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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冷苑的寂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枯井边的泥土已被精心复原,那包致命的“铜犯罪证”静静地躺在浅坑中,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刘据站在廊下,目光沉静如水,望向宫门方向。陈平的“密码已破,金匮锁开”如同强心剂,让他心中最后一丝犹疑也消散殆尽。现在,只等桑弘羊的刀落下,他便可借力打力,斩断这只毒手!

时间在压抑中流逝。张公公和小顺子如同绷紧的弓弦,时刻留意着西南角门的动静。终于,在暮色四合、宫灯初上之时——

“哐当!!”

北宫那扇并不坚固的宫门被粗暴地撞开!沉重的脚步声、甲胄碰撞声、以及一声刻意拔高的厉喝瞬间打破了冷苑的宁静!

“奉廷尉府钧令!查缉违禁,闲人回避!搜!”

不是江充的绣衣使者,而是廷尉府的官差!桑弘羊果然老奸巨猾,知道绣衣使者与刘据仇怨太深,容易引人猜忌,转而动用了主管刑狱的廷尉府!这更能体现“公事公办”的假象,也更难辩驳!

一队身着皂衣、腰挎铁尺锁链的廷尉府差役,在一个面色冷峻、眼神锐利的廷尉正(廷尉属官,负责具体案件侦办)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涌入冷苑。为首的正官目光如电,扫过略显惊慌的张公公和小顺子,最终定格在神色平静的刘据身上。

“太子殿下,”廷尉正抱拳行礼,语气虽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下官廷尉正周严,奉命追查一桩私铸钱币重案!据线报,有违禁铸钱之物证流入北宫!事关国本,不得不查!得罪之处,还望殿下海涵!”他手一挥,“给我搜!仔细搜查,尤其是僻静角落、杂物堆积之处!任何可疑之物,即刻呈报!”

“慢着!”刘据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周廷尉正,你说奉令查案,可有陛下旨意?可有廷尉大人亲笔签押的搜查文书?”

周严似乎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份盖着廷尉大印的文书,展开:“殿下请看,此乃廷尉大人亲笔签押、加盖廷尉府印的搜查令!线报确凿,证据指向明确,请殿下配合!”他语气强硬,显然是有备而来,且得到了高层授意,对刘据的废太子身份并无太多顾忌。

刘据扫了一眼文书,确认无误,心中冷笑。桑弘羊果然能量巨大,连廷尉府都能驱使动。他不再阻拦,侧身让开,淡淡道:“既是廷尉府公务,本宫自当配合。只是……”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周严,“北宫乃陛下圈禁本宫之所,若搜不出什么,周廷尉正,你可知构陷皇子,该当何罪?”

周严心头微凛,但想到桑相的保证和可能的泼天功劳,强自镇定道:“下官职责所在,只求真相!若搜无实证,甘领责罚!搜!”

差役们如狼似虎地散开,直奔冷苑各处。他们目标明确,动作迅速,显然早已被告知重点搜查区域。很快,几个差役便扑向了后院那堆杂物和枯井附近!

刘据、张公公、小顺子冷眼旁观,心中却都捏着一把汗。计划虽定,但执行中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大人!有发现!”一个差役在枯井旁的杂物堆下,很快便“发现”了那个浅坑,三两下便刨出了那个粗布包裹!他兴奋地捧着包裹跑到周严面前,“在此处!埋藏得甚是隐秘!”

周严眼中精光一闪,强压激动,厉声道:“打开!”

包裹被当众打开——粗糙的陶范碎片、劣质的铜钱、刺目的铜屑——赫然在目!

“铁证如山!”周严身边的副手立刻高呼,差役们也纷纷鼓噪起来,看向刘据的目光充满了不善。

周严拿起一块陶范碎片,仔细端详,又掂了掂那袋劣钱,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转向刘据,语气变得严厉:“太子殿下!人赃并获!您还有何话说?!私藏铸钱模具、劣质铜钱,此乃动摇国本、十恶不赦之大罪!请殿下随下官回廷尉府接受讯问!”说着,就要示意差役上前拿人。

张公公和小顺子立刻挡在刘据身前,怒目而视。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铁证?人赃并获?”刘据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他缓步上前,走到周严面前,目光如寒星般直视对方:“周廷尉正,你办案,就只凭眼睛看吗?还是说,桑弘羊让你来拿人,你就只管拿人,连证据的真伪、来源都懒得查究?”

