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七月廿六,濮阳州牧府的晨雾刚被朝阳驱散,议事堂的铜壶滴漏刚过辰时,两份染着血渍的急报就先后撞进堂内。先是辛毗从安平郡赶来,袍角沾着山地的泥点,手里攥着半块铁锭 —— 锭身泛着青黑,是袁绍信都铁场的 “粗铸铁”,边缘有明显的砂眼:“主公!袁绍派袁尚率两万兵驰援安平,还派郭援为监军,盯着吕旷(非已归降的吕旷,为同名部曲)!郭援已察觉吕旷与咱们联络,要在八月初一‘祭炉’时杀吕旷,夺铁场!”
王凯指尖摩挲着案上的安平舆图,图中用朱砂标出的信都铁场,是袁绍仅存的大型铁料产地,每月产粗铁五千石,支撑着冀州半数军械。他抬头看向张合:“隽乂,你善山地攻坚,安平多丘陵,信都铁场又在山谷中,你愿带军去拿下吗?”
“末将愿往!” 张合起身,玄甲上的铜钉映着晨光,“末将已让田畴造了三十副‘卅湅钢甲’,甲片用焦煤钢锻打,比寻常铁甲轻三成,却能挡箭雨;再带上新制的‘焦煤熔铁弹’,弹壳裹铁,内装熔铁,炸开后能融穿城门,定能拿下信都!”
话音未落,田豫浑身盐霜地闯进来,甲胄缝隙里还嵌着海沙,手里举着块变形的盐砖 —— 砖面有烧灼痕迹,是被火箭点燃的:“主公!青州北海盐运遭曹操麾下李典袭扰!李典带八艘楼船、三千轻骑,封了登州港,扣了五艘盐船,还烧了咱们的盐仓,说‘要让王凯的盐罐空下来’!”
“李典?” 程昱皱眉,他去年在兖州与李典打过交道,此人虽只是曹操麾下 “裨将军”,却善 “水陆协同”,曾在济水袭扰过吕布的粮船,“登州港是咱们往辽东换皮毛的关键通道,李典封港,实则想断咱们的‘盐 - 皮毛 - 战马’循环 —— 北海盐不能断!”
荀攸这时缓缓起身,青色长衫拂过案上的《青州海图》:“袁尚骄躁,郭援多疑;李典谨慎,却缺攻坚利器。安平那边,吕旷已暗中联络麾下校尉冯礼,冯礼因郭援克扣铁料,早有不满,可许他‘安平铁监副’之位,让他提前控制铁场的熔炉;北海那边,赵云将军带水师往登州,用田畴新制的‘连环盐雾弹’—— 十弹连爆,盐雾能封江半个时辰,定能破李典的楼船阵。”
“盐铁双线,缺一不可!” 王凯起身,腰间卅湅钢刀撞在案角,发出清越声响,“张合,你带六千步卒,领三十副钢甲、五十枚焦煤熔铁弹,往安平信都,配合吕旷、冯礼拿下铁场,袁尚若降便留,郭援顽抗就杀 —— 郭援是袁绍亲信,留着没用;赵云,你带水师四千,领十二艘盐卤战船、八艘快船,往登州港,护盐船、救盐工,李典若败,可放不可杀 —— 他是曹操麾下少有的水战将领,留着能牵制曹操;田畴,你的新武器得确保好用,铁场、盐运都等着呢!”
田畴连忙抱来个铁制弹壳,壳身刻着螺旋纹:“主公放心!这‘焦煤熔铁弹’是按墨家‘熔金术’改的,弹内装焦煤和硫磺,点燃后能把铁壳熔成铁水,炸开后铁水四溅,对付城门、楼船正好;‘连环盐雾弹’是用苇绳把十个盐雾弹串起来,点燃后能连爆,盐雾比之前浓三倍,入眼入鼻都疼,还能挡弓箭!”
王凯接过熔铁弹,掂了掂重量 —— 约三十斤,正好能让投石机投掷:“好东西!给张合带五十枚熔铁弹,信都铁场的城门厚,得用这东西炸;给赵云带三十串连环盐雾弹,登州港江面窄,盐雾能封死李典的退路。”
枣祗这时捧着盐票册进来,脸色凝重:“主公,北海盐仓虽被烧,却只损失了两万石盐,内仓还有三万石完好。只是盐工被掳走两百人,李典把他们关在登州港的灯塔下,说要‘煮盐工祭船’!”
“岂有此理!” 赵云怒喝,“末将定要救回盐工,让李典付出代价!”
