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宁宫回来,林笑笑(轩辕绝美)脸上的轻松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思索。她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小莲和如同影子般的凌霜。
“小莲,刚才在慈宁宫,你看清了吗?太后床头小几上那碗苏清清送去的粥,是不是被动过了?”她压低声音问。
小莲仔细回想,肯定地点点头:“奴婢看清了,那碗粥确实少了一小半,碗边还有一点痕迹,像是被人用勺子舀过。”
林笑笑(轩辕绝美)眼神更沉。太后病得呕吐不止,按理说根本没什么胃口,怎么会主动去喝苏清清的粥?除非……那粥有问题,但不是立刻致死的毒药,而是某种需要持续摄入、或者能加重病情、混淆症状的东西?
“凌霜姐姐,”她转向凌霜,神色严肃,“有办法……弄到一点慈宁宫小厨房的食材残渣,或者……太后药渣之类的东西吗?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
凌霜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但面露难色:“殿下,慈宁宫如今守卫森严,尤其是小厨房和药房,皆是海嬷嬷心腹把守,想要不惊动任何人取物,难度极大。且若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林笑笑(轩辕绝美)也知道这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她有种强烈的直觉,突破口就在慈宁宫内部。她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
“硬闯不行,那要是……它们自己‘跑’出来呢?”
小莲和凌霜都疑惑地看着她。
林笑笑(轩辕绝美)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你们说,慈宁宫每天产生的垃圾,比如厨余、药渣,总要处理吧?会运到哪里去?经过哪些路线?什么时候运?”
凌霜瞬间明白了:“殿下是想……从运出宫的垃圾入手?”
“没错!”林笑笑打了个响指,“垃圾总不会也派重兵把守吧?咱们半路‘捡’一点回来,总不算擅闯慈宁宫吧?”
这思路……清奇,但似乎可行!凌霜眼中闪过一丝佩服,这位公主殿下的脑子,确实转得快。
“此事交给属下。”凌霜领命,“属下会查明慈宁宫垃圾运送的路线和时辰。”
“小心行事,安全第一。”林笑笑叮嘱道。凌霜现在是她的重要保镖兼情报员,可不能折了。
凌霜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下去安排了。
凌霜走后,林笑笑(轩辕绝美)也没闲着。她让小莲把凤仪宫所有宫人都召集起来,名义上是开个“安全生产暨思想动态分析会”,实则是想再摸摸底,看看有没有人最近行为异常,或者和慈宁宫那边有什么间接的联系。
会上,她依旧是那套插科打诨、画饼充饥的风格,把宫人们唬得一愣一愣,气氛倒是活跃。但她仔细观察下来,并没发现什么明显的问题。看来,经过几次整顿,凤仪宫内部暂时是铁板一块。
会后,她心情稍缓,决定去院子里透透气,顺便看看她让人开辟的那一小片“实验田”——里面种了些她根据记忆瞎琢磨的“香料”和“草药”,虽然长得歪瓜裂枣,但好歹是个念想。
她蹲在田埂上,正对着一株疑似薄荷的植物研究能不能泡茶,忽然,隐约听到宫墙外传来两个小太监压低的交谈声。
凤仪宫位置不算顶好,靠近冷宫方向,宫墙外偶尔会有其他宫的下人经过。
本来她没在意,但其中一个词飘进她耳朵里,让她瞬间竖起了耳朵。
“……积香庵……慧明师太……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积香庵?慧明师太?不就是那个庵堂的主持吗?
林笑笑(轩辕绝美)立刻屏住呼吸,悄悄挪到墙根下,竖起耳朵仔细听。
另一个太监声音更小:“嘘!小声点!这事也是你能议论的?听说师太是旧疾复发,药石无灵……”
“什么旧疾?我听说……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哎呦,算了算了,快走吧,别惹祸上身!”
脚步声匆匆远去。
墙内的林笑笑(轩辕绝美)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积香庵的慧明师太也出事了?重病?熬不过冬天?这么巧?
联想到之前静心尼姑被灭口,树上神秘人提到的“积香庵水很深”,以及苏清清曾秘密前往……林笑笑几乎可以肯定,积香庵绝对是一个关键节点!而慧明师太,很可能掌握着核心秘密!
现在,这个关键人物也要被“病逝”了?
是灭口?还是自然死亡?如果是灭口,说明幕后黑手正在加紧清理线索!如果是自然死亡,那她必须尽快从师太那里得到信息!
可她现在被变相软禁在宫里,根本出不去!就算出去了,积香庵现在肯定也是龙潭虎穴!
怎么办?
她急得在原地转圈。必须把消息传给萧玦!他一定有办法!
她转身就想往回跑,去找凌霜或者想办法联系萧玦。
然而,她刚跑出两步,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低头一看,绊倒她的是一块松动的青石板。而石板缝隙里,似乎卡着一个小小的、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
她好奇地蹲下身,费力地把那东西抠了出来。
那是一枚……造型奇特的青铜戒指?戒面不是宝石,而是一个雕刻精巧的、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诡异兽头,兽眼处镶嵌着两粒细小的、暗红色的石头,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这戒指样式古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和……年代感。绝对不属于这个时代宫廷流行的款式。
它怎么会出现在凤仪宫墙角的石板下?
林笑笑(轩辕绝美)捏着这枚冰凉诡异的戒指,心脏砰砰直跳。
她感觉,自己好像无意中,又触碰到了另一个更深的、更古老的秘密。
这枚戒指,和当前的中毒案、积香庵,又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