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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远心中的毒芽一旦种下,便迅速滋长蔓延。他不再满足于仅仅是“偶遇”和言语试探,开始更加“积极”地行动起来。

首先是在村里散布流言。他利用自己秀才的身份和在村民中那点可怜的“威望”,在与乡老、里正(他父亲)以及一些长舌妇闲聊时,状似无意地提及:

“江家那位……容貌是极好的,只是这心思,似乎不全在正道上。听说与县城里的富家公子过从甚密,得了不少好处。”

“一个病弱书生,田里的活儿却忽然有了起色,你们不觉得蹊跷?莫不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或是那田奴来历不明,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主仆之间,那般亲密……实在有违伦常,有伤风化啊。”

这些话半遮半掩,带着读书人特有的阴毒,如同细密的毒针,悄无声息地扎入桑泉村的舆论土壤。很快,关于江雾“攀附权贵”、“行止不端”、“田产来路不正”的闲话,便在暗地里流传开来,虽然尚未摆上台面,却已让一些原本中立的村民对江雾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转变,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与疏离。

江雾很快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去井边打水,原本会笑着打招呼的妇人,如今只是匆匆点头,眼神躲闪;路上遇到相熟的村民,对方也常常借口有事,快步走开。连王婶再来时,脸上的忧色也更重了,欲言又止。

“江家小哥,最近……可有人找你麻烦?”王婶终是忍不住问道。

江雾放下手中正在晾晒的草药,苍白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平静无波:“王婶可是听到了什么?”

王婶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将听到的流言大致说了,末了道:“我看那张秀才,没安好心!你可要当心!”

江雾心中明了。果然是张文远。他点了点头:“谢谢王婶告知,我自有分寸。”他语气平和,不见惊慌,这份镇定反而让王婶稍稍安心了些。

流言只是第一步。张文远知道,要真正打击江雾,必须从实处下手。他的目标,首先对准了阿枭。

一日清晨,阿枭照例早起,准备去田里查看水情。刚推开院门,就发现门缝里被人塞了一张皱巴巴的、画着歪扭符号和路线的粗纸,像是某种粗陋的地图,上面还用炭笔潦草地写着几个字:“欲知身世,午时后山破庙。”

阿枭盯着那张纸,漆黑的眸子里瞬间结满冰霜。身世?这是他心底最深的一道疤,也是他混沌记忆中唯一执着的痛点。他捏紧了纸张,指节泛白,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江雾听到动静出来,看到阿枭手中的纸和他异常冷厉的神色,心头一紧:“阿枭,怎么了?”

阿枭将纸递给他,嘴唇紧抿,一言不发,但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挣扎与寒意,清晰可见。

江雾快速扫过纸上的内容,眉头蹙起。这明显是个陷阱。后山破庙地处偏僻,人迹罕至,对方选择那里,绝无好意。

“别去。”江雾斩钉截铁道,声音虽然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这是有人想引你出去。”

阿枭看向他,眼中的挣扎并未褪去。身世的诱惑对他而言太大了。

江雾上前一步,仰头看着阿枭,那双浅色的眼眸清澈而坚定:“阿枭,你的过去或许很重要。但现在,这里才是你的家,我才是你需要在意的人。对方用这种方式找你,绝非善意。你若出了事,我怎么办?”

最后那句轻飘飘的“我怎么办”,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在了阿枭心底最柔软也最不容触碰的地方。他眼中翻腾的戾气与挣扎,如同被泼了冷水的火焰,骤然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专注的凝视。他缓缓地、重重地点了点头,将那张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灶膛,火焰瞬间将其吞没。

江雾松了口气。他知道,仅仅阻止还不够。对方既然出了手,就不会善罢甘休。必须让对方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

他沉吟片刻,对阿枭低语了几句。阿枭先是露出不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再次点头。

午时过后,后山破庙附近,几个地痞模样的汉子躲在树丛后,等了许久也不见阿枭身影,正有些不耐烦。

“妈的,那疤脸奴才会不会不来了?”

“张秀才不是说,这厮最在意身世吗?”

“再等等……”

就在这时,破庙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和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有、有鬼啊!破庙里的吊死鬼显灵了!”

几个地痞一惊,慌忙看去,只见破庙方向隐约有人影踉跄奔逃,似乎还伴随着诡异的呜咽声和磷火般的绿光(江雾用一些简易的化学知识和山林里的材料,让阿枭制作的粗糙“特效”)。

“鬼……鬼?!”地痞们虽然横行乡里,但对鬼神之事却颇为忌惮,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等人,连滚爬爬地逃离了后山。

消息很快传回张文远耳中。他正等着听阿枭被教训的好消息,却等来了地痞们惊魂未定的回报,说什么“吊死鬼显灵”、“那田奴根本没来”、“邪门得很”。

张文远气得摔了茶杯,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江雾和阿枭竟然如此警惕,不仅没上当,还反过来装神弄鬼,吓退了他的人!这让他更觉颜面扫地,对江雾二人的恨意更深。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次,张文远将矛头对准了江雾的田产。

他怂恿父亲,也就是村里的里正,以“核查田亩,均平赋役”为名,要重新丈量江雾那三亩水田,并暗示江雾可能“隐匿田亩”或“田界不清”,想借此找茬,甚至以官府的名义施加压力,逼迫江雾就范。

