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宿舍,苏念立刻将取到的汤样放进密封袋。借着实验室的夜用权限,她用简易设备做了初步检测。屏幕上的分子结构图谱慢慢显现,与她记忆中“过目不忘”技能储存的药理数据一比对,心猛地沉了下去——果然是慢性性腺抑制剂,长期服用会损伤生殖系统,且初期症状隐蔽,极易被误认为是压力过大导致的身体失调。
“这陆明宇也太狠了,为了继承权居然用这种阴招。”009在脑海里愤愤不平,“宿主,现在有证据了,要不要直接告诉陆沉渊?”
苏念收拾着实验器材,摇摇头:“不行。我只是个临时助理,突然拿出这种检测结果,他只会觉得我别有用心。而且陆明宇在陆家经营多年,没有实锤,陆沉渊未必会信。”她顿了顿,“得找个更自然的机会,这件事急不得。”
第二天一早,苏念刚到教室,手机就响了,是林舟打来的:“苏小姐,陆总让我问你,下周三的讲座具体是下午几点?他这边需要提前排行程。”
苏念报了时间,挂电话时嘴角弯了弯。机会,似乎比她想的来得快。
周三下午,陆沉渊果然准时出现在A大的讲座厅。他穿了件深灰色西装,没带过多随从,只林舟陪在身边。站在讲台上时,他褪去了商场上的疏离,谈起陆氏在医疗领域的投资时,眼神里带着难得的认真。台下的学生们听得入神,苏念坐在第一排,看着他偶尔轻咳时按向小腹的手,指尖轻轻敲了敲笔记本。
讲座结束后,学生们围着提问,陆沉渊耐心解答了十多分钟,额角渗出细汗。林舟递过矿泉水,他拧开喝了两口,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陆总好像有点不舒服?”苏念适时走过去,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我早上熬了点枇杷叶水,治咳嗽的,陆总不嫌弃的话可以试试。”
陆沉渊愣了一下,看了眼她手里的保温杯——淡紫色的杯身,上面还印着A大的校徽,很符合她学生的身份。他刚想拒绝,林舟在旁边低声说:“陆总,您这几天确实咳得厉害,喝点试试也好。”
他接过保温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抬眼看向苏念:“谢谢。多少钱?我让林舟转给你。”
“不用不用。”苏念摆手,“就是顺手熬的,不值钱。对了陆总,”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自然,“我上周帮导师整理病历,看到过一个病例,跟您的症状有点像——也是经常觉得小腹坠胀,伴轻微咳嗽,一开始以为是肠胃问题,后来查出来是长期服用某种药物的副作用。我上次在宴会上看到你好像肚子总不舒服刚才也是,当然,我就是随便一提,您别往心里去。”
陆沉渊握着保温杯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他看着苏念清澈的眼睛,她脸上带着学生特有的坦诚,不像在说谎。“是吗?”他淡淡应了一声,“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但苏念注意到,他转身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杯身——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林舟送陆沉渊上车后,又折回来找到苏念,递过一个信封:“苏小姐,这是陆总让我交给你的,说是感谢你今天的枇杷水。还有,他让我问你,下周有空吗?想请你再做一次临时助理,陪他去趟城郊的医疗产业园。”
苏念接过信封,指尖碰到里面的厚度,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感谢费”。她抬头对林舟笑了笑:“有空。”
看着林舟的车驶远,009的声音又响起来:“宿主,你这招‘旁敲侧击’可以啊!陆沉渊肯定起疑心了!”
苏念拆开信封,里面除了一沓现金,还有一张陆沉渊的名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下周见。——陆沉渊”。她将名片放进书包夹层,抬头看向教学楼顶的天空,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只是开始而已,他现在只是有点怀疑而已。”她轻声说。要揭开真相,还需要更谨慎的布局。而陆沉渊这张名片,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