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就吃掉嘛，好不好？你看园圃里的星花，不也是你用魔气护着才开得这么好？说不定这丹药和你的魔气遇上，也能生出奇迹呢。”
她边说边踮起脚，从窗台上拿回玉瓶，拔开瓶塞的瞬间，一股清冽的药香漫了出来，带着丝丝缕缕的灵光，在空气中轻轻浮动。夜渊的鼻尖动了动，这香气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绝非凡间所有，他心头微动，看向苏念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你师傅……究竟是什么人？”他轻声问。
苏念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找补：“就是个云游四方的老神仙呀，脾气怪得很，却总给我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丹药他说放着会过期，我才收着的。”她举起玉瓶，把丹药倒在掌心——那药丸通体莹白，像凝了月光，在她掌心微微发亮。
她把掌心递到他嘴边，眼底满是期待，“你看，再不吃真要坏了，啊——”
夜渊看着她仰起的小脸，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执拗，终是没忍住，低笑一声。那笑声极轻，却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漾开圈圈涟漪。他微微低头，含住了她掌心的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温润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瞬间在丹田处散开。夜渊浑身一僵，下意识地运起魔气想要抵抗，却发现那暖流竟与他的魔气没有丝毫冲突，反而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他受损的经脉，那些被魔气侵蚀得僵硬的地方，竟泛起一丝久违的暖意。
“怎么样怎么样？”苏念紧张地盯着他的脸，小手还悬在他唇边。
夜渊闭上眼，细细感受着体内的变化，黑眸里闪过一丝震惊。这药效……竟比他想象中好上百倍。他缓缓睁开眼，看向苏念的目光复杂难辨，有感激，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
“没什么感觉。”他故意板起脸，却没躲过她捕捉到的那丝舒展的眉眼。
苏念戳了戳他的脸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骗人，你刚才眉毛都松开了。”
夜渊捉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再闹，就把你扔去喂蚀心藤。”
苏念凑近他，鼻尖蹭着他的下颌，“才不怕呢！你舍不得。”
夜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带着丹药留下的余温，暖得人心头发颤。
接下来的日子，苏念每天都监督夜渊打坐修炼，他体内的魔气果然渐渐收敛了些，眼底的戾气淡了许多，连带着周身的寒气都消减了几分。
有时两人在园圃里侍弄星花，他指尖逸散的魔气甚至能与她的灵光合奏般，在花瓣上漾开细碎的光。
这天夜里，苏念趁着夜渊打坐，悄悄摸出009兑换的双生丹。那药丸是淡淡的粉色，像揉碎了的朝霞，她捏在指尖，心跳得飞快。
“真的能行吗？”她在心里问009。
“双生丹可引导阴阳二气交融，结合宿主与目标人物的灵力魔气特性，有七成概率孕育双生女婴”009的机械音依旧冷静，“但需在目标人物服用清髓丹满一月后使用，效果最佳。”
苏念看着窗外的月光，又看了看高台上闭目打坐的夜渊，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唇角甚至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好梦。
她把双生丹小心翼翼地放进乾坤袋里，心里暗暗盘算着。还有三天，就满一个月了。
三天后，苏念特意做了些魔域难得一见的甜食，用灵力凝成小巧的糕点，摆放在夜渊面前。“尝尝看？我新学的。”
夜渊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她灵力的清浅气息。他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忽然开口：“你似乎……很期盼着些什么？”
苏念的心猛地一跳，面上却笑得坦荡：“盼着你的魔气快点消下去，盼着园圃里的星花再多开些，盼着……”她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盼着我们的宝宝快点来呀。”
夜渊的动作顿住了，黑眸里映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那里的期待像火焰般跳跃，烧得他心口发烫。他放下糕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好，都听你的。”
苏念靠在他怀里，悄悄将袖袋里的双生丹捏在指尖，感受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唇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月光透过晶石窗，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也洒在园圃里盛放的星花上。淡紫色的花瓣在夜风里轻轻摇曳，像是在为这对恋人，唱着一首温柔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