崔琰这时从兖州赶来,手里拿着《屯垦营月报》:“主公,安平郡的屯垦营已种上冬麦,预计明年开春能收粮四万石。只是袁尚来了后,安平士族有些恐慌,邢颙已派人来报,说袁尚在郡内强征粮秣,百姓怨声载道,咱们若拿下信都,定能得民心。”
“让邢颙暗中安抚士族,许他们‘盐铁专营权’,只要咱们拿下信都,就给他们分官盐、送钢农具。” 王凯最后看向辛毗,“佐治,你去安平见吕旷,告诉他八月初一之前,咱们的人必到,让他稳住冯礼,别被郭援察觉。”
众人领命散去时,田丰捧着《冀州士族名录》回来,指尖点在 “袁尚” 二字上:“主公,袁尚是袁绍幼子,素来被袁绍偏爱,却无实战经验,全靠郭援出谋划策。郭援虽勇,却刚愎自用,与吕旷的矛盾已深,咱们可利用这一点,让吕旷假装‘悔过’,引诱郭援放松警惕。”
王凯点头,眼中闪过冷光:“就这么办!让吕旷给郭援送‘降书’,说愿‘献铁场、擒冯礼’,引诱郭援在铁场等着,咱们趁机合围 —— 袁绍的铁,咱们正好用!”
【安平信都之战:熔铁破城擒袁尚】
七月三十午时,安平信都铁场的山谷中,吕旷正带着士兵 “加固” 铁场城门。城门是用厚木包铁做的,吕旷却故意让士兵把铁钉钉得松动,还在城门内侧堆了干柴 —— 那是给张合的熔铁弹引火用的。
“吕将军,郭援大人让你去中军帐议事!” 郭援的亲兵来传信,语气带着傲慢。吕旷心中一紧,却还是装作恭敬:“烦请通禀,末将这就来。”
郭援的中军帐里,袁尚正坐在主位,手里把玩着一把铁剑 —— 那是信都铁场刚铸的,却因铁料不纯,剑身有明显的砂眼。“吕旷,你可知罪?” 袁尚语气冰冷,“有人说你私通王凯,想献铁场!”
吕旷连忙跪地,手里举着块焦煤 —— 那是之前辛毗送来的,“公子明鉴!末将怎会私通反贼?这是末将从王凯的探子身上搜的焦煤,比咱们的煤好太多,末将正想献给公子,让铁场也用这种煤!”
郭援刚要开口,帐外突然传来喊杀声 —— 冯礼带着五百兵,举着火把冲了进来,“郭援!你克扣铁料、强征粮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不好!有埋伏!” 郭援怒喝,刚要拔剑,就见吕旷从怀中掏出短刀,一刀刺中郭援的大腿。袁尚见状,吓得跳起来,往帐外逃,却被冯礼的士兵拦住。
“袁尚,你往哪走!” 冯礼大喊,挥刀冲上去。袁尚虽会些武艺,却不是冯礼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生擒。郭援忍着剧痛,想冲出去,却被吕旷按住:“郭援,你顽抗不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这时,山谷外传来投石机的 “轰隆” 声 —— 张合带着兵到了!“吕将军,咱们来了!” 张合的声音穿透喊杀声,只见五十枚熔铁弹被投向铁场城门,“轰” 的一声,熔铁弹炸开,铁水四溅,城门瞬间被融穿,燃起大火。
郭援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拔出佩剑就要自刎,却被吕旷一脚踹倒。“留着你还有用。” 吕旷弯腰捡起郭援的印信,“袁绍见你被俘,定会猜忌安平士族,正好给咱们可乘之机。”
天快亮时,信都之战结束。张合站在铁场的熔炉旁,看着士兵们检查铁料 —— 铁场的粗铁堆得像小山,还有十座熔炉完好无损。吕旷走过来,手里捧着《铁场名录》:“张将军,铁场有八百名铁匠,都愿意归顺,还有五千石粗铁,足够咱们用三个月。冯礼已安抚好安平士族,他们都愿捐粮助军,还说要跟着咱们推行官盐配给制。”
张合点头,对吕旷道:“你暂任安平铁监,冯礼任副监,尽快让熔炉开工 —— 田畴先生已派工匠来,教你们用焦煤炼钢,以后咱们的钢刀、钢甲就不愁了。”
当天傍晚,信都铁场的熔炉重新燃起大火,焦煤燃烧的 “噼啪” 声与铁匠的锻打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山谷中。吕旷站在熔炉旁,看着通红的铁坯被锻打成钢甲,眼中满是希望:“跟着王凯大人,咱们的铁场定能越来越好!”
