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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吧 >  火影:守护 >   第80章 铺路

宇智波族地,族长宅邸的庭院。

距离上次把鸣人放到宇智波族地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春日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精心打理过的草坪上。美琴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两个小小的身影,眼中带着温柔与一丝难以完全挥去的忧虑。

金发的鸣人正努力迈着步子,追逐着一只翻滚的彩色皮球,嘴里发出“咯咯”的欢快笑声。而黑发的佐助则坐在稍近些的地方,手里摆弄着一个手里剑形状的木质玩具,小脸上一副故作严肃的模样,但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玩得开心的鸣人,带着些许好奇和……被忽略的小小不满。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突然出现的、看起来傻乎乎的家伙,能这么轻易地吸引母亲的关注,还能笑得如此……肆无忌惮。

“佐助!来,一起来玩嘛!”鸣人终于一个飞扑,抱住了那只不听话的皮球,抬起红扑扑、沾着草屑的小脸,朝着佐助热情地挥舞着小手,湛蓝的眼眸像雨后最晴朗的天空。

佐助下意识地抿了抿嘴,把小脑袋扭到一边,用自以为成熟的腔调哼了一声:“才不要,那种游戏太幼稚了。” 可他抓着木质手里剑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暴露了心底那一点点动摇。

美琴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叹。自从鸣人被那个神秘的“鸦”先生强行塞到宇智波族地,由她照料以来,族内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微妙。富岳默认了此事,但要求严格保密,对外只说是远房亲戚的孩子,并不让他露面,毕竟收养这种事情除了高层,没人知道。

佐助一开始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看起来傻乎乎的金发小子有些排斥,但孩子的天性让两人在美琴的引导下,渐渐有了接触。只是……

就在这时,庭院角落的阴影处,空气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丝毫查克拉波动泄露(至少以美琴的感知无法察觉),那个身披鸦羽暗纹斗篷、戴着纯黑面具的身影,就如同从墙壁本身剥离出来一般,悠然浮现。

“哟,看来小幼苗们相处得不错嘛。”

戏谑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美琴浑身一僵,瞬间从廊下站起,几乎是本能地将佐助和鸣人护在身后,目光惊骇地看着不请自来的“鸦”。他怎么会在这里?!族地的结界和巡逻守卫呢?!

鸣人先是吓了一跳,小身子缩了缩,但当他看清来人的装扮,尤其是感受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让他感到安心和熟悉的“暖暖的味道”时,他湛蓝色的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挣脱美琴的手,兴奋地指着“鸦”:“啊!是看不见的朋……唔!”

他话没说完,就被美琴一把捂住嘴抱进了怀里。美琴的心脏狂跳,她不知道鸣人为何会对这个危险人物表现出亲近,也不知道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佐助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但他更多的是好奇而非恐惧。他躲在母亲身后,探出小脑袋,脖子上的吊坠露了出来,乌黑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奇怪的黑乎乎的人。

“先生!”美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努力维持着镇定,“您……您为何突然来访?富岳他……”

“路过,顺便看看我寄养在这里的‘珍贵幼苗’。”“鸦”仿佛没看到美琴的紧张,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过来,目光在佐助和鸣人之间扫过,看了眼佐助戴着的吊坠,笑了笑,最后停留在被美琴紧紧抱着的、还在努力想说话的鸣人身上。

他与被抱着的鸣人平视,尽管隔着面具,但那目光似乎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趣味?

“小鸣人,看起来精神多了。”“鸦”的声音透过面具,似乎柔和了一些,他伸出手,似乎想摸摸鸣人的头。

“请不要靠近他!”美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将鸣人护得更紧,眼神充满了警惕甚至是哀求。她无法忘记这个男人在火影办公室和自家庭院里,是如何以绝对强势的姿态逼迫三代目和富岳妥协的。他是一个连木叶高层都忌惮不已的未知存在,她的母性本能让她绝不能让他轻易接触孩子们。

“鸦”的手顿在半空,随即无所谓地收了回来,轻笑一声:“美琴夫人,不必如此紧张。我说过,我对虐待儿童没兴趣。相反,我很看好他们的潜力。”

他的目光转向正盯着他看的佐助,蹲下身:“这就是富岳族长的小儿子,佐助?嗯……眼神不错,是个好苗子。”

佐助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往母亲身后又缩了缩,但嘴上却不服输:“你……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

“我?”“鸦”歪了歪头,语气带着几分逗弄,“你可以叫我‘鸦哥哥’。至于为什么来……当然是来看望你们两个小家伙的。毕竟,你们可都是我‘预订’了的未来家庭成员呢。”

这话听得美琴头皮发麻!预订?家庭成员?这疯子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宇智波富岳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几名脸色凝重的宇智波上忍,瞬间将庭院隐隐包围。富岳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写轮眼虽未开启,但那股属于族长的威压已然弥漫开来。

“!”富岳的声音如同寒冰,“未经允许,擅闯宇智波族长宅邸,你是否太不将我宇智波一族放在眼里了?”

“鸦”缓缓站起身,面对隐隐成合围之势的宇智波精锐,他依旧显得从容不迫,甚至有些懒散。

“富岳族长,火气别这么大嘛。”“鸦”摊了摊手,“我只是来履行一下‘园丁’的职责,看看我关心的‘幼苗’长得怎么样。你看,鸣人在这里被照顾得很好,脸色红润,还会和佐助一起玩了。美琴夫人功不可没。”他仿佛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富岳的眉头拧得更紧:“宇智波如何照顾孩子,无需外人指手画脚!我还没答应......你那所谓的合作,请你立刻离开!”

