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来一位。
季怿看见对方走路的姿势,没让他坐下,而是说道:“多走两步给我看看。”
江瑜尽职尽责:“take walk walk……to dr.Joe……see see.”
主教一脸懵逼,但还是勉强领会其意,在季怿面前多走了几步。
季怿把脉之后,又敲了敲他的腿,得出结论:“老年风湿,多注意保暖。”
江瑜:“Your knee……like……emmm……weather forecast……”(你的膝盖就像天气预报。)
风湿主教:“???”
感觉似懂非懂。
江瑜补充一句:“Keep warm!”(注意保暖)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
季怿伸了个懒腰。
江瑜马上get到他的暗示,找到那个领他们进来的不育症主教,并对他说:“dr.Joe needs sleep!”(乔博士要睡觉。)
不育症主教虽然一开始被诊断结果搞得有点郁闷,但在大家都郁闷的情况下,他也就心理平衡了。
再说也快到了享用午餐的时候,没有人希望错过午餐,于是,他很干脆叫人带他们三个去一间休息室。
休息室处在一座边缘尖塔高层,只有一条楼梯可供上下,窗外都是高空。
室内比较豪华,不仅有床,还有沙发软榻和独立卫生间,软榻旁边还有一个小书架,上面放置了百来本杂书可供翻阅。
不一会儿又有人送饭进来,并告诉他们午休时间是两个小时,期间禁止外出走动。
殷南没有吃饭,他借着打量新环境的动作,把屋里和卫生间都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藏着监视器。
还好没有。
他对季怿点了下头,两人同时脱下外套和裤子,搭在椅背上,他们里面居然还穿了一套便服。
殷南把头发抓了抓,从手腕上咬开一条肉色皮筋,扎了个小丸子头。接着把窗户推开一条缝,抬腿钻了出去,接着是季怿。
江瑜自觉留下来打掩护。
其实也没什么好掩护的,一般情况下,并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他们休息。
江瑜闲来无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闲书打发时间。
一看封面:《这位女宗主有一点点强》,好奇葩的书名,讲什么的?
翻开一看,嗷,东方玄幻脑洞故事。
貌似挺有意思?
江瑜沉浸看书,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小时。
突然,她听见休息室外传来一阵强烈的爬楼声,听起来像是有很多人在楼梯上快速奔跑逼近。
江瑜神经一紧,丢下书迅速冲进卫生间,打开淋浴,紧跟着扭动浴室门反锁,她退出卫生间握住把手,用力把门一关。
刚做好这些。
砰的一声!
休息室的门就被人撞开了,一群特工直接闯入!
江瑜装作惊吓,举着双手,“what are you doing?”(你们干什么?)
一个看起来像是特工头子的高大异族男人,锋利的眼睛扫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卫生间。
他走过去,扭动门把,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还能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
“what are you doing?”江瑜又问了一遍。
特工头子依旧没有回答,反而后退两步,似乎准备踹开浴室门。
江瑜眼睛一瞪:“No——!”
她刚要上前阻拦,结果一排枪口将她瞄准。
江瑜心跳一滞,硬着头皮大喊:“please……no!they……husband and wife……naked? in bathroom,you know~”(请别开门!他们……丈夫和脑婆,在浴室里没穿衣服,你们懂的。)
特工头子停下动作,犹豫了一下,改踹门为敲门。
咚咚咚!
江瑜只感觉那敲的不是门,而是她的心脏。
余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窗户。
她如果跳窗的话,会不会在空中被人打成筛子啊?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浴室里面竟然响起咔嗒一声,是扭动反锁的声音。
江瑜大吃一惊,紧跟着便看见浴室门从里面打开了。
季怿袒着上半身,一身湿透走出来,头发上也滴着水,一脸被打扰的不悦:“干什么你们?”
特工头子看了他一眼,跟着目光从他身侧越过,移到浴室里面。
狭窄的空间,热气氤氲。
沐浴露洒落一地。
水汽里掺杂着沐浴露的香气,浓郁到刺鼻。
殷南光着身子,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双腿交叠坐在马桶上,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落肩头,冷冷的扫过来一眼,“瞅你爹?”
季怿一个侧身挡住对方目光,眼底泛着冷意,“你们懂礼貌吗?”
“Sorry to bother you !”(很抱歉打扰了。)
特工头子做出一个收队动作,带着一群人退出休息室,还帮他们把门关好。
季怿听着声音判断他们离开了,马上在椅背上拿起自己的外套,从里面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医药包。
江瑜低声问,“殷老板受伤了?”
季怿脸色冷峻回到浴室,关门前对江瑜说:“守好门,别让任何人闯进来。”
江瑜簌簌点头。
浴室里,季怿关了淋浴并打开灯。
殷南把二郎腿放下了,一股血迹瞬间就从大腿处晕染浴巾。
马桶的另一侧藏着他刚脱下的衣服,上面沾着大片血迹。
季怿把医药包打开,取出橡胶手套戴好,跟着拿起手术刀和针线,居高临下命令道:“把浴巾脱了!”
殷南一脸不悦,只把浴巾往上拉了一截,勉强露出伤口。
伤的那一处血洞很深,血大股大股往外冒,是一个弹孔。
季怿皱着眉头蹲下来,“看出血量可能伤到动脉,必须切开缝合。我没带麻醉,你忍着点。”
殷南当即就不服了,“你说这话看不起谁……唔——你他妈不会轻点?”
“疼就对了,谁tm叫你给我挡子弹的?”
“要不是你tm乱摸,我们会中埋伏?”
“我tm乱摸之前,怎么知道那地方会有埋伏?”季怿嘴上骂的很脏,但实际上手上动作却已经放到最轻。
江瑜在外面胆战心惊守了二十分钟。
浴室门重新打开,季怿出来拿了两人的衣服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