【青州登州港之战:盐雾封江退李典】
同一时刻,青州登州港的江面上,赵云的水师正贴着海岸线行驶。旗舰 “破浪号” 的甲板上,李忠正指挥士兵检查连环盐雾弹 —— 每串弹都用苇绳捆着,弹壳上钻了小孔,方便盐雾喷出。
“将军,前方就是登州港,李典的楼船列在港外!” 了望手的喊声穿透海风。赵云举起铜制望远镜,只见李典的八艘楼船列成 “半月阵”,横在港口入口,船首的撞角闪着冷光,甲板上的弩手已搭好箭,灯塔下还绑着两百名盐工。
“李典这是想用盐工要挟咱们!” 赵云冷笑,转头对李忠道,“按计划行事,快船在前,假装要冲港,引李典的楼船过来,等靠近了就放连环盐雾弹!”
李典站在 “威海号” 的楼橹上,看着远处的赵云水师,嘴角勾起不屑:“赵云不过是马战勇夫,水师作战哪是咱们对手?传令下去,楼船列‘紧阵’,别让他们靠近灯塔 —— 盐工要是死了,王凯的盐运就没人管了!”
楼船缓缓移动,刚列好阵,赵云的快船突然加速,像是要冲港。李典大喜,下令道:“放箭!别让他们靠近盐工!”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快船却突然转向,往江面东侧驶去。李典正疑惑,就听见身后传来 “轰隆” 声 —— 赵云的盐卤战船喷出连环盐雾弹!十串弹同时爆炸,白茫茫的盐雾瞬间弥漫开来,如浓雾般裹住李典的楼船。盐雾入眼,楼船的弩手纷纷惨叫着捂眼,箭雨瞬间乱了章法。
“冲上去!救盐工!” 赵云大喊。盐卤战船的喷卤管突然喷出滚烫的盐卤 —— 温度达九十度,溅在李典的楼船甲板上,士兵们被烫得跳脚,木质甲板也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李典没想到盐雾这么厉害,刚要下令撤军,就见赵云的快船冲过盐雾,靠近灯塔。士兵们跳上灯塔,砍断绑盐工的绳索,把盐工往船上送。“李典,你的楼船被盐雾裹着,逃不掉了!” 赵云的声音穿透盐雾。
李典又气又急,挥刀想冲出去,却被盐雾呛得咳嗽不止。他的坐骑被盐卤溅到,嘶鸣着人立而起,带着他往船舱逃,却被赵云的士兵用绊马索绊倒,按在甲板上。
“李典,你袭扰盐运、掳走盐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赵云提着钢刀走过来,刀尖指着李典的咽喉。
“俺服了!” 李典挣扎着求饶,“俺愿把盐船还你,还愿告诉曹操,你们的盐雾弹厉害,让他别再袭扰盐运!”
赵云沉吟片刻 —— 李典是曹操麾下少有的水战将领,杀了没用,放了还能给曹操传信,让他不敢轻易来犯。“放了李典,把盐船、盐工都带回去!他的部将,杀三个最作恶的,其余的给两斗粮放回去 —— 告诉曹操,青州的盐运线,不是他能碰的!”
当天夜里,被掳的盐工都被救了回来,盐船重新驶入登州港。赵云站在码头,看着盐工们卸盐袋,对李忠道:“以后青州盐运,得派更多水师护着,再装些连环盐雾弹,别再让李典这样的人钻了空子。”
李忠点头,指着远处的盐仓:“崔琰先生已派粮船来,给盐工送了粮饼和官盐,盐工们都说,跟着主公,再苦也愿意。”
【安平士族安抚:崔琰推官盐】
同一时刻,安平郡治所信都县的街道上,崔琰正带着户籍吏给百姓发盐票。新铸的盐票用焦煤钢印盖着 “安平盐监” 的印信,百姓们拿着盐票,排队去官盐铺领盐 —— 官盐白如霜,五钱就能买半斗,比袁尚的私盐便宜太多。
“终于能吃上便宜盐了!” 一位老妇拿着盐袋,激动得抹眼泪,“袁尚的人卖盐一斤要四十钱,俺们半年没敢多放盐,王将军真是活菩萨!”
崔琰笑着递过一把钢锄:“老夫人,这是给您的钢农具,用焦煤钢铸的,比铁锄好用,您拿去种地,秋收定能多收粮。”
老妇接过钢锄,掂量了掂量,又惊又喜:“这么好的锄,真给俺?”
“当然!” 崔琰道,“主公说了,只要百姓好好种地、支持官盐,以后还有更多好东西给大家!”
