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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嫣保持着掷针的姿势,僵立了足足两息。

随即,她脸上的怒意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古怪的神情——先是错愕,紧接着是难以置信,最后,竟化作一丝哭笑不得的羞恼。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心底那一闪而逝、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微妙的失落感。

“这个……小坏蛋。”陆嫣咬着银牙,低声啐了一口,语气复杂难明,“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竟然……竟然想当本圣姑的爹!”

这段带着几分荒诞和调笑的小插曲,很快便被更紧迫的现实问题所覆盖。当黛绮丝小心翼翼地将弟弟沙哥齐抱到陆嫣面前时,这位血莲圣姑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神情变得无比专注和凝重。

她仔细地检查着沙哥齐呆滞的双眼、僵硬的身体,又翻开他的眼皮,搭上他的脉搏,指尖感受着那微弱而紊乱的脉象。良久,她紧蹙的秀眉几乎拧成了一个结,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沉重:“厉害的奇毒!”

这短短的五个字,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黛绮丝的心头。她瞬间脸色煞白,紧紧抓住弟弟冰凉的小手,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萧神医!您一定有办法救我弟弟的,对不对?求求您!”

陆嫣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无奈:“我曾在一部极为古老的医家典籍残卷中见过类似的记载。传闻在极北苦寒之地,生活着一些掌握着神秘巫术的部族。他们有一种阴损的手段,只需用手轻轻抚摸孩童的头顶,便能摄走其魂魄,令其变得痴傻呆滞,形同木偶。”

陆嫣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我师父公孙时珍曾说过,其实,那并非真正的摄魂夺魄,而是一种极其复杂和阴毒的麻痹之药,此药能侵入脑髓,阻断神思,使人丧失言语行动之能,如同灵魂被囚禁于躯壳之内。其配方诡谲莫测,所用之药多来自极北绝域,中原罕见。以沙哥齐如今的状态,我不敢轻易在他身上试药求解。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所以。”

她斩钉截铁地得出结论:“唯有那下毒之人,才必然握有解药!”

胡狼儿听罢,心中连呼侥幸,幸好当日突袭乌戈达齐营地时,那个神秘莫测的女祭司,在踏白军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如同狡猾的沙狐般趁乱逃脱了。否则,此刻他们面对的,将是一个彻底无解的绝望局面。

陆嫣的语气变得更加森冷,仿佛带着极北的寒风:“能对稚龄孩童下此毒手,那北蛮祭司,定是个心如蛇蝎、毫无人性的妖物!此毒最歹毒之处在于,麻痹大脑时间一旦过久,便会造成永久性的损伤。届时……”

她的目光扫过沙哥齐那毫无生气的脸,后面的话虽未出口,却如同最沉重的判决,压得黛绮丝几乎喘不过气:“沙哥齐便真的只能是一个活着的躯壳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陆嫣话语中的残酷,呆滞的沙哥齐眼中,竟再次无声地滚落下一行浑浊的泪水,顺着苍白的小脸滑落,在兽皮褥子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陆嫣蓦地一怔,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她猛地俯身,再次搭上沙哥齐的脉搏,指尖凝聚着内力,细细探查。这一次,她的神情由凝重转为惊异,最后化作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奇怪!”她低呼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他竟然还能流泪!这泪并非纯粹的生理反应,这说明下毒之人对此毒的掌控尚未臻至化境,或者说,沙哥齐的求生意志或者体质异于常人,顽强地抵抗住了毒素对神魂的彻底侵蚀,如此一来……”

陆嫣抬起头,看向胡狼儿和黛绮丝,眼中闪烁着医者特有的、面对疑难时的兴奋光芒:“沙哥齐能完全康复的希望,便大了许多!”

胡狼儿闻言,心中一块巨石稍稍落地。他霍然转身,动作干脆利落,大步流星地就向帐外走去,带起一阵劲风。

“萧神医,”胡狼儿头也不回地沉声道,“事不宜迟!我立刻调派踏白军中精锐,护送你和沙哥齐先行前往宗云将军的大营安顿,那里更安全。我这就去找李月娥,让她以金丝雀部可敦的名义,发动整个部落的力量,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女祭司给我挖出来,只要她还没逃出金丝雀部的势力范围,沙哥齐……就还有救!”

