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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嫚砚紧捏着从井中捞出的纸条,那“初十夜,望月楼见”的字样,由红墨水书写,此刻仍洇着潮气。她的指腹反复摩挲“望月楼”三字,纸条边缘的井泥与青苔凉意袭人,顺着指尖一路冷到胳膊肘。

正当她要将纸条叠起,陈怀夏猛然把铁钩“当啷”一声砸在磨盘上,溅起的火星烫到她手背,她条件反射般猛地一缩。

陈怀夏满脸怒容,大声吼道:“绝对不能去!望月楼在珠尔山南麓,毗邻望月城古城。去年我跟李团长去勘察过,楼里的楼梯板腐朽得不成样子,连耗子都嫌弃!邪道选在那儿约见,分明是想把咱们引出石头城子古城。昨天陶赖昭古城那边刚发现黑袍人的马蹄印,这是明摆着的调虎离山之计,就等咱们离开,好趁机偷袭城里!”

林嫚砚非但没收起纸条,反而将其用力按在磨盘上,红墨水在石面留下一道醒目的印记,恰似一道血痕。

她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可这是目前唯一有关血玉鼎的线索。昨天石人沟的王大爷来城里求医,半边脸都乌青了,老郎中说是邪毒入体,再晚两天就性命不保。要是等邪道把鼎运走,石头城子古城的井水、庄稼都会被污染。民团弟兄即便守着空城,也撑不过三天,到那时,咱们又该去哪儿寻鼎?”

“撑三天也不能往陷阱里钻!”陈怀夏把铁钩别在腰间,目光投向城门楼子方向。

只见老马正带着三个弟兄检查防邪栏,松木栏杆上铺满硫磺粉,黄澄澄一片,微风拂过,细粉簌簌飘起。

他心急如焚地说道:“今早李团长还特意叮嘱,要加派人手紧盯陶赖昭古城到石头城子古城的官道。那条路就一条,两侧皆是茂密林子,黑袍人若藏在林子里搞偷袭,运粮车必定遭殃。咱们要是去了望月楼,官道防备必然减弱,城里百姓缺了粮食,不出五天就得大乱!”

两人正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时,赵老三扛着大刀,急匆匆从城外跑来。他的粗布褂子下摆沾满草屑,裤脚还高高卷着,一看便知是一路狂奔而来。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磨盘旁,一屁股蹲下,大声喊道:“嫚砚丫头,怀夏!出大事了!从陶赖昭古城来的货郎在城门口说,昨夜有十几个黑袍人扛着铁笼子朝珠尔山去了。笼子上蒙着黑布,看不清装的啥,只听见里面有动静,像是活物!”

林嫚砚听闻,猛地伸手摸向怀中的赤玉。这赤玉是玄真道长临行前赠予她的,平日里温润宜人,此刻却滚烫得如同刚从灶里取出的烙铁,贴着心口,让她心慌意乱。

她神色凝重地低语:“铁笼子?活物?恐怕邪道抓了附近村民,打算在望月楼设伏,拿村民要挟咱们。可咱们要是不去,邪道肯定会把鼎运往陶赖昭古城。陶赖昭那边有个废弃矿洞,听说能通到珠尔山,一旦他们把鼎藏进去,咱们连追的方向都没了。”

“我有主意!”二柱不知何时从旁边巷子跑来,手里拎着个蓝布包袱,包袱角挂着个小铜铃,那是圆通观的平安铃,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他跑到磨盘前,将包袱放下并打开,里面是三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领口处还缝着补丁,此外还有几炷裹着红纸的香,香杆上印着“圆通观祈福”字样。

他兴奋地说道:“我和嫚砚姐、怀夏哥扮成去望月城古城拜山的香客,前往望月楼探探虚实。望月楼靠近望月城古城,那边早年有座娘娘庙,虽说塌了,但仍有人前去祭拜,咱们扮成香客不会引人怀疑。赵三哥你留在城里,协助李团长盯着陶赖昭的官道,瞧见黑袍人运鼎,先设法阻拦,等我们回来再一同行动!”

赵老三听后,将大刀用力往地上一杵,刀柄砸进石缝,溅起些许碎石。

他满脸担忧,坚决地说:“你们仨去太危险了!珠尔山那片林子茂密得很,树枝能轻易刮破衣裳。黑袍人要是在林子里设伏放冷箭,你们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我跟你们一起去,多个人多份力量,真碰上事儿,我的大刀好歹能杀出条路来!”