邢颙这时走过来,手里捧着《安平士族名录》:“崔先生,安平有十五家士族愿归顺,还捐了三万石粮食,说要跟着咱们推行官盐配给制和屯垦。”
崔琰点头,指着远处的铁场:“盐铁是百姓的根本,官盐便宜、钢农具好用,百姓自然会支持咱们。等张合将军整合好铁场,咱们再给百姓送些钢刀,让大家能防贼寇,安平就稳了。”
八月初三,濮阳州牧府的议事堂里,气氛热烈。张合押着袁尚、郭援回来了,赵云从青州带回了捷报,崔琰也安抚好了安平士族,牵招还汇报了与马腾的新交易 —— 马腾见咱们拿下信都、护了盐运,愿用四千匹战马换八万石盐,还答应派两千骑兵助守凉州盐道。
“主公,袁尚已押入大牢,他愿写信劝袁绍停攻安平,条件是保住他的家人;郭援顽抗不降,已被斩了示众,袁绍的部将见郭援被杀,都有些恐慌。” 张合汇报,“吕旷任安平铁监,冯礼任副监,已开始用焦煤炼钢,预计下月能产钢刀两千把、钢甲三百副;邢颙已安抚好安平士族,他们都愿捐粮助军,还说要跟着咱们推行屯垦。”
“李典已放,盐工、盐船都救了回来,青州盐运恢复正常。” 赵云补充道,“属下留了一千水师在登州港,配合当地盐监护盐运;崔琰先生已在安平推行官盐配给制,已有两万户百姓登记,占安平总户籍的八成。”
“安平的官盐配给制推行顺利,百姓都很支持,士族也愿捐粮。” 崔琰道,“属下已从濮阳调了五万石盐往安平,足够用到秋收;钢农具也送了一万把,百姓们都开始翻地种冬麦了。”
王凯点头,看向田畴:“盐铁生产怎么样?拿下信都铁场、护了青州盐运后,钢刀、盐的产量能提多少?”
田畴捧着《盐铁生产月报》躬身道:“回主公,信都铁场每月能产粗铁五千石,用焦煤炼钢后,每月能多产钢刀两千把、钢甲三百副,加上金乡铁场,咱们每月能产钢刀五千把、钢甲八百副;青州盐仓虽被烧,却只损失两万石盐,北海盐田每月能产盐六万石,加上河东盐池的八万石,咱们每月能产盐十四万石,足够青兖、安平、徐州的百姓用。焦煤熔铁弹和连环盐雾弹也在批量制作,已给各防区送了一批。”
枣祗这时进来,手里拿着《盐马交易册》:“主公,丁原的使者又来了,他听说咱们拿下信都、护了盐运,愿再给五百匹战马,换四万石盐。另外,幽州刺史刘虞也派人来,想从咱们这里买官盐,每月要三万石,愿意用战马和皮毛换。”
“答应丁原、刘虞!” 王凯道,“让枣祗负责盐马交易,牵招协助张辽训练新到的战马,扩充‘铁骑营’—— 以后对付袁绍、曹操的骑兵,就靠咱们自己的铁骑了!”
荀攸这时起身,手里捧着《冀州士族联络册》:“主公,袁尚被俘、郭援被杀后,冀州的清河、巨鹿士族都派使者来见,其中清河的崔州平、巨鹿的田豫(非已归降的田豫,为同名士族)都愿归顺,许他们‘冀州盐运副监’之位,就能让他们帮咱们收集袁绍的情报,还能劝更多士族来投。”
“好!” 王凯拍案,“让韩馥去联络崔州平、田豫,正式任命他们为冀州盐运副监,给他们每月一万斤官盐,让他们负责清河、巨鹿的官盐配给 —— 袁绍的铁场丢了,盐也不如咱们的好,用盐铁就能瓦解他的士族支持!”
议事结束后,王凯留下沮授和荀攸,走到舆图前:“安平已拿下,信都铁场已通,青州盐运已护,下一步该图谋冀州的清河郡 —— 那里是袁绍的粮运枢纽,若拿下清河,袁绍的粮草就不够用了,咱们的屯垦营也能多收粮,为后续拿下冀州做准备。”
沮授指着清河郡的甘陵国:“甘陵是袁绍的粮运总枢纽,守将是朱灵(非已归降的朱灵,为同名部曲),此人善守,却与袁绍的谋士审配(已归降的审配,这里是同名部曲)有隙 —— 审配因‘私放粮工’被朱灵罚过,咱们可许审配‘清河粮监’之位,让他做内应。”
荀攸补充道:“曹操刚丢了李典这颗棋子,又怕咱们袭兖州,短期内不会再动;陶谦有陈登盯着,也不敢妄动。咱们可抽一万兵去清河,配合审配的内应,一举拿下甘陵,夺了袁绍的粮草。”
王凯点头,眼中闪过雄心:“清河拿下,咱们就有了盐、有了粮、有了马、有了铁,袁绍、曹操就再也挡不住咱们了!下一步,就是拿下整个冀州,再图中原,重铸汉鼎!”
夜色渐深,州牧府的灯火依旧明亮。王凯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铁场传来的锻打声、盐船归港的灯火,还有屯垦营的炊烟,知道青兖、安平的根基已越来越稳。盐池的盐香、焦煤的烟火、钢刀的寒光,正一步步铺就他的霸业之路,在乱世中劈开一条通往太平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