“殿下此言何意?!”周严脸色一变,“此物确是在北宫搜出!众目睽睽!难道还能有假?!”

“假不假,验过便知。”刘据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张公公,把东西呈给周廷尉正看看。”

张公公应声上前,将之前刘据让他分开包好的两个小布包递给周严。一个里面是沾在陶范碎片上的红粘土样本,另一个则是从埋赃现场收集的、与包裹中铜屑略有区别的细微铜屑样本。

“周廷尉正,”刘据指着红粘土包,“此土色泽暗红,质地细腻粘重,带有独特的铁锈腥气。你可知这是何处的土?”

周严皱眉,他虽精通刑律,但对土质并无研究。

“此乃长安城南,铜官坊铸钱工坊附近特有的红粘土!”刘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因其富含铁矿砂,且长期受铜水浸染,方有此色此味!北宫地处城北高地,土质多为黄褐壤,绝无此等红土!”

他又指向那包细微铜屑:“再看此铜屑!色泽晦暗,颗粒粗大不均,夹杂黑色炭渣。此乃铸钱作坊废弃铜料粗磨后的废屑!而包裹中这些铜屑,”他拿起布袋中的铜屑,“虽然也是劣质,但色泽略新,颗粒相对均匀,显然是后期人为掺入,故意混淆视听!”

周严的脸色开始变了,他下意识地拿起两块土样对比,又仔细查看铜屑,额头渗出了冷汗。他并非庸才,经刘据点破,立刻察觉出了异常!这红粘土和铸钱废屑,确实不像北宫之物!更像是……被人故意带进来栽赃的!

“这……这也不能说明……”周严还想强辩。

“不能说明?”刘据冷笑一声,步步紧逼,“那好,本宫再问你!这些陶范碎片,断裂茬口新鲜,边缘毫无风化磨损痕迹!分明是近日才砸毁的新范!其上所刻钱文,更是粗陋不堪,形似前朝早已废止的‘榆荚钱’!试问,若本宫真有心私铸钱币牟利,会蠢到用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是栽赃的新范?会蠢到去仿制毫无价值的榆荚钱?!”

刘据的质问如同重锤,一记记砸在周严心头,也砸在在场所有差役心上!是啊,太不合常理了!一个废太子,就算真要私铸,也该仿制当朝五铢钱,模具也该尽量做旧隐藏!这证据……做得太糙,太急,反而漏洞百出!

“周廷尉正!”刘据的声音如同惊雷,带着凛然的威势,“此物,分明是有人处心积虑,趁昨夜混乱,潜入北宫,埋藏于此!意图构陷本宫,行那十恶不赦之罪!你身为廷尉正,掌管刑名,不查证据真伪,不究来源去向,仅凭这漏洞百出的栽赃之物,就要锁拿皇子?!你是瞎了眼,还是……根本就是桑弘羊的走狗,故意来置本宫于死地?!”

“殿下慎言!”周严被骂得面红耳赤,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惊涛骇浪!刘据的指控条理清晰,证据指向明确,这栽赃……似乎真的坐实了!他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桑弘羊给的“功劳”,转眼就要变成催命符!

“慎言?”刘据眼中寒光爆射,猛地从袖中掏出一物——正是那块沾着红粘土的陶范碎片!他将其高高举起,对着所有差役,声音响彻冷苑:“证据在此!这红粘土,这铸钱废屑,就是铁证!它们来自铜官坊!有人从铜官坊取来此物,潜入北宫栽赃!廷尉府要查,就该去查铜官坊!查昨夜谁接触过这些材料!查谁有动机、有能力构陷当朝皇子!而不是在这里,对着一个显而易见的陷阱,对本宫耀武扬威!”

他目光如刀,直刺周严:“周廷尉正!你是要继续做桑弘羊的刀,构陷皇子,自取灭亡?还是……秉公执法,去查那真正的元凶?!”