“不行!”林嫚砚果断摇头,伸手扶着赵老三,耐心劝说道,“陶赖昭古城到石头城子古城仅有一条官道,你去年在这条路上与黑袍人交过手,清楚哪儿能藏人、哪儿能设伏,比我们更能察觉异样。我们扮成香客,目标小,黑袍人不会太留意。况且我怀里的赤玉能抵御邪祟,怀夏的矿锤也不是吃素的,真遇到危险,我们能撑到救兵赶来。”

正说着,李团长攥着一张揉皱的地图,从城门楼子上快步下来。他身着藏青色短褂,袖口磨损得发亮。展开地图,上面用墨汁勾勒出珠尔山的轮廓,还圈着几个红点。

他将地图平铺在磨盘上,指尖点在珠尔山南麓的一个红点处,沉稳地说道:“就按嫚砚说的办。你们仨从珠尔山后山的小路出发,那条路是早年药农踩出来的,鲜有人走,黑袍人大概率不会设防。大牛带五个弟兄,在望月城古城外的破庙接应你们。破庙房梁上挂着个铜钟,若半个时辰内你们没出来,大牛就敲钟为号,带领弟兄们进去搜寻。”

他又指向另一个红点,继续安排:“望月楼在望月城古城的西角,共三层,你们重点查看二楼的暗格。当年望月城守军与土匪交战,在那儿藏过兵器,后来土匪火烧望月楼,暗格却侥幸未被发现。邪道要是藏鼎,十有八九会选在那儿。陶赖昭古城的官道,让老赵带十个弟兄潜伏在林子中,每人配备弓箭。见到黑袍人运鼎,先别轻举妄动,等他们走到官道中间再动手,截断他们的退路。城里的防备由我来安排,老马带领弟兄们严守城门,禁止闲杂人等入城。”

林嫚砚小心地将地图叠成小块,塞进衣襟,又把赤玉往深处按了按,确保不会掉落。

她认真地说:“李团长,我们若在望月楼发现鼎的下落,就放三响红色烟火,在珠尔山上能清晰看见。你们看到烟火,就立刻往珠尔山赶来;要是没放烟火,说明没找到线索,我们会按时返回,绝不耽误事。”

陈怀夏从包袱里拿出一身粗布衣裳,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接着把铁钩藏进衣裳里,只露出个钩尖在外。他看向李团长,问道:“李团长,要是我们遇到黑袍人,能不能抓几个活口?问问他们鼎究竟藏在哪儿,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李团长点头同意:“能抓就尽量抓,要是抓不到,千万别恋战,保命要紧。邪道的人手中有邪符,一旦沾上就麻烦了,你们务必多加小心。”

三人换上粗布衣裳,二柱还在头上裹了块蓝布头巾,学着香客的模样,手里拎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香和纸钱。

他们从石头城子的西门出发,朝着珠尔山后山走去。后山的小路极为偏僻,两旁树木枝桠相互交错,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只有零星几点阳光艰难地透进来。

脚下的落叶堆积深厚,一脚踩下去,能没过脚踝,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却不见鸟的踪影,四周弥漫着一股神秘而静谧的气息。

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前方树木逐渐稀疏,望月楼的轮廓终于映入眼帘。

木质的楼身早已发黑,不少地方的木板腐朽得露出了里面的朽木。微风一吹,楼身便“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楼门口挂着一块破旧匾额,“望月楼”三个字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只能勉强看出个轮廓,尽显废弃的凄凉模样。

“你们瞧楼门口的草。”陈怀夏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楼门口的草丛说道,“草被踩过,还没完全恢复挺直,上面的露水都干了,这表明半个时辰内肯定有人来过。”

二柱赶忙从布包里拿出香,用火柴点燃,插在楼门口的石缝里,然后对着楼拜了拜,装作祈福的香客模样。他小声说道:“嫚砚姐,怀夏哥,我去周围探探情况。要是看到黑袍人,我就学布谷鸟叫,‘布谷布谷’的,你们听到就赶紧躲起来。”

林嫚砚点头叮嘱:“你也多加小心,别走太远。要是遇到危险,先往破庙方向跑,大牛在那儿接应你。”

二柱应了一声,顺着楼旁的小路走进林子里,很快便没了踪影。

林嫚砚和陈怀夏走进楼内,一楼空荡荡的,只有几根柱子矗立在那儿。柱子上刻着一些模糊的辽代花纹,像是飞鸟图案,部分地方的漆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木头。

地上散落着干草、鸟粪,还有几个破碗,不知是哪年留下的,一片破败景象。

他们顺着楼梯往上走,楼梯板每踩一步都“咯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刚到二楼,就听见“咚”的一声,像是有东西掉落地上。

陈怀夏迅速将林嫚砚拉到一根柱子后面,握紧铁钩,警惕地盯着四周。

二楼的窗户都已破损,风从窗缝灌进来,吹得桌上灰尘漫天飞舞。桌上还放着一个破陶罐,罐口裂了一道缝。

“谁……谁在那儿?”角落里传来一阵怯生生的声音,一个身着打补丁衣裳的少年从柱子后探出头来。

他手里紧攥着一个啃了一半的窝头,窝头已经干硬。少年脸上有一块淤青,显然是被人打过。

他声音颤抖地说:“俺……俺不是坏人,俺是望月城古城的村民,叫小石头。黑袍人把俺们村的人都抓了,关在地窖里,让俺来楼上守着,要是看到人就喊……”

林嫚砚松了口气,从柱子后走出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小石头,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是来救你们的。地窖在哪儿?黑袍人有多少?都拿着什么武器?”

