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何雨柱和何大清在门口下了车。
郝主任正在指挥工人们打扫现场。
“都清扫干净了啊。别漏下什么。”
突然余光一闪，看见了何雨柱。
他赶紧上前热情握手道：“大何师傅，小何师傅。恭喜啊，恭喜小何师傅成功当选优秀教师。”
“郝主任，您这消息可够灵通的！”
何大清笑呵呵地开了句玩笑。
“读书看报，人人有责。一早我就看到报纸了。”
郝主任毕恭毕敬的递过来两根烟。
“柱子现在登了两次报纸了，整个京城一半以上的人都得知道他的大名。其实话说回来，你们俩还得谢谢我嘞！”
“谢您？”
何雨柱有些疑惑。
“是啊！你去夜校上课才当上的老师嘛！”
郝主任突然贴近小声说道：“当初报名名额满了，要不是给你找了一个位置……”
“那太谢谢您了。”
何大清再次与郝主任握手。
“有机会，我跟柱子请您吃饭。”
“害！跟您们俩开玩笑呢，还真当真了！”
郝主任热情的拍了拍何大清的胳膊。
几个人说笑了一会儿才散去。
何雨柱这下也破案了，怪不得刘海中那天在夜校那么闹腾。
合着是郝主任他们暗箱操作让自己把他给顶替了。
这复杂的社会啊！
还是人单纯！
何雨柱想到这，摇了摇头，跟何大清进了厂子。
他们前脚刚刚迈进去。
后脚秦淮茹也站在了门口，她看到招聘告示已经摘了，很多工人正在忙活着清理会场，顿感不妙。
她赶紧拉了一个看着像领导的人物，急吼吼地问道：“同志，我是来参加招工的。这儿怎么……”
郝主任回头先打量了她一下。
随即说道：“招工已经结束了。您来晚了。等下次吧。”
“结束了？！”
秦淮茹当时如遭雷击。
这才短短过去几天啊！
就结束了！
那现在自己怎么办？
那天，她跟秦父从京城回去，一家几口坐家里研究了半宿。
贾东旭给的彩礼太低了，只够给弟弟上学交学费的。
他们后来想了想，能去城里工作即使是个临时工也算有份儿保障。
一家人种地足够吃喝，秦淮茹发了工资就可以给家里头还债。
他们家春天种地买种子的钱还欠着亲戚五万块钱。
（50年还没开始合作社，自己地自己种。）
他们算了一笔账，假设秦淮茹第一个月工资能给十万，那五万块钱还债，剩下五万交学费。
之后秦淮茹的工资一半留着城里生活一半寄给家里。
这日子不就活份起来了吗？
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秦淮茹终于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再次来到轧钢厂参加招工，没想到竟然被告知这么一个结果。
那她当然是接受不了啊！
她上不成这个班，以后该怎么办？
难不成真回村去嫁给那个狗蛋吗？
“对啊！今天刚结束，这不清理会场呢嘛！您招工的时候怎么没来啊？”
“我招工的时候来了的。但是当时有点事情给耽误了……总之就是，下一次招工是什么时候啊？”
秦淮茹急的去拉郝主任的胳膊。
郝主任的眼睛盯上了她那一双小手，虽算不上很白，毕竟干农活嘛。
但看起来是真的挺嫩的。
再加上秦淮茹刚入春穿的也不算少，更突出了她傲人的上围……
“下次是什么时候这还说不准，但是……”
郝主任摸了摸下巴。
秦淮茹急切的目光看着他。
“但是这次招工其实还剩下一两个岗位没有招满。就是要求高了点儿。您是农村来的吧？”
“老家昌平的。”
“那您读过书没有？”
“念过几年。”
“那太好了！”
郝主任当即一拍手，假装兴奋地说道：“您读过书就很好办了。这空着的职位啊，就是因为来应聘的都没文化，所以没招满。这样，咱们别在这聊了。您跟我去办公室。我好好跟您聊聊。”
秦淮茹还是有些警惕的。
她迟疑了一下。
“空出来的是什么职位啊？”
“也没什么。”
郝主任随口一编道：“就是普通的文员工作，平时弄弄资料啊，帮忙跑跑腿什么的。”
“那我能胜任吗？”
秦淮茹的自卑心上来了。
文员可是做办公室。
她一个农村上来的……
“怎么不能啊？只要您识字！您念了几年书，不会不认字吧？”
“识字倒是识得。”
“那不就得了。”
郝主任再次邀请道：“您跟我去办公室聊吧。没必要怕的，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还能把你吃了？”
秦淮茹一想也是。
这么多人都看见他领着自己进厂里了。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有人作证不是？
现在是新华夏了，谁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干什么。
而且文员的工作对她的诱惑力太大了。
没有当工人那么辛苦没准还比工人挣的多。
这对于她来说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那行吧。”
秦淮茹最终答应了。
郝主任内心狂喜，领着她进了厂里，东拐西拐的也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
秦淮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赶紧问道：“郝主任，您办公室怎么这么远啊？”
“我是人事科的主任，当然是在群众最内部了。您就跟我走吧，跟着我，别走丢了。”
郝主任说着又领着秦淮茹拐了几圈。
最后才领着她进了一个废旧的办公室。
这地方平时人很少来，不容易被发现。
秦淮茹看到门口破破烂烂的，立马驻足不走了。
“进来啊！”
郝主任催促道。
秦淮茹有些慌了，赶紧借口道：“要不同志，还是算了吧。我……”
“让你进来就进来！”
郝主任一把拉住了秦淮茹。
霎时间凶相毕露！
秦淮茹吓得想跑，可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砰的一声！
废旧办公室的大门被关上了。
秦淮茹如同瓮中之鳖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