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清单上的几个名字：“这几个，是名单上被重点标注的，以前都是院里的老实人，没少受他整治。柱子，于莉，你们之前接触过，有印象吧？”
傻柱喘着粗气点头：“有！东跨院的老王头，就因为没给他递烟，就被他扣了个‘态度不端’的帽子，扫了三个月大院！”
于莉也补充道：“还有西屋的张婶，他家小子跟刘光天打架，明明是对面先动手，结果刘海中硬是逼着张婶赔了五块钱！”
“嗯。”李青云点点头，将这份证据放到一旁，拿起了第三份——一张皱巴巴的、模仿胡贩子笔迹的“催款信”草稿，以及一段文字记录（他凭借侦察术听觉强化记录下的对话要点）。
“许大茂。”李青云语气更冷，“勾结黑市，收受贿赂，目前欠下黑市贩子胡老三巨额债务八十块。有伪造的催款信为引，有他们二人对峙的对话为证。人证（胡老三）、物证（债务关系）、旁证（对话录音要点）链完整。”
他看向于莉：“于莉，鸽子市那边，确定胡老三还在盯着许大茂吧？”
于莉肯定地点头：“盯着呢！我昨天去，还看见胡老三在许大茂下班路上堵他，虽然没动手，但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许大茂现在跟惊弓之鸟一样。”
“好。”李青云将最后一份证据放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现在，情况很清楚了。”他总结道，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易中海，伪善窃财，道德彻底破产；刘海中，滥用职权，贪污腐化；许大茂，勾结黑市，债务缠身。”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他们三个，现在互相猜忌，联盟名存实亡。易中海担心刘海中夺权，刘海中怀疑易中海独吞，许大茂被债务逼得走投无路，看谁都想害他。”
傻柱迫不及待地问：“师父！那咱们还等什么？直接把东西拍他们脸上！开全院大会，批斗他们！让这些王八蛋彻底现原形！”
于莉相对冷静：“柱子，别急。李干事，这些证据虽然确凿，但怎么用，什么时候用，才能效果最大化？直接开大会，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反咬一口？”
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小心道：“是啊，领头人。易中海在院里经营多年，还是有点老关系的。刘海中也是个混不吝。咱们得有个万全之策。”
李青云微微颔首，对于莉和阎埠贵的谨慎表示认可。
“直接开大会，是下策。”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们要的，不是在院里吵吵嚷嚷。我们要的，是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他目光锐利起来：“所以，这些证据，不是用来在院里吵架的。而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候，直接递到该递的地方！街道办，派出所，轧钢厂保卫科！用官方的、制度的力量，把他们彻底按死！”
傻柱眼睛一亮：“对！送他们去吃牢饭！”
于莉也明白了：“釜底抽薪！让他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李青云站起身，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简陋的四合院示意图。他的手指点在中院的位置。
“他们不是想开大会吗？不是想用‘民主评议’、‘集体利益’来逼宫吗？”李青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就让他们开！”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我们就等着他们自己搭好台子，唱起大戏。等他们跳到最高，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
他拿起桌上那叠厚厚的证据，轻轻一拍，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我们再把这些‘铁证’，连同他们自己，一起……砸个粉碎！”
工作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几人粗重的呼吸声。
傻柱激动得满脸通红，于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阎埠贵都感觉一股热血往头上涌。
他们看着桌上那分门别类、条理清晰的“罪证”，又看看站在地图前，仿佛执棋将军般的李青云，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力量。
而许大茂这边，三天期限，像一把悬在头顶的钝刀，缓慢而折磨地切割着许大茂的神经。
他试遍了所有能想到的门路，可八十块对于现在扫厕所的他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胡老三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像盯着砧板上的肉。
易中海和刘海中之间的气氛也降到了冰点，两人偶尔碰面，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眼神交错间全是冰冷的算计和猜忌。所谓的“联盟”，如今只剩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遮羞布。
就在这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时刻，三封没有任何署名的信，如同三支淬毒的冷箭，悄无声息地射向了他们各自最脆弱的防线。
易中海是早上在自家门缝里发现的。信封粗糙，里面只有一张薄纸。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宋体字（李青云利用空间能力处理过笔迹）：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下面，附着一个用铅笔简单勾勒的图样——正是他用了十几年，几乎从不离身的那个玉烟嘴的形状！
易中海的手猛地一抖，信纸飘落在地。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暗格！账本！他猛地回头，看向那个老旧衣柜，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有人知道了！有人不仅知道，连他贴身用了十几年的烟嘴都一清二楚！是谁？！是刘海中？还是许大茂？或者是……李青云？！
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扔在阳光下，所有隐藏的肮脏都无所遁形。那种被彻底窥视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刘海中是在厂里工具柜发现的信。同样的粗糙信封，同样的打印字迹：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下面附着的图样，是他那支英雄牌钢笔的笔帽特写——那支笔是他当年当上“贰大爷”时，一个想巴结他的人送的，他一直引以为傲，几乎成了他身份的象征，也是他埋藏那个木盒时，唯一带在身边的私人物品！
刘海中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颤，手里的饭盒“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