里正虽然觉得儿子有些小题大做,但架不住张文远整日撺掇,加之对江雾这个突然“冒头”又引得自己儿子心神不宁的病弱书生也有些不喜,便答应了。

丈量田亩的消息传来,江雾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这不仅仅是田界问题,更是对他能否在此地立足的一次公开审视。

丈量当日,里正带着两个村里的老庄稼把式和一脸看好戏神情的张文远,来到了江雾的田边。不少村民也围拢过来,等着看热闹。

江雾依旧是一身旧袍,面色苍白,由阿枭扶着站在田埂上。阿枭今日格外沉默,但那双黑眸扫过张文远时,锐利如刀锋,让张文远不由自主地避开了视线。

“江雾啊,”里正清了清嗓子,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按规矩,村里的田亩每几年要重新核对一次,以免纠纷。你这三亩下等水田,也要量一量。”

“理应如此,有劳里正和各位叔伯了。”江雾微微欠身,态度恭敬,不卑不亢。

丈量开始。老庄稼把式拉着绳子,仔细勘测。田埂被阿枭修整得笔直清晰,田亩方正,并无模糊之处。江雾的三亩地,丝毫不差,甚至因为田垄沟渠规整,看起来比实际面积还要规整些。

张文远在一旁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没想到,阿枭一个田奴,竟然能将田地打理得如此一丝不苟,让他找不到丝毫错处。

“田亩无误。”里正检查完毕,只得宣布。

张文远不甘心,眼珠一转,指着田里长势明显优于旁边田地的秧苗,阴阳怪气道:“田亩是没问题。不过,江贤弟,你这田里的庄稼,长势可真是喜人啊!同样的下等田,为何独独你家的格外青翠?莫非……真如传闻所说,用了什么特别的法子?或者,这田的‘底子’,本就不一般?”他这话,又在暗指江雾可能用了歪门邪道,或者田产来历有问题。

此言一出,围观的村民也窃窃私语起来,目光在江雾和田地间来回扫视。

江雾心中冷笑,知道这才是张文远的真正目的。他抬起苍白的脸,迎上张文远不怀好意的目光,声音轻柔却清晰:“张兄说笑了。田亩是家父家母留下的,契约地契俱全,里正那里也有档可查,何来‘底子’不一般之说?”

他顿了顿,微微咳嗽两声,才继续道:“至于庄稼长势……不过是阿枭勤快,侍弄得精细些。多除了几遍草,多引了几次活水,夜间防着鸟雀糟蹋,白日看着田水不干……这些笨功夫,日积月累,总有些效果。若说特别……”他看了一眼身边沉默的阿枭,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些许依赖与自豪的笑意,“大概是我运气好,买着了阿枭这般能干的帮手。若无他,莫说庄稼,便是我这人,恐怕也早已是黄土一抔了。”

他这话,既解释了田产清白天地可鉴,又将庄稼的长势归功于阿枭的辛勤付出和自己的“运气”,合情合理,更在众人面前,再次肯定了阿枭的价值,也隐隐点出自己与阿枭之间相依为命的关系。最后那句自嘲,更是带着一种破碎易碎的美感,让人不忍再苛责。

果然,不少村民看向阿枭的眼神,少了些之前的畏惧,多了些认可。再看江雾那副弱不胜衣、却努力支撑着家业的模样,心中那点被流言挑起的疑虑也消散了大半。是啊,一个病秧子,一个卖力干活的田奴,除了勤快和一点运气,还能有什么?

张文远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江雾如此伶牙俐齿,更没想到对方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还反将一军。

里正见状,也知道今日是讨不到好了,挥了挥手:“既是如此,便没问题了。江雾,你好生养病,田地有这……阿枭照看,我们也放心。”说完,带着人匆匆走了,看也没看脸色铁青的儿子一眼。

围观村民也逐渐散去,但今日江雾在田边那一番应对,以及他与阿枭之间那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与信任,却给许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危机暂时解除。但江雾知道,张文远绝不会就此罢手。

回到小院,江雾才卸下强撑的镇定,扶着门框微微喘息,额角渗出冷汗。刚才一番应对,耗去了他不少心力。

阿枭立刻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懊恼与心疼,仿佛在责怪自己没能更好地保护他,让他如此劳神。

江雾对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走到院角,看着那几株在系统微弱加持下、已然郁郁葱葱的菜苗,心中有了新的计较。

藏拙是必要的,但一味藏拙,只会让人以为你好欺负。有时候,也需要适当展现一点“不凡”,让觊觎者心生忌惮。

“阿枭,”他轻声唤道,“过几日,我们把这些菜苗,送一些给王婶、李叔他们尝尝。”

阿枭不解地看着他。

江雾浅浅一笑,苍白的面容在夕阳下有种剔透的美感:“让他们知道,我们不仅能守住自己的东西,还能……给予。”

他要开始,有选择地、谨慎地,释放一点点善意和“价值”,在村民中悄然积累真正的好感和支持。这比任何辩解都更有力。

同时,他也需要加快步伐了。生机值已经达到了18点,试验田的成果也初步显现。或许,是时候尝试将系统那微弱的力量,稍微扩大一点应用范围了。

夜色降临,小院重归宁静。

但江雾的眼中,却燃起了一簇更加清晰、更加坚定的光芒。

暗算与流言,未能将他击垮,反而让他更加清醒,也让他与阿枭之间的纽带,在共同应对危机中,变得更加坚韧。

而属于他的锋芒,也在这一次次的对抗中,悄然展露。

田园的生活,从来都不是只有诗意与宁静。锄头之下,既是生计,也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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