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着身子,不敢动,只觉肩头的剧痛似乎被那片温热冲淡,取而代之的是心口的燥热
少女并没有回应
他能清晰感觉到她唇瓣的温度,感受到她含住伤口边缘、轻轻吸吮的力道,每一次吞吐,都带着温热的毒血被吸出,也带着酥麻的痒意顺着脊背往上窜。
箫玦的喉结下意识滚了滚,一种陌生又汹涌的情愫在胸膛中横冲直撞,引得他喉间发紧,箫玦忍不住微微偏过头
越倾歌将吸出的黑血吐在铜盆里,抬头时见箫玦正盯着自己,他的耳尖微微泛红,她却没多想,只拧眉道
:“毒血吸出来些了,但还没清干净,得再……”
话没说完,手腕突然被箫玦攥住。
他掌心滚烫,眼神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声音有些沙哑
:“别……换种方式,我撑得住。”
越倾歌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怕她误食毒血。她抽回手,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薄汗
:“放心,我有数。再忍会儿,清完毒就安全了。”
说着,她重新扶住他的后背,这一次,箫玦没有再阻拦,只闭上眼,任由那片温热的触感再次覆上自己的后肩,任由心跳在暗夜中,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肩头温热的触感裹着酥麻的痒意,与伤口的灼痛交织在一起,那柔软唇瓣每一次轻吮,都像一根细羽,挠在他心尖上,让他浑身紧绷得几乎要绷断。
明明只是简单的为自己处理伤口的紧急之举,可是箫玦的心中却再无法坦然
:“昭珩!”他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你不必如此,这是寻常的‘墨鳞毒’,等暗卫来了……”
:“等不起!”越倾歌打断他
萧玦愣了愣,肩头便再次覆上那片温热
直到后肩伤口的黑意淡去不少,越倾歌才直起身,目光落在他肩头正面的贯穿伤上
那里的皮肉仍泛着青黑,毒素藏得更深。
她俯身靠近,发丝垂落,几缕碎发扫过箫玦的脖颈,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箫玦只觉得心脏即将冲破胸膛,他猛地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少女俯身的动作,声音发哑
:“你乃一国公主,我身为外男,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况且,他也并不是真的是她的皇叔!
越倾歌没看他,眼神落在那片青黑上,皮肤泛黑说明毒素已入肌理,再拖下去会留病根,她抬手轻轻拨开他的手,
:“你与旁人不同!你不能有事”
少女俯身下去,唇瓣精准地贴上肩头伤口。
箫玦的心跳瞬间擂鼓般狂跳起来,心底有什么浓烈的情愫彻底破土而出
他与旁人不同?
箫玦微微垂眸,能清晰看见她垂落的眼睫,纤长如蝶翼,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能看见她挺翘的鼻尖,带着细微的弧度;还能看见她吐出血水时,唇瓣上沾着的水光,在昏暗中泛着淡淡的光泽
唇瓣温热的触感裹着伤口的痛感传来,箫玦攥紧了拳,指节泛白,呼吸也逐渐滞涩……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想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吻上那沾着水光的唇。
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死死咬着牙,任由那股燥热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好了。”越倾歌终于直起身,吐掉最后一口毒血,伸手摸了摸他伤口周围的皮肤,:“黑意散得差不多了,等找到解药敷上,就能稳住。”
她话音刚落,就对上箫玦灼热的目光
他眼神深沉,翻涌的是什么,她又怎会不懂?
箫玦喉结又滚了滚,收回目光,勉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声音依旧沙哑:“……多谢你。”
街上巡逻的脚步声停在了院门口,越倾歌心头一紧,抓过装着血水铜盆转身就往后院冲
后院夜来香开得正盛,浓郁的甜香裹着晚风扑来,她抬手将盆里泛黑的血水尽数泼在花丛根部,黑红色液体渗入泥土,瞬间被花香盖得严严实实,连半点血腥气都没剩。
回来时,目光扫过屋内,旧榻旁立着个缺了口的陶罐,里面盛着些干燥的熏香碎末,她快步走过去,将布巾塞进陶罐缝隙,又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瓷瓶,拧开瓶塞,将里面的暖香膏尽数倒在布巾上。
“滋啦”一声轻响,膏体遇热微微融化,一股清甜的暖香瞬间弥漫开来,霎时间将屋内残存的血腥气彻底冲散
做完这一切,她抬手将陶罐推到榻底,转身扶住箫玦,将他按在榻上
暖香刚漫过屋角,院外的大门被拍的咚咚作响,震得人心里发紧
越倾歌扯开塌上的被子,将两人的夜行衣,塞进被窝
她转身扯下床帐两侧的薄纱,米白色纱帘垂落,将榻内景象笼在一片朦胧里,只漏出些微晃动的影子。
:“快,脱衣!”
越倾歌语速极快,解开自己里衣系带,月白里衣被她随手扔在榻前地砖上,浅粉亵衣裹着纤细身段,乌发垂落时,几缕碎发贴在颈间,恰好遮住胸前却又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勾人
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诱惑,越倾歌的一系列动作并未避讳箫玦
箫玦霎时间红了耳朵,他知道她想营造出蒙蔽官兵的假象……
可……
只是还不等萧玦多想,自己的内衬也被她拽下来,与她的衣物混在一处,故意摆得歪歪扭扭,亵衣边角露在外头,透着股说不出的凌乱和旖旎
箫玦刚要别开眼,越倾歌已翻身跃上榻,膝盖抵着榻沿,径直跨坐在他腰间,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扶住了她的腰
柔软的身躯突然覆上来,隔着轻薄衣料,他能清晰感受到少女坐在自己身上的细腻触感,和重量,她发间的冷檀香也因为动作,瞬间钻进鼻腔。
箫玦呼吸骤然一滞,整个人僵硬不已,扶着她腰的手完全不敢落实
这姿势太暧昧,也太近,近得让他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做过吗?”少女突然发问
箫玦呼吸一滞,他知她在问什么……
他紧紧盯着自己身上的少女,黑眸中的炙热几乎要将人烧穿,他喉结忍不住滚了滚
强行压抑着自己已经乱了的呼吸,用还算平静的声音回复
:“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