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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如钩,荒山寂寥。陆昭衍背负青铜戈,怀揣槐木心,踏着夜色,向东疾行。算命先生所指的“哭丧谷”,如同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前行。秦绛那微弱的警示犹在耳畔,但他心意已决,无论何等凶险,必要寻得那一线生机。

越往东行,地势越发荒僻。官道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蜿蜒于崇山峻岭间的崎岖小路。夜风呜咽,吹动荒草,发出窸窣声响,仿佛有无形之物在暗中尾随。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腐朽与奇异香火的地母邪气,时隐时现,指引着方向,也预示着前路的危机。

三日后,他踏入一片终年笼罩在薄雾中的丘陵地带。此地唤作“丧坡”,据零星遇到的樵夫所言,再往前便是那生人勿近的“哭丧谷”地界。樵夫们面色惶恐,告诫他切勿再前行,言及谷中夜间常闻送葬的哀乐与哭声,更有鬼火引路,阴兵借道的恐怖传说。

陆昭衍谢过好意,却脚步不停。越是凶险,越说明此地非同寻常。

是夜,他于一片乱坟岗中寻了处背风的残破石屋暂歇。点燃一小堆篝火,驱散寒意与湿气。他取出槐木心,小心翼翼地将一丝温和的兵煞之气渡入其中。连日奔波,秦绛的灵体虽未恶化,却也未见好转,依旧沉寂。

“……快到……了……”微弱的意念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与警惕。她对地母邪气以及此地弥漫的丧葬死气尤为敏感。

“嗯。你感觉如何?”陆昭衍以意念回应,指尖轻轻拂过温润的木心。

“……无碍……此地……死气……甚浓……于吾……如……雾霭……可视……却……难吸……收……有……杂质……”她断断续续地回应。此地的死气似乎被某种力量污染,并不纯净,于她恢复无益,反而需要分神抵御。

陆昭衍心中一紧,愈发觉得此地诡异。

就在这时,远处山谷方向,忽然传来一阵缥缈隐约、如泣如诉的唢呐声!调子悲怆哀婉,正是送葬的哀乐!

乐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由远及近,仿佛真有一支送葬队伍在夜色中行进!

陆昭衍霍然起身,凝神望去。只见远处山道上,隐约可见几点幽绿色的火光正缓缓移动!火光排列整齐,如同引路的灯笼!

阴兵借道?送葬队伍?

他立刻熄灭火堆,隐匿气息,悄然向那方向潜行而去。

翻过一道山梁,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

只见下方一条荒废的古道上,一支诡异无比的队伍正在行进!

队伍前方,是四名身穿白色麻衣、头戴尖顶孝帽、面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的“人”,手中提着散发着绿光的白纸灯笼,口中发出低沉单调的呜咽声,如同哭丧。

中间,是八名同样打扮的“人”,抬着一口漆黑如墨、比寻常棺材大上一倍的巨大棺椁。棺椁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纸,却并非镇邪符,而是一种扭曲的、仿佛在哭泣的鬼面图案的邪符!

队伍后方,则跟着一群影影绰绰、身形模糊、不断发出啜泣与叹息声的白影,如同送葬的亲属鬼魂。

整支队伍寂静无声地行进,只有那哀乐唢呐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灯笼绿光摇曳,映照得一切如同鬼蜮!

这绝非活人送葬!也非寻常阴兵!而是一支由某种邪术凝聚或引导的“丧葬鬼队”!

陆昭衍屏住呼吸,仔细观察。他发现,这支鬼队行进的方向,正是那“哭丧谷”深处!它们似乎是循着某种规律,在进行一种固定的巡行!

他心中一动,悄然尾随其后。这支鬼队,或许是进入哭丧谷核心区域的“引路人”?

跟随着鬼队,在崎岖山道中穿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雾气渐浓,唢呐声与哭声也越发清晰刺耳。

突然,鬼队在一片巨大的、如同被巨斧劈开的山壁前停了下来。山壁下,赫然有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阴风从中倒灌而出,发出呜咽之声,如同鬼哭。

鬼队停在洞前, silent and motionless,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陆昭衍隐匿在一块巨岩之后,心中惊疑不定。这洞口,莫非就是入口?

