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哀叹了一声,自己这个皇上当的真是不称职,想办个事情还要求爷爷告奶奶,失败呀!
他揉揉眉心,这才说道:“平日里朕听到的都是一些官商勾结的话,如今朕却要打破这个先例,让商人为官了。
为表诚意,朕决定拿出20个五品员外郎的散官职位,和20个国子监读书的名额来,给那些商户,希望他们能为国出力。
不知道他们所捐数量该怎么来算,希望众爱卿能拿出个章程来。”
陈锦南说道:“皇上,都说官商勾结,他们为什么要勾结,都说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底下,可他们最会赚银子,他们赚那么多银子保得住吗?随便一个官员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倾家荡产,小命不保。
他们为了保住小命,不得不向权贵低头谄媚,送出的银子比自己的还多,甚至还要违心的提权贵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就是皇权赋予士大夫阶层的特权,所以人人都想做官,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皇上嘴角抽抽,“荣国,都说水至清则无鱼,这天下之大,哪里都能面面俱到,大家继续讨论刚才事情吧。”
“皇上说的极是,是臣拙见了。”
御书房一时陷入寂静,大家都不说话,刚才的话题也中断了,还是皇上打破了这份沉寂,点名让柳丞相先说说自己的看法。
柳丞相咳嗽一声说道:“员外郎虽然是散官,没有职权,但却是实实在在踏入了士大夫阶层,国子监读书的名额,这对于那些商户来说,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不仅让他们的有了科举入士的机会,更是能入国子监读书,能进国子监读书意味着什么,接受我朝最好的教育,接触达官显贵的子弟。
即使他们科考无望,能与这些权贵子弟搭上关系,并且是同窗之谊,那就是他们的机缘,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人脉关系。
臣建议员外郎30万斤粮食,国子监读书名额50万斤粮食,不知道各位意向如何?”
户部尚书温大人说道:“丞相大人,这个数额是不是太多了一点,要是商户拿不出来,岂不是要夭折,此事进行不下去。”
“温大人,那您心中可有具体的数目?”
“员外郎15万斤,国子监名额30万斤。”
武安侯说道:“军中众将士每天至少要半斤粮食才能吃个半饱,这场仗要是速战速决还好,要是一时半会打不下来,旷日持久,那就是不敢想象粮草的耗费。”
温大人在心中算了一下,“照侯爷这么说,按照本官的捐赠数量,咱们最多才能得到900万斤粮食,要是30万将士,每天就要消耗15万斤,一个月就要消耗450万斤,900万斤听着不少,那也不过能抵2个月,从这里到边关,差不多就要一个月的行程,再加上运粮队伍的消耗,真是不敢算。
皇上,此次我们打算出兵多少,我们也好计算粮草。”
皇上对这个也不太清楚,看向安国公和武安侯,两人会意,安国公说道,“几国联盟,据臣估计他们的兵力,最少在30万左右,那我们最少也要30万人。
这场仗胜负难料,我军将士的士气和精力明显赶不上对方,军中一直粮草不足,将士们的体力根本跟不上。
敌军要是出兵30万,我们至少要出兵40万,这场仗才有胜算。”
温大人一脸的愁容,他又开始算账了,“要是按照丞相大人的给出的数量来算,咱们最多能获得1600万斤粮食,40万人每天消耗20万斤,一个月就要消耗600万斤,那也撑不到3个月。
三个月也才五月份,粮食还都没有收,就是收了,中间这段时间,将士们吃什么?”
安国公说道:“皇上,我们先准备四个月的粮草,不足的部分,可以找粮商采买。”
安远侯说道:“皇上,也可以在找朝中官员捐一部分,也能凑合到夏粮收割。”
“那还要采买900万斤粮食,国库空虚,一个子都没有,拿什么采买。”温大人提醒道。
安国公说道,等蒋政把案子审理完,看看是个什么结果,他们现在就指望蒋政的赶紧将案件审理完,然后开始抄家。
“荣国,对此,你有何看法?”
“皇上,臣以为,不该把粮食的数目定死,咱们腾龙国的粮商不止20家,要是大家都能捐出那么些粮食来,又该当如何,那些名额该给谁,又不给谁,结果朝廷会夹在中间难做。
只要我们定出来一个最低数目,他们要想得到这个名额,就会自己去争,我们不要让他们知道彼此的底细,他们就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最大的努力来争取,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大家都是眼睛一亮,“此法甚好,此法甚好,就是不知道最低定多少合适?”
陈锦南说道:“臣以为,员外郎10万斤,国子监15万斤,定太高会把人吓跑,一点点抬高他们反而不会觉得多。”
“好,就依荣国所言,今天就到这里吧,荣国这两天你不用上朝,吃完早食来御书房等着朕。
这可把她高兴坏了,不用在寅时末起床了,黑布隆冬的去上什么早朝,这早朝要是快的话,一会的就能能走,这要是慢的话,得站少几个时辰,自己一个青壮站得腿都麻了,也不知道那些老人家是怎么做到得,站着纹丝不动。
她也不想多问皇上让她道御书房干什么,赶紧谢恩。
兴亲王被大理寺的人从皇宫带走,关在大牢里,兴亲王大声辱骂蒋政,“蒋政,你这个小人,竟然敢这样虐待本王,本王可是亲王,就是本王有罪,也轮不到你大理寺来审,快开门,放本王出去。”
大理寺的监牢的监牢都设在底下,任他喊破喉咙也无人理会,蒋政平日里就看不惯兴亲王的做派,趁此机会好好让他体会一下坐大牢,吃牢饭的滋味。
监牢里,每天不是能稀的照出人影杂粮粥,就是硬的能砸死人的杂粮馒头,第一餐他不吃,直接用脚将粥碗踢翻,第二餐他还是不吃,把杂粮馒头用教材了又踩,馒头没有踩坏,到是把脚踩痛了,捡起馒头泄愤一般直接扔了出去,正好落在其他牢房里,砸在了一个罪犯的身上,罪犯一看是馒头,捡起来在身上擦吧擦吧就津津有味的啃起来。
按罪犯吃完馒头,趴在牢房门上,对着兴亲王说道:“那个什么王爷,你以后要是不吃馒头,就赏给小的,小的爱吃。”
兴亲王已经的饿的不行,躺在破床上,心里在默默的祈祷着,希望母后快来救自己,等到第二天,依然没有等来母后,等来的还是一碗稀粥,狱卒刚把碗放下,他就迫不及待的端着喝起来,虽然没有吃饱,但是身体舒服了很多,他这才深刻的体会到,饥饿是什么滋味。
蒋政兴亲王一党逐一审问,按照御史提供的证据去核查,证据确凿,让他们签字画押,最后一个审的就是兴亲王。
兴亲王开始嘴还挺硬,在蒋政的威逼利诱下,他终于着了,本王找了又怎么样,只要母后在,看谁能把自己怎么样,就是皇上也得给自己几分颜面,他还敢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