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江城仁心诊所后院传来沉稳的练拳声。
林小宇一身白色练功服,拳风凌厉,每一式都带着破空之声。经过数年锤炼,这个曾经瘦弱的少年已然脱胎换骨,身高接近一米八,眉宇间英气逼人。
“呼吸再沉三分,气走丹田。”陈凡负手而立,目光如炬。
林小宇依言调整,拳势陡然一变,更加圆融自如。一套拳法打完,他额头微汗,气息却依旧平稳。
“凡哥,我这套龙刃基础拳法可还过得去?”林小宇眼中带着期待。
陈凡微微颔首:“勉强及格。不过...”
他话音未落,身形一闪,已至林小宇面前。一指轻点,直取咽喉。林小宇反应极快,侧身避让,同时右手格挡,左手反击,动作行云流水。
陈凡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变指为掌,轻轻一拍。林小宇连退三步,却稳稳站住。
“不错,能接我三成力道的一招。”陈凡终于露出笑容,“你的武道,算是登堂入室了。”
林小宇闻言,激动得满脸通红。能得到陈凡这样的评价,比任何奖项都让他自豪。
前院传来赵小雅的声音:“开饭了!小宇,快来帮忙端粥。”
早餐桌上,五女看着林小宇,眼中都带着欣慰。这个她们看着长大的少年,如今已是挺拔的青年。
“小宇今年高考成绩出来了吧?”苏慕晴优雅地放下筷子,“听说拿了江城理科状元?”
林小宇不好意思地挠头:“运气好而已。”
“可不是运气,”夏晚星抢着说,“清雪姐说小宇每天学习到深夜,比办案还拼。”
林清雪难得露出温柔神色:“这孩子,比他姐姐当年还努力。”
秦妖娆轻笑:“医科大学的通知书已经到了吧?以后要当陈医生的接班人?”
林小宇郑重放下碗筷,看向陈凡:“凡哥,我想好了。不去医科大学,就在诊所跟您学医。”
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凡凝视着他:“你想清楚了?跟我学医,不比上大学轻松。而且...”
“我知道,”林小宇坚定地说,“真正的医术不在书本上,而在您这里。我想成为像您一样的医生,治病救人,守护该守护的人。”
赵小雅眼眶微红:“小宇真的长大了。”
陈凡沉默片刻,起身走向后院药房:“跟我来。”
药房里,数百种药材整齐陈列。陈凡随手抓起一把干枯的草药:“这是什么?”
“三七,化瘀止血,消肿定痛。”林小宇对答如流。
“这个呢?”
“制川乌,祛风除湿,温经止痛。有毒,需炮制得当。”
“如何炮制?”
“清水浸泡,每日换水,至口尝微有麻舌感为止。然后与甘草、黑豆同煮至透心。”
陈凡连续问了数十种药材,林小宇都对答如流,甚至能说出产地和鉴别要点。
“看来没少下功夫。”陈凡眼中赞许更浓,“试试这个。”
他取出一套银针。林小宇深吸一口气,手指轻捻银针,手法已有七分火候。
“百会穴。”
银针准确刺入模拟人偶的头顶。
“膻中穴。”
针尖微颤,力度恰到好处。
“关元穴。”
这一针却偏了半分。
林小宇额头见汗:“凡哥,我...”
陈凡却笑了:“半年苦练,能有这般水准,已属难得。记住,行针如做人,心要静,手要稳。”
他亲自示范,银针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针都带着独特的韵律。
“青囊针法,重意不重形。你要感受患者的生命磁场,与天地共鸣...”
林小宇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接下来的日子,陈凡开始系统传授林小宇医术。从基础的望闻问切,到高深的青囊秘要,倾囊相授。
令人惊讶的是,林小宇在医道上的天赋甚至超过武道。许多复杂医理,一点就通;疑难杂症,常有独到见解。
这天,诊所来了一位特殊病人。是街坊刘奶奶,患有多年风湿,近来病情加重,双腿肿胀不能行走。
几家医院都束手无策,家人抱着最后希望来到仁心诊所。
陈凡有意考验:“小宇,你看该如何诊治?”
林小宇仔细检查后,沉思片刻:“刘奶奶年事已高,正气已虚,不宜强攻。当以扶正祛邪为主。”
他开出药方:黄芪、当归、桂枝、附子...每味药的剂量都恰到好处。
陈凡微微点头,只修改了一味药的比例:“附子减三分,加防风五分。老人体弱,攻补要更加平衡。”
三天后,刘奶奶在家人的搀扶下再次来到诊所,这次却是走着来的。
“神了!陈医生,小林医生,我的腿能走了!”刘奶奶老泪纵横,非要给林小宇磕头。
林小宇慌忙扶住,眼中却闪着激动的泪光。这一刻,他真正体会到医者救死扶伤的成就感。
傍晚,林小宇在后院练完拳,发现陈凡在等他。
“小宇,你跟我学艺已有数年。今日你治好刘奶奶,说明已得我三分真传。”陈凡神色严肃,“我问你,可愿正式拜我为师,继承我的衣钵?”
林小宇浑身一震,毫不犹豫跪地叩首:“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三个响头,掷地有声。
陈凡扶他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这是我整理《青囊秘要》的心得,今日传你。望你谨记医者仁心,悬壶济世。”
林小宇双手接过,如获至宝。
这时,五女从屋内走出,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件礼物。
赵小雅送的是一套精心打造的金针:“小宇,愿你用这套针,救治更多患者。”
林清雪送的是一枚警徽:“记住,医者要有正义之心。”
苏慕晴送的是一支名贵钢笔:“医术重要,医德更重要。望你记录每一个病例,精益求精。”
夏晚星送的是一台最新款显微镜:“科技辅助医术,要与时俱进哦。”
秦妖娆送的是一枚古朴的玉佩:“这是护身符,保你平安。”
林小宇接过礼物,眼眶湿润:“谢谢各位姐姐,我一定不负所望。”
月光下,陈凡正式为林小宇举行拜师仪式。没有繁文缛节,只有简单的敬茶和训诫。
“医者,仁术也。你既入我门,当时刻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不得恃技凌人,不得见利忘义...”
林小宇恭敬聆听,将每句话牢记于心。
仪式结束后,陈凡拍拍他的肩:“从明天起,你独立坐诊。我在旁指导,但主要由你主治。”
林小宇既紧张又兴奋,重重点头。
第二天,诊所照常开门。老街坊们听说林小宇正式出师,都前来捧场。
第一个病人是李大爷,感冒咳嗽。林小宇仔细诊脉后,开出药方。陈凡在旁看了一眼,微微点头。
第二个病人是张阿姨,胃痛多年。林小宇用针灸配合中药,立竿见影。
一天下来,他接诊了二十多个病人,每个都处理得恰到好处。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已显出名医风范。
傍晚关门时,林小宇累得几乎直不起腰,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感觉如何?”陈凡递过一杯参茶。
“累,但值得。”林小宇一饮而尽,“师父,我终于明白您为什么选择留在这里了。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陈凡欣慰地笑了。传承有人,这是他最大的欣慰。
夜色渐深,诊所灯火通明。林小宇在灯下苦读医书,陈凡在旁指导。师徒二人的身影,映在窗上,仿佛一幅传承千年的画卷。
这一刻,林小宇正式踏上医武双修的道路。而陈凡知道,这个年轻人,终将成长为不输于他的存在。
薪火相传,生生不息。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