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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泛着白霜的土地,发出“咔嚓”的脆响。林夏推开车门,一股苦涩的咸味扑面而来,远处的土坷垃上结着层白碱,像撒了层碎盐,连空气都带着股呛人的味。

“这地能种麦子?”姜少蹲下身,用手指刮了刮土上的白碱,指尖立刻泛白,“咸得能腌咸菜了。”

守碱地的老盐匠正蹲在土埂上,手里捏着块碱土搓揉,粉末簌簌落在蓝布褂子上。“这叫‘白僵地’,”他咳了两声,嗓子眼里像含着沙,“水是咸的,土是硬的,种东西得学‘抗盐’。”

他的儿子盐柱扛着根扁担,两头挂着木桶,桶里是刚从井里提的水。“爹说,得先洗盐,”他把水往土上泼,白碱遇水化开,在地上淌出条条白痕,“你们的麦子,敢喝这咸水不?”

播麦种前,盐柱带着他们挖排水沟。铁锨插进土里,得用全身力气才能撬动,带出的土块上挂着白花花的碱霜。“这沟得挖两尺深,”盐柱抹了把汗,汗珠砸在土上,立刻晕开个深色的圈,“把咸水引到沟里排走,土才能淡点。”

老盐匠往地里撒石膏粉,白花花的像下雪。“这东西能降碱,”他用锄头把石膏粉拌进土里,“跟盐是死对头,掺在一起,盐就没那么凶了。”

林夏把麦种泡在淡盐水里,泡得种子发胀,才捞出来拌上草木灰。“老法子,”她对姜少说,“让种子先尝尝咸,到了地里就不怕了。”

姜少往翻过的土里浇水,水渗得慢,在地表积成个个小水洼,泛着淡淡的白。“这水得浇透,”盐柱蹲在沟边看水流,“连浇三天,把盐往深处赶,种子才能扎根。”

种下去的头十天,麦种没动静。盐柱扒开土看,种子裹着层白霜,像被腌过似的。“得盖草,”他抱来晒干的碱蓬草,铺在垄上,“这草能挡太阳,不让盐往地表爬。”

草铺下去的第三天,终于有芽顶破土皮。芽尖是淡紫色的,不像别的麦芽那样嫩白,茎秆也矮矮的,像憋着股劲。“这是在抗盐呢,”老盐匠捻着芽尖笑,“能冒头就错不了。”

麦苗长到半尺高时,叶片开始发卷,边缘焦成褐色。盐柱提着桶往根部浇清水,动作小心得像在喂婴儿。“只能浇根,别浇叶,”他说,“叶沾了咸水,立马就枯。”

林夏发现,靠近排水沟的麦苗长得更壮,根须在沟边织成了网,把渗过来的淡水全兜住了。“它们在找淡水源呢,”她指着根须,“比在河口滩追着贝壳扎根还执着。”

姜少学着盐柱的样子,往麦垄间埋碎秸秆。秸秆吸了水,慢慢腐烂,在土里形成小空隙,咸水顺着空隙往下渗,根须就往空隙里钻。“这叫‘躲盐’,”他擦着汗笑,“跟咱躲着太阳干活一个理。”

一场雨后,地里的白碱又冒了出来,像给麦田铺了层薄雪。盐柱急得要再挖沟,老盐匠却拦着他:“雨后会起碱,正常,”他指着麦苗,“你看它们的根,往土里钻得更深了。”

果然,麦根在土下缠成了团,像个小海绵,把周围的水分吸得干干净净,连带着把盐也吸进根里,再通过叶片上的细孔排出来,在叶尖结成小小的盐粒。“这是在排盐呢,”林夏摘下片叶,指尖沾着点涩,“自己长了‘过滤器’。”

盐柱在麦田边种上了苜蓿。这种草能扛盐,根瘤还能肥地。“让它们搭个伴,”他说,“苜蓿吸盐,麦子长苗,互相帮衬着。”

苜蓿长起来后,麦田的白碱果然少了些。林夏发现,麦根缠着苜蓿根往深处钻,像借着苜蓿的劲在闯盐区。“这叫‘借根’,”她笑着说,“苜蓿把路趟平了,麦子跟着走,省劲。”

姜少用镰刀割了些苜蓿,埋在麦垄里当绿肥。腐烂的苜蓿带着股草腥味,混在土里,竟把碱味压下去不少。“这肥比粪还管用,”他扒开土看,根须在苜蓿周围长得格外密,“麦子就爱这口。”

有几株麦苗还是被盐伤了,整株发黄,眼看就要枯死。盐柱要拔掉,老盐匠却不让:“留着,”他指着枯苗根部,“它们把周围的盐吸到自己身上,旁边的苗就能活了。”

林夏蹲在枯苗边看,果然,周围的麦苗叶片舒展,颜色也绿得深些。根须在枯苗底下织成网,把没被吸走的淡水分成小股,像在传递救命的水。

抽穗时,麦穗长得特别小,像串小珍珠,麦芒却又粗又长,带着点灰绿色。盐柱每天都来数穗子:“已经有六十穗了!比去年种的高粱强多了。”

老盐匠往穗子上撒草木灰,黑灰落在绿穗上,像给麦穗披了件铠甲。“防着盐霜,”他说,“夜里起露水,带着盐,会伤穗子。”

一场干热风刮过,地里的白碱又冒了头。姜少急得要往穗上喷水,林夏却拦住他:“你看麦芒,”她指着穗子,麦芒上沾着层细盐,像撒了层粉,“它们在排盐呢,喷了水反而坏事。”

风停后,麦穗没蔫,反而更紧实了。林夏摘下个麦穗搓开,麦粒是扁圆的,咬开尝尝,带着点淡淡的咸,不像别的麦粒那样清甜。“这是带着盐的味呢,”她笑着说,“抗了这么久,早把盐当成养分了。”

盐柱在排水沟边挖了个坑,把麦壳埋进去。“壳里有盐,”他说,“埋在沟边,能挡着盐往回爬,明年种起来更省劲。”

收割那天,白僵地难得放晴,阳光照在麦芒上,闪着细碎的光。老盐匠带着村里人来帮忙,镰刀割在麦秆上,发出“唰唰”的响,白碱粉末随着动作飞扬,落在每个人的头发上、衣服上,像落了层霜。

盐柱的娘用新麦粉蒸了馒头,面团里掺了点甜蓬草粉,中和咸味。“就着咸菜吃,”她把馒头递过来,热气里带着股淡淡的麦香,“咱碱地的麦,就得配着碱地的菜。”

林夏咬了口馒头,口感扎实,带着点说不出的韧劲,咽下去时,嗓子里像被润过似的,竟不觉得干。“这麦能抗饿,”老盐匠看着她笑,“在碱地长的,性子烈,吃下去顶事。”

姜少往袋里装麦种,盐柱往袋里塞了把碱土。“带着这个,”他拍了拍袋子,“到了新地方,掺点进去,麦子就记得咋抗盐了。”

离开时,车后扬起的土还是泛着白。林夏回头望,老盐匠和盐柱站在土埂上,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像两株倔强的碱蓬草。盐柱挥着手里的麦秆,麦秆上的白碱在光里闪闪发亮。

“下站去哪?”姜少问。

林夏翻开地图,指尖点在片标注着“火山岩”的地方。那里的线条扭曲着,像被火烧过的痕。“听说那里的土是黑的,烫得能烙饼,”她抬头笑,“咱的麦子,要不要去试试火山灰?”

车窗外的白碱地渐渐远去,麦种在袋里轻轻撞着,像揣了袋盐粒,带着股不服输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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