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玉三人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陈母已经做好准备,只要绣儿今天不答应,她就死给她看,就不信她能看着自己的亲娘死在面前,无动于衷。
“钱公子,你就死了这份心,你别忘了,我可是荣国郡主的姐姐,你这样做,就不怕惹怒了郡主嘛!”
钱公子哈哈大笑,“郡主连她的父母都能置之不理,更何况你一个姐姐,别那郡主来压我,郡主要是管你们,你们家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钱公子怕是忘了,我是出嫁女,而且我单独立了女户,户籍在大河村,知道为什么我的户籍会在大河村,因为郡主在大河村。
我妹妹虽然与娘家断绝了关系,但是与我这个亲姐姐可没有断绝关系,你今天要是敢强行带我走,明天就等着承受郡主的怒火吧。
我之所以还留在娘家,只不过觉的父母年纪到了,只是想在跟前尽孝,不然我早就跟着郡主去府城了。
你去大河村打听打听,郡主最是敬重我这个姐姐。”
说完这些话,陈锦绣强装镇定,她在赌钱公子。
钱公子略作沉思,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钱,既然人家不想嫁给自己做续弦,那就算了吧,万一她说的是真的,自己可就真惹了大麻烦,有钱那里还找不到女人。
“陈大小姐既然这么说,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不过该还的钱一文不能少。”
陈锦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就怕这钱公子是个混不吝。
“陈公子,本公子现在不娶陈大小姐了,你这钱该怎么还?”
陈母陈父看向陈锦绣,“绣儿,你看钱公子多好的人,你就嫁给她吧,你不能眼看着你弟弟变成一个残废,再不行,你替你弟弟把那笔钱还了。”
“爹娘,我存在钱庄的所有积蓄,上次都替他还给了胡公子,我现在也没有钱了,你们另想办法吧。”
“绣儿,就算爹娘求你了,你就嫁给钱公子吧,你弟弟会记你一辈的好。”
“爹娘,你们这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你们了解钱公子吗,就凭今日他的行事作风,就不是一个和善之人,你们是想让女儿去死吗?”
陈父,陈母掩面哭泣,陈锦玉望着大姐,眼眶蓄满了泪水,一声“大姐”。
钱公子看着一家人磨磨唧唧的,很是不耐烦,“说够了没有,既然还不了钱,就卸掉他的胳膊腿,在这之前先把这份文书签了。”
陈锦玉一看是一份以身抵债的文书,“陈锦玉欠钱公子4万2500两银子,因无法偿还,自愿断其四肢和一只耳朵,进行抵债。”
“我不签,我不签,大姐救我!”
陈父陈母以为钱公子只是说说而已,看到这一纸文书是彻底慌了神,“钱公子,钱公子,我有办法还你的钱了,我想到办法了。”陈母急切的说道。
“我女儿有一间成衣铺子,叫锦绣阁,还有一个成衣作坊,生意非常好,那这个铺子抵债行不行?”
钱公子一听到锦绣阁,眼睛就是一亮,不过他还是故作为难的说道:“这有抵不了4万多两银子呀!”
“陈母立刻说道,钱公子您是不知道,那锦绣阁可赚钱了,来往订货的客商很多,作坊里绣娘就有百来号人,保证让你亏不了。”
“那本公子就看在往日和陈公子的情分上,就拿铺子和作坊抵了,把契书都拿来吧。”
“这个铺子我是不会拿去抵债的,有一半是妹妹给婳儿的嫁妆,那是我们母女两个以后的立身之本,谁也休想动我的铺子。”
“绣儿,钱公子都同意了,你就答应吧,等你弟弟以后考中当了官,还你两个比这还大的铺子。
你现在就先把铺子让出来,度过眼前的困难,是不是呀,玉儿?”
“大姐,你就在帮弟弟一次,弟弟永远记得大姐这份大恩,等将来我走上仕途,一定加倍偿还。”
钱公子的几个随从,抓住陈锦玉的手就要按下去,陈母扑通一声跪在陈锦绣面前,“绣儿,娘跪下求你了,陈父也跟着跪下。”
这一举动把陈锦绣吓了一跳,“爹娘,你们就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绣儿,爹娘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爹娘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你今天若是不救你弟弟,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陈母说着就站起身来,一头往墙上撞去,陈锦绣还没反应过来,陈母就冲了出去,说是迟那是快,知竹一下子挡在陈母身前,陈母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的疼痛感,而是感觉软乎乎的,她撞的有点头晕,只听知竹哎呦一声,倒在地上,头撞在了墙上。
知竹赶紧起身,揉揉脑袋,摸摸胸口,“老夫人您没事吧!”
陈锦绣也赶紧围过来,只见陈母已经晕过去,“娘,你醒醒,你醒醒,女儿答应了还不行吗?”
陈父忙过来掐人中,陈母醒来了,“为什么要救我,既然我儿子都活不成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陈锦玉抓着他娘的手,“娘,大姐答应了,儿子不用断手断脚了。”
陈母抓着陈锦绣的手,“老泪纵横,绣儿,是爹娘对不起你,以后就让爹爹娘好好补偿你吧。”
陈锦绣回到自己的住处,把房契给了钱公子,钱公子拿着两张房契,在手上拍了拍,”早这样多好,何必费这么多事。
陈公子,钱某就告辞了,有空到府城钱某的府上喝茶。”
这几天陈家拿出的事,村民们并不知道真实原因,也没有人赶来问,又过了几天,县城和镇上来了几个人,都是一些富户,他们也是来讨债的。
陈锦绣看着病倒的爹娘,陈锦玉却躲在房间不来,只能她来应付这些人,因着数量不多,陈锦绣就自己最后的几百两银子也给送了出去,再看手里,就剩10来两银子。
爹娘还要吃药,家里还有这么多下人要养,真是钱不够花,又没有其它的收入来源,眼见着都没有米下过了。
“爹娘,家里都快没米了,家里这么多人等着吃饭呢,该怎么办呀?”
“那就把这些下人都发卖了,还能的一些银子。”陈锦绣朝门口看去,就见陈锦玉站在那里。
“小弟,爹娘病了,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陈锦玉让知竹赶了马车过来,把家里的6个下人全都拉去镇上的牙行卖了,总共才卖12两银子,他拿着12两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当出着6个人可是她花了50多两银子买回来的。
回去的路上,陈锦玉问知竹,“你是不是觉这都是我活该?”
“公子,小的不敢,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以前几次提醒我,可我当时昏了头,一句都听不进去,才有今日之祸。
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坐吃山空,我现在脑子里乱乱的。”
“公子,咱们家没有田地,接下来什么收入都没有,您还要继续读书,可得花费不少银子,我听说青竹村,在找夫子,您可以让老爷去青竹村当夫子,你也可以子在梨花沟八个学堂当夫子。
家里空房子那么多,也算物尽其用,村里人也会感激您的。”
陈锦玉觉得知竹说的很有道理,回家就跟他爹商量这事,眼下的情况,只能同意。
过了几天,陈父陈母病好了,看着空落落的宅子,悲从心来,没有了丫鬟婆子的伺候,她们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