就在这时,那洞口深处,亮起两盏昏黄的灯光!灯光渐近,竟是一间修建在山腹中的简陋驿站!

驿站门口挂着一盏褪色的白纸灯笼,门上贴着一张残破的符箓。一个佝偻着背、穿着灰色长衫、手提一盏油灯的老者,缓缓从驿站中走出。

那老者面色灰败,眼珠浑浊,行动迟缓,如同墓中爬出的僵尸。他走到鬼队前,用油灯照了照那口巨大的黑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点了点头,似乎确认了什么。

然后,他竟推开那口巨大黑棺的棺盖!棺内,并非尸体,而是堆满了各种奇特的物品——成捆的冥币、纸扎的牛马、甚至还有几坛散发着酒香的老酒和一些风干的肉脯**!

老者从棺中取出一些冥币和纸扎,又提了一坛酒和一串肉脯,然后缓缓盖上了棺盖。整个过程,那抬棺的八个“人”和整个鬼队都纹丝不动。

老者提着东西,转身欲回驿站。

陆昭衍心中骇然!这竟是一支为山中邪物输送“贡品”的鬼队!而这老者,竟是看守此地、接收贡品的“人”?!

这老者是人是鬼?是地母邪徒?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眼看老者就要退回驿站,陆昭衍决定冒险一试。他必须从此人口中问出哭丧谷的线索。

他猛地从岩石后现身,沉声道:“老人家,请留步!”

那老者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过身,浑浊的眼睛看向陆昭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他手中的油灯,火苗微微晃动。

那支鬼队依旧 silent and motionless,但空气中弥漫的阴冷死气却骤然加重了几分。

“活人……?”老者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摩擦的砂纸,“活人……不该……来此……速速……离去……”

陆昭衍拱手道:“在下为寻亲访友,误入此地,敢问老人家,前方可是‘哭丧谷’?谷中近日可有何异状?”

老者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似乎在打量陆昭衍,特别是他背后的青铜戈和身上那股特殊的兵煞死气。

“……哭丧谷……死地……无亲无友……唯有……长眠客……异状?呵呵……”他发出低沉诡异的笑声,“每日……都有……异状……瞧……它们……不就是……异状?”他指了指那支鬼队。

“近日可有外人闯入?或是有何……宝光、异象显现?”陆昭衍换了个方式问。

老者沉默片刻,缓缓道:“……有……也无……谷中……近日……确有不……安宁……‘老主人’……睡得……不安稳……时有……动静……引来了……些……苍蝇……至于……外人……前几日……倒是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盗墓贼……闯了进去……现在……怕是……已成……‘老主人’的……新点心了……”

盗墓贼?地母邪徒?

“可知他们去向?”

老者抬起枯瘦的手,指向那个黑黢黢的洞口:“从此……‘咽口’入……沿‘黄泉路’行……至‘望乡台’……或可见……其……残骸……或……遇其……亡魂……”

咽口?黄泉路?望乡台?这分明是将哭丧谷比作了阴曹地府!

“多谢指点。”陆昭衍心中凛然,看来此路非进不可了。

他正要走向洞口,那老者却忽然又道:“活人……入咽口……需……‘买路钱’……”

陆昭衍一怔:“何谓买路钱?”

老者伸出枯槁的手指,指了指陆昭衍,又指了指那口黑棺:“……留下……一件……你……最……珍贵……的……东西……或……留下……三魂……之一……亦可……”

陆昭衍眼神一冷:“若我不留呢?”

老者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留……亦可……只是……过了……咽口……便……再无……回头路……生死……由命……”

这分明是威胁与恐吓!

陆昭衍冷哼一声,兵煞之气微微释放:“我若非要过去,你又待如何?”