周严浑身剧震!看着刘据手中那块刺眼的红土陶范,听着那掷地有声的质问,感受着周围差役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完了!如果继续强硬拿人,坐实了构陷皇子的罪名(哪怕刘据是废太子,皇子身份仍在),桑弘羊也保不住他!廷尉府第一个就要拿他开刀以正视听!

豆大的汗珠从周严额头滚落,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之前的强硬和笃定荡然无存。他猛地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惊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幸好还没动手锁拿):“殿下明察秋毫!下官……下官险些被奸人蒙蔽!此物……此物确实疑点重重!下官立刻将此证物带回廷尉府,严加查验!追查来源!定要揪出这胆大包天、构陷皇子的幕后黑手!还殿下清白!”

他几乎是抢过张公公手中那两包关键证物(红粘土和废屑样本),连同那包“铜犯罪证”,小心翼翼地收好,如同捧着烫手山芋。“收队!立刻回廷尉府!”他不敢再看刘据,带着手下差役,如同斗败的公鸡,狼狈不堪地迅速退出了北宫冷苑,来时汹汹,去时惶惶。

看着廷尉府的人消失在宫门外,张公公和小顺子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殿下……成了!成了!”张公公激动得老泪纵横。

刘据却并未放松,他望着宫门方向,眼神深邃。“成了?这只是开始。”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桑弘羊的刀被本宫折断,还反手捅了他一刀。廷尉府这趟浑水,他不想趟也得趟了。接下来……”

他转身,目光投向长安城桑府的方向,眼中杀意凛然:“陈平那边,‘金匮锁开’,该动手了!通知张公公留下的暗线:‘铜范已发,金匮可取!’”

桑弘羊,你的死期,到了!

廷尉府。

周严面无人色地站在廷尉卿(廷尉府最高长官)面前,将北宫所见所闻,尤其是刘据那番抽丝剥茧、直指栽赃的分析和那关键的红粘土、铜屑证据,一五一十地禀报。

廷尉卿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最终猛地一拍案几:“混账!桑弘羊安敢如此?!”他宦海沉浮多年,岂能看不出其中关窍?这分明是桑弘羊构陷皇子不成,反被废太子抓住把柄,将了他一军!还把廷尉府拖下了水!

“大人,如今……如何是好?”周严颤声问道。

“如何是好?”廷尉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查!给本官彻查!红粘土来源,铜屑来源!昨夜有谁出入过铜官坊!有谁接触过类似陶范材料!特别是……和桑府有关的人!”他知道,这案子捂不住了!必须查,而且要查得“公正严明”,才能撇清廷尉府构陷皇子的嫌疑!至于查到桑弘羊头上……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桑府密室。

当桑弘羊得知廷尉府的人不仅没能拿下刘据,反而灰溜溜地带着一堆“证据”回去,甚至开始追查红粘土和铜屑来源时,他手中的玉杯“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废物!一群废物!!”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刘据小儿!竟敢……竟敢反咬一口!!”

他第一次感到了强烈的失控和寒意。北宫那条困龙,不仅挣脱了他的绞索,还亮出了足以致命的毒牙!廷尉府一旦深究下去……铜官坊那条线……虽然埋得很深,但并非无迹可寻!

“立刻!马上!给本相处理干净铜官坊那边的首尾!所有经手过那些材料的人……”桑弘羊眼中凶光毕露,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一个不留!”

“是!”心腹幕僚领命,匆匆而去。

桑弘羊瘫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这只是止血,远未根除祸患。刘据的反击,犀利得可怕!他必须立刻想出更狠、更绝的后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桑弘羊焦头烂额,全力扑灭铜官坊火苗的同时。他书房隔壁,那间守卫森严、设有三重精钢锁钥的密室——“金匮”所在。

一道如同壁虎般吸附在屋顶横梁阴影中的黑影(陈平派出的顶尖盗侠,精通机关锁骨),正屏息凝神,借着气窗透入的微弱月光,看着下方那个巨大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铜柜。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枚特制的、根据陈平破译的密码符号(尤其是那个代表“均输平准”核心项目的三个点符号)形状打造的薄片。

“锁钥在此……”黑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同鬼魅般滑下,无声无息地贴近了那象征桑弘羊核心机密的“金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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