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皇上和霍凌霄一起来看望皇后,刚踏入殿门,便见皇后斜倚在软榻上休息,脸色也没什么不妥,
皇上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快步走上前,坐在一侧,握住皇后的手轻声问道:“皇后今日感觉如何?腹中可有不适?”
皇后见皇上和霍凌霄来了,连忙想要起身行礼,却被皇上按住:“免了免了,快躺着,仔细动了胎气。”
她顺势靠回软枕,柔声道:“劳陛下挂心了,今日好多了。”
霍凌霄也上前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看着霍凌霄,眼中满是慈爱:“霄儿来了,快坐。倒是让你们父子俩担心了。”随后,皇后让所有人都退下,殿内一时只剩下他们三人。
霍凌霄依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问道:“母后,妹妹呢?”
皇上眉头微皱,不悦的说道:“你是来看母后的,还是来看你妹妹的?”
霍凌霄一怔,问道:“这有何区别吗,她们不是住在一起吗?”
皇后见状,忙说道:“半夏这孩子懂事,今天刚来就查到我的参茶里被动了手脚。”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霍凌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你这个妹妹,心思倒是比同龄人细腻许多,若不是她,恐怕我不一定能有这个孩儿……”皇后说着,伸手轻轻抚上小腹。
皇上听到“参茶被动了手脚”,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放在皇后手背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竟有此事?”
皇后轻轻点了点头。皇帝拍了拍皇后的手背,语气坚定:“你放心,朕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朕子嗣的人!”
随即扬声对殿外喊道:“来人!”
皇后立马阻止道:“陛下息怒,此事……此事怕是还不宜声张。”
霍凌霄也立刻阻止道:“父皇,别着急,母后现在也没事,我们先暗暗探查一番再说。若是打草惊了蛇,让背后之人隐匿起来,日后再想寻到证据,恐怕就难了。”
皇上被二人接连劝阻,有些不明所以,“你们这是何意?万一你母后再被算计了怎么办?”
霍凌霄安抚道:“父皇放心。儿臣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皇后也轻声说道:“陛下放心。如今臣妾服用了万能解毒丸,普通毒药对我无用了。”
皇帝疑惑的问:“万能解毒丸?这是何等宝物?竟有这般奇效。”
霍凌霄起身,摸了摸鼻子,说道:“父皇,万能解毒丸是神医谷的秘药。其实这万能解毒丸的名字叫“玉清丹”,一般的毒药都能解了,除了蛊毒。只要服用了这“玉清丹”,以后就百毒不侵了。”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追问道:“神医谷?朕倒未曾听闻此谷竟有这等神药。那玉清丹既如此厉害,为何从未见宫中太医院存有?”
霍凌霄略一思忖,答道:“这神医谷向来隐于世外,其秘药更是从不外传。这玉清丹,是夏儿给我的。我将“玉清丹”给母后服用了后,解了避子药,母后才又怀孕的。”
皇上闻言,思量再三,还是支支吾吾的问道:“夏儿?可还有这种神药?”
霍凌霄心中了然,说道:“父皇不用找她要了,何况她手里也就剩一粒了,其实她早就将“玉清丹”给我哦了,为了不节外生枝,我就偷偷给您服下了。”
皇上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几分难以言喻的触动。他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片刻后才看向霍凌霄,说道:“你这孩子……怎不早说?难怪我觉最近清爽好多。”
霍凌霄嘻嘻一笑,说道:“这药稀有,不宜太多人知道。所以我就偷偷给你们服下了。”
皇上想给贵妃她们也服下这等好药,便又开口道:“那你手里……可还有剩下的?若还有,不妨给贵妃她们也分一些,她们伺候朕,也该得些好处。”
霍凌霄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说道:“父皇,实不相瞒,夏儿给我的玉清丹本就只有三粒,儿臣、母后与父皇各用一粒,已是没有剩余。神医谷的规矩向来如此,秘药从不轻传,夏儿能将这保命的丹药赠予儿臣,已是天大的情分了。”
皇上想想也是,这种神药当然会非常稀有。于是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能有这三粒,也是我们的造化。”
他看向霍凌霄,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你何时给我服用的?为何我没有察觉?”
霍凌霄垂眸,掩去眼底一丝狡黠,声音依旧恭敬沉稳:“就在父皇您批阅奏折时,儿臣为您奉茶之际。那玉清丹无色无味,融于茶水之中,与寻常茶汤别无二致,父皇自然无从察觉。”
皇上闻言,沉默片刻,说道:“你直接给我,我也会吃的,何必偷偷摸摸的。”
霍凌霄摸了摸下巴,说道:“儿臣也是想着,若事先禀明,父皇未必肯轻易服用这来历‘不明’的药丸。不如偷偷给您服用来的省力。”他顿了顿,抬眸看向皇上,目光恳切,“此事儿臣自作主张,还望父皇恕罪。”
皇上看着他这般坦诚,说道:“罢了,只是下次再有这等事,须得先与朕商量。”霍凌霄连忙躬身应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下次定不敢擅自做主。”
皇后摇摇头,笑着说道:“陛下,霄儿也是一片孝心。陛下服用了这“玉清丹”,一般的毒药就毒不了你了。”
皇后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霄儿给我服用这“玉清丹”也没让臣妾知道,如今臣妾重因着服用了“玉清丹”解了避子药而怀孕,臣妾非常满意。咱们的小皇子降生,至于那背后作祟之人,我们还是暗查的好。”
霍凌霄也接口道:“母后所言极是。那下毒之人定是宫中老手,就您这到处都是窟窿的皇宫,我们必须一击命中,否则打草惊蛇,再想寻到他的踪迹可就难了。待日后揪出那罪魁祸首,儿臣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