老者感受到那凌厉的煞气,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又恢复死寂:“……老朽……不过一看门的……拦不住……你……请……自便……”他竟不再阻拦,提着油灯,缓缓退回了驿站,关上了门。

那支鬼队也再次行动起来, silent and motionless 地抬起黑棺,转向另一个方向,缓缓消失在浓雾之中,那哀乐唢呐声也渐渐远去。

山壁前,只剩下陆昭衍一人,面对那个散发着阴冷死气的“咽口”山洞。

怀中,槐木心传来微弱的波动:“……洞内……死气……极重……且有……封印……之力……小心……”

陆昭衍深吸一口气,握紧青铜戈,迈步踏入了山洞。

洞内漆黑一片,阴寒刺骨,脚下道路崎岖不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和一种陈旧的檀香味。

前行不久,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走近一看,只见洞壁两侧,竟然插着无数残破的、仍在燃烧的白色蜡烛!烛光摇曳,映照出洞壁上粗糙雕刻的壁画!

壁画内容令人毛骨悚然!描绘的是各种地狱酷刑——刀山、油锅、拔舌、孽镜……栩栩如生,狰狞可怖!

这便是所谓的“黄泉路”?

继续深入,道路逐渐向下倾斜,空气越发潮湿寒冷。前方传来潺潺的水声。

一条漆黑如墨、散发着腥臭的小河横亘在前!河上有一座破烂不堪的独木桥!桥头立着一块石碑,上刻三个血淋淋的大字:“奈何桥”!

桥下黑水中,隐约可见无数惨白的手臂在挣扎挥舞,仿佛想要将过桥者拖入水中!

陆昭衍凝神感知,发现那黑水与手臂皆是幻象,但其中蕴含的怨念与迷惑心神的力量却真实不虚!心智不坚者,极易坠入幻境,心神受损甚至自残。

他紧守灵台,兵煞之气护体,踏步上桥。幻象袭来,无数哀嚎与诱惑在脑海中响起,却无法动摇他分毫。他稳步过桥,幻象随之消散。

过桥后,地势豁然开朗,竟出现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空洞中央,有一座以白骨堆砌而成的、高约丈余的台子!台子边缘,挂着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

“望乡台”?!

而更让陆昭衍心惊的是,望乡台下,竟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

看其衣着打扮,正是盗墓贼!他们死状极惨,有的浑身干瘪,如同被抽干了精气;有的身上长满了诡异的彩色蘑菇;还有的肢体扭曲,仿佛被巨力拧断!

而在这些尸体旁边,还有打斗的痕迹以及一些破碎的、刻着傩面图案的法器残片!

是地母邪徒!他们果然来过此地,并与什么东西发生了战斗!看情形,似乎损失不小!

陆昭衍警惕地环顾四周。空洞内寂静无声,只有那面铜镜在微微晃动。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望乡台,看向那面铜镜。

镜中,并未映出他的倒影,而是浮现出一片模糊的景象——似乎是一座宏伟却破败的古代陵墓的景象!陵墓深处,有一口被无数锁链缠绕的巨大石棺,正在剧烈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

景象一闪即逝,铜镜恢复平静。

这便是“老主人”的沉睡之地?那石棺中的,便是此地的正主?地母邪徒的目标是它?

就在他思索之际,怀中槐木心猛地传来急促的警示:“……身后……!”

陆昭衍汗毛倒竖,想也不想,青铜戈反手向后横扫!

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一道瘦小的、如同猿猴般的黑影被震飞出去,落地无声,发出一阵桀桀怪笑!

陆昭衍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个穿着残破黑衣、面目狰狞、双眼赤红、十指指甲乌黑尖长的怪人!它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尸气与地母邪力!

“又一个……送死的……”怪人口吐人言,声音尖锐刺耳,“主人……正好……缺几个……鲜活的血食……镇压……棺中之怒……”

话音未落,从四周的阴影中,又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数个同样打扮的怪人,将他团团围住!它们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的光芒!

这些,恐怕就是此地“老主人”的守墓邪物!也是地母邪徒的敌人!

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陆昭衍握紧青铜戈,兵煞之气勃发,眼中寒光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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