小石头从柱子后完全走出来,他个子不高,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手里仍紧紧抓着窝头。

他说道:“地窖在一楼楼梯底下,上面盖着一块木板,还上了锁,钥匙在二楼的暗格里。黑袍人有十几个,都穿着黑袍,脸上蒙着黑布,手里拿着长矛,还有人拿着黑色符纸,符纸上画着看不懂的花纹。他们说,等天黑了,就把我们装在铁笼子里,运去陶赖昭,还说要把你们困在楼里烧死,好让其他黑袍人从陶赖昭偷袭石头城子!”

“不好!咱们中计了!”陈怀夏猛地从柱子后冲出来,铁钩握得更紧了,“邪道根本不是想引咱们离开石头城子,而是想把咱们困在楼里烧死,同时让陶赖昭的黑袍人偷袭城里!二柱还在外面,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咱们得赶紧出去!”

话音刚落,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紧接着是黑袍人粗哑如磨石头般的喊声:“里面的人听着,赶紧出来投降!不然等会儿放火烧楼,把你们都烧成灰!”

林嫚砚急忙走到窗边往下看去,只见十几个黑袍人将楼团团围住,每人手里都拿着长矛,还有几个人举着火把,火把上的火苗“呼呼”直窜。

他们正往楼门口的干草上扔火把,刚才二柱插的香已经熄灭,干草被火把点燃,立刻冒出淡淡的青烟,风一吹,烟便往楼里飘。

“地窖里还有十几个村民,有老人,还有小孩,要是烧起来,他们就完了!”小石头拉着林嫚砚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姐姐,你们快救救他们吧!俺爹娘还在里面,俺不想失去他们!”

“小石头,别着急,我们一定会救他们出来的。”林嫚砚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膀,转身对陈怀夏说,“怀夏,你带小石头去地窖门口等着,我去二楼找暗格拿钥匙。你一定要小心,别让黑袍人进来,要是他们撞门,就用铁钩挡住。”

陈怀夏点头回应:“你也小心,暗格不好找,别耽搁太久,楼里的烟越来越大了。”

林嫚砚跟着小石头往二楼走去,小石头指着一根柱子说:“姐姐,暗格就在这根柱子里,我看见黑袍人往里面放钥匙了,柱子上有个凸起的木块,一按就能打开。”

林嫚砚走到柱子前,果然看到柱子上有个凸起的木块。她伸手一按,“咔嗒”一声,柱子上的一块木板弹了出来,里面有个小格子,格子里放着一把铜钥匙,钥匙上还挂着个小铜环。她拿起钥匙,迅速往一楼跑去,喊道:“怀夏,钥匙找到了!咱们赶紧去开地窖的门!”

陈怀夏和小石头已经在一楼楼梯下等候,楼梯下有块木板盖得严严实实,上面挂着一把大锁。

林嫚砚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锁开了。她掀开木板,里面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和小孩的哭声。

“里面的人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林嫚砚对着地窖里喊道,然后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地窖里十分昏暗,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些许光亮。借着这点光,她看到里面果然有十几个村民,有老人、妇女,还有几个小孩。

他们的手被绳子绑着,嘴里塞着布,看到林嫚砚,眼中顿时燃起希望的光芒。

林嫚砚赶忙解开他们的绳子,取出塞在嘴里的布。一位老大娘拉住林嫚砚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姑娘,谢谢你救了我们。黑袍人把我们抓来的时候,说要拿我们当祭品,去祭什么鼎,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家人了。”

“大娘,别说这些了,咱们赶紧走,楼里快烧起来了!”林嫚砚扶起老大娘,顺着梯子往上爬。

陈怀夏在上面接应,将村民一个个拉上来。小石头也帮忙搀扶老人,嘴里喊着:“爹娘,我在这儿!”

就在最后一个村民爬上来时,“轰隆”一声,楼门被黑袍人撞破,几个黑袍人手持长矛冲了进来,径直朝着林嫚砚刺去。

陈怀夏迅速挡在林嫚砚身前,挥动铁钩朝着黑袍人的长矛砸去,“当”的一声,长矛被挡开,黑袍人踉跄了一下。

“你们快带着村民往楼后跑,去望月城古城外的破庙找大牛!”陈怀夏对着林嫚砚喊道,“我来挡住他们,你们别回头!”