“放心,我这就走。”“鸦”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仿佛真的只是来串个门。他最后看了一眼被美琴紧紧护着的鸣人,以及好奇又带着点怯意的佐助,语气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好好长大吧,小家伙们。木叶的未来,说不定就在你们肩上呢……当然,是在我的‘引导’之下。”

说完,他对着如临大敌的众人随意地挥了挥手,身形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从头到脚开始迅速地淡化、透明,最终彻底消失在阳光下的庭院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心神不宁的美琴,脸色铁青的富岳,一众面面相觑、倍感屈辱的宇智波上忍,以及两个懵懂无知,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搅动了命运涟漪的孩子。

……

“鸦”公然现身宇智波族地核心,与九尾人柱力及族长之子近距离接触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木叶高层。

火影办公室内,猿飞日斩看着水晶球里刚刚记录下的模糊影像,烟斗久久没有放下。团藏独眼中寒光闪烁,指节敲击着桌面:“日斩!你看到了吗?!那个疯子!他把九尾人柱力送到宇智波,然后又去宇智波族地接触人柱力!他到底想干什么?!说的冠冕堂皇的培养幼苗,我们总不能真的看着他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接触村宇智波和人柱力吧!宇智波富岳是不是已经和他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也是脸色难看。“鸦”的行为越来越肆无忌惮,这次更是直接触碰了人柱力这根红线!这已经超出了“交易”和“关注”的范畴,近乎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和宣告——我看上的人,我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就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必须掌握主动权,而且说不定九尾之乱就是这个鸦策划的!我们必须派人杀了他,必须加强对宇智波的监视!尤其是对九尾人柱力!”团藏声音冰冷,“还有,试探一下宇智波富岳的态度!如果他真的和‘鸦’勾结……”

猿飞日斩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浓重的烟雾,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团藏的话虽然偏激,但并非全无道理。“鸦”的这次行动,无疑将宇智波和鸣人都推到了风口浪尖。原本就敏感的平衡,此刻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

宇智波族地,族长书房。

富岳屏退了其他人,独自坐在黑暗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美琴站在他面前,脸上还残留着后怕。

“他……他好像对鸣人很特别,”美琴回忆着当时的细节,“鸣人似乎……并不怕他,甚至有点……亲近他?这太奇怪了!”

富岳沉默着。“鸦”的这次现身,与其说是探望,不如说是一次精准的威慑和提醒。他在告诉宇智波,也在告诉木叶高层,他拥有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接触任何人的能力。而他所谓的“预订”和“家庭成员”,更是将宇智波和他自己强行捆绑在了一起的一种信号。

这是一种阳谋。木叶高层会因此更加猜忌宇智波,而宇智波……在目前与村子关系僵持的情况下,似乎也只能更加依赖“鸦”可能提供的“另一条路”。

“加强对佐助和……那个孩子的保护。”富岳最终沉声开口,声音沙哑,“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们再离开族地核心区域。另外……”他顿了顿,“让止水多留意‘鸦’的动向。或许……只有他,能稍微接近那个神秘的家伙。”

……

而始作俑者宇智波鸦狩,在离开宇智波族地后,便回到了鸦之里。他靠在枯树下,微微喘息着。强行支撑“鸦”的幻身进行高强度的空间穿梭和威慑,对他依旧是负担,虽然现在影响并不大,但这高阶变身术终究是有副作用。

但他并不后悔。

看着意识中反馈回来的、木叶高层和宇智波族内的紧张气氛,他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恐慌吧,猜忌吧,互相提防吧。

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黑手暂时按捺,才能为他争取到更多的时间。鸣人和佐助……这两个孩子,一个身负九尾,一个是宇智波家的孩子,他们未来的命运注定坎坷。他无法时刻守护在他们身边,只能用这种近乎“拉仇恨”的方式,将他们置于各方视线的焦点之下,让他们在聚光灯下“安全”地成长。

同时,这也是对宇智波一族的进一步施压和捆绑。他要让富岳清楚地认识到,除了与他合作,宇智波在木叶已然没有更好的退路,不然,以富岳的思想,说不定后面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至少这样可以确保,富岳第一时间能想到和自己合作。

“园丁”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既要呵护幼苗,也要……修剪掉可能伤害它们的枝杈和害虫。

他闭上眼,感受着鸦之里温润的自然能量滋养着疲惫的身心。

木叶的棋盘,因为他这枚“野棋”的落下,变得更加混乱了。但这正是他想要的。在一片混乱中,他才能更好地隐藏自己,布局未来,在提防黑绝的前提下,确保自己不在时,没人敢作妖。

只是……脑海中闪过鸣人那双纯真湛蓝的眼眸,以及佐助那故作老成却难掩稚嫩的,和鼬像极了的小脸,鸦狩的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柔软。

“快点长大吧,小家伙们……”他低声自语,“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力量,羁绊……才是唯一的护身符。”

而他,会为他们扫清前路上,尽可能多的障碍。哪怕,是以这种被视为“威胁”和“疯子”的方式。

(第八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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