺让前面领路的人更加的不高兴起来。
这都是什么人啊?
连走在最后面的柳宗耀都能够感觉到空气里面的冷意,他还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最前面带路的人。
“三位公子,你们当真是来空月宗求学的吗?”
领路的家伙终于还是忍不住有些动气的质问道。
“你觉得呢?”
郁星澜饶有趣味的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是真的想要加入我们空月宗,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我们都是真心诚意的欢迎的。
可要是怀揣着旁的心思,我劝各位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呵呵,那你来说说,何为旁的心思呢?”
郁星澜低低的笑了一声,才扬起小脸,一本正经的问道。
“大家都少说一句,这位道友,我们不远千里来这里,自然都是带着十分的诚意来的。言兄弟只是年纪小,说话直爽了些,不会那些花里胡哨的拐弯抹角,你都是这空月宗的内门弟子,何须与一个小孩儿计较这些无心的细枝末叶呢?”
柳宗耀看着这位领路的弟子逐渐青黑起来的脸色,赶紧打圆场道。
“道友,你如此的尽职尽责,不知道你们的掌门能否破格提拔你做他的弟子呢?”
风晓也不是一个善茬,他不是郁星澜年纪小,心思简单。他好歹跟在言庭聿身边多年,到底是了解些许言庭聿的。
自从在木雅神山观战结束,言庭聿脸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痛苦之色它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它好歹是活了近千年的精怪,多少是猜到一些那个满头银发的家伙与它们尊上有些渊源的。
这会儿待着机会,它就不会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