林嫚砚深知此刻不能犹豫,她对村民们说:“大家跟我走,楼后有小路,能通往破庙,那儿有我们的人接应!”

她拉着小石头,扶着老大娘,带头往楼后跑去。村民们紧跟其后,小孩吓得哭了起来,妇女们赶忙捂住小孩的嘴,生怕被黑袍人听见。

楼后的小路狭窄难行,两旁长满杂草。林嫚砚带着村民们没跑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像是陈怀夏被打倒了。

她心里一紧,想要回去帮忙,却被老大娘拉住:“姑娘,别回去,回去也是送死,咱们先去破庙找救兵,再来救你同伴!”

林嫚砚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跑。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人喊道:“嫚砚姐,我们来了!”是二柱的声音。

林嫚砚抬头望去,只见二柱带着大牛和五个弟兄骑着马飞奔而来,手里还拿着弓箭。

“大牛哥,快,怀夏还在楼里,黑袍人把楼门撞破了!”林嫚砚对着大牛大声呼喊。

大牛迅速翻身下马,对弟兄们说:“你们带着村民去破庙,我和二柱、嫚砚去救怀夏!”

三人手持武器,朝着望月楼奔去。

刚到楼门口,就看见陈怀夏正与几个黑袍人激烈搏斗,他的胳膊上被长矛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但手中的铁钩依旧挥舞得虎虎生风。

大牛立刻拿出弓箭,朝着黑袍人射去,一箭射中一个黑袍人的肩膀,黑袍人疼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二柱也挥舞着木棍,朝着黑袍人的腿打去:“你们这些邪祟,敢欺负怀夏哥,我跟你们拼了!”

林嫚砚掏出怀里的赤玉,朝着黑袍人扔过去,赤玉发出淡淡的红光,黑袍人被红光照得睁不开眼,纷纷往后退。

陈怀夏趁机冲了出来,左手攥着铁钩,右手紧紧拉住林嫚砚的手腕,朝着林子深处跑:“大家快走!楼梁快塌了,再晚就被埋里面了!”

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望月楼的第二层楼梁彻底断裂,带着火星的木板砸在地上,燃起更大的火苗。

四人不敢回头,踩着厚厚的落叶往破庙方向狂奔,直到跑出半里地,才敢停下喘口气。

陈怀夏靠在树干上,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粗重地喘着:“幸好……幸好大牛和二柱来得及时,不然今天我就得栽在这儿。”

林嫚砚掏出帕子帮陈怀夏包扎伤口,指尖触到他紧绷的肌肉:“忍着点,帕子里有草药粉。对了,小石头说黑袍人要运村民去陶赖昭古城,还提了矿洞——陶赖昭到珠尔山六七十里地远,哪有这么长的矿洞?”

陈怀夏咬了口干粮:“矿洞是拼的。早年陶赖昭有一里多矿洞,后来猎户挖了半截藏身洞,邪道炸通塌处勉强过人,加起来也不到二里地远,说能通珠尔山,那百分之百是唬人,无非是想躲官道岗哨。”

正说着,二柱喊:“看见破庙了!”四人赶到后,守在庙门口的弟兄迎上来。

小石头是望月城古城的村民,他家就住在古城边,这会儿见林嫚砚等人进来,赶紧跑过来:“姐姐,怀夏哥,你们没事吧?”

小石头娘也跟着过来,眼眶还红着:“多亏了你们救俺们,李团长说先带俺们去石头城子古城避避,等邪道被打跑了再回望月城。”

没多久,李团长带着赵老三来,大牛押着个黑袍人跟在后面。

李团长盯着黑袍人问:“血玉鼎藏哪儿?陶赖昭矿洞怎么回事?”

黑袍人装傻不吭声,林嫚砚掏出怀里的赤玉,红光一照,他立马慌了:“俺说!鼎在陶赖昭矿洞最里面!那矿洞就不到二里地,跟猎户洞连着,说能通珠尔山是骗你们的!”

李团长当即安排:“老赵,带二十个弟兄去堵矿洞入口;大牛,你送小石头他们去石头城子;嫚砚、怀夏、二柱,跟俺去岔口截运鼎的人。”

往岔口赶时,陈怀夏握着铁钩说:“陶赖昭古城到珠尔山六七十里,他们运着鼎走小路,肯定慢,咱们能堵住。”

到岔口后,众人藏在林子?,没多久就抓了两个往陶赖昭去的黑袍人,搜出的纸条上写着“入夜走小路往珠尔山”。李团长把纸条递给林嫚砚:“在这儿等,准能拿回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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