“小笨蛋,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黛绮丝此刻心中只记挂着弟弟的安危,也顾不得之前的儿女情长,如同一只归巢的雏鸟,急切地呼唤着,迈开步子便飞奔着追了上去。

当胡狼儿和黛绮丝再次踏入李月娥那座装饰华贵、弥漫着淡淡暖香的主帐时,只见这位金丝雀部的实际掌权者,正慵懒地斜倚在铺着厚厚雪熊皮的软榻上。

李月娥正欣赏着挂在床头边上的那幅水墨画,远山含黛,烟波浩渺,画的一角题着四字狂草——“不思江南”。她看得极为专注,手指无意识地、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周身散发着一种母性温润的光辉。

“黛绮丝,你终于带着小狼儿过来给我请安了?”李月娥听到动静,头也未抬,声音柔和得如同化开的蜜糖,仿佛之前的所有芥蒂都已烟消云散。

她缓缓抬起眼帘,目光落在胡狼儿身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亲昵和嗔怪:“小狼儿啊,之前咱们之间的那些个小小误会,不是都已经解开了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次过来,是又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劳动你亲自跑一趟?”

“胡狼儿,拜见李可敦。”胡狼儿却并未被这表面的温情所迷惑,他收敛了所有表情,上前一步,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标准的草原拜见礼,动作规范得挑不出一丝错处,然而语气却生硬冰冷,不带丝毫暖意,刻意划清了界限。

李月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化开一抹更深、更委屈的幽怨。她坐直身体,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婉转低回,仿佛饱含着无尽的失落和伤心:“唉,你以前,可是一直喊我娥姨的,听着多亲热。现在倒好,一口一个李可敦,如此生分,倒叫我这心里头凉飕飕的。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将我的黛绮丝托付给你啊?”

李月娥说着说着,目光似嗔似怨地扫过黛绮丝,又回到胡狼儿脸上,仿佛是他做了什么天大的负心事。随即她又摆摆手,仿佛厌倦了这无谓的客套,语气一转,带着几分无奈:“罢了罢了,说正事吧。你急着来见我,所为何事?”

胡狼儿不再赘言,直接将沙哥齐身中奇毒,唯有找到下毒的女祭司方能解救之事,原原本本、条理清晰地陈述了一遍,末了强调道:“此毒凶险异常,拖延越久,对沙哥齐的伤害越大,恐成不治,他现在情况万分危急!”

“哦?沙哥齐中毒竟如此严重了?”李月娥微微蹙起精心描绘过的柳叶眉,一手再次下意识地、充满保护意味地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沙哥齐他人现在何处?可还安稳?”

“为安全计,我已将沙哥齐暂时安置在踏白军的严密保护之下,由萧神医亲自看护。”胡狼儿直视着李月娥的眼睛,话语铿锵有力,不容置疑,“事急从权,还请李可敦即刻下令,封锁所有通往北蛮的道路,动员全部落人马,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搜捕那名北蛮女祭司,迟恐生变!”

“这个嘛……倒是不急。”李月娥却慢条斯理地摆了摆手,动作优雅从容。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变得深邃而意味深长,如同捕猎前耐心观察的母豹,牢牢锁定胡狼儿,“眼下,还有一件更要紧、更关乎我金丝雀部未来的大事,需要你先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李月娥的声音陡然变得轻柔,却带着千钧之力,“那就是,你打算何时迎娶我的黛绮丝?”

这突如其来的逼问,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了一瓢冷水!胡狼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肌肉僵硬得如同石刻。他避开黛绮丝瞬间投来的、充满期待和紧张的目光,声音干涩地试图搪塞:“李可敦,婚姻大事非儿戏。况且,我与黛绮丝年岁尚轻,草原上的雄鹰也不急于一时筑巢……”

“呵……”李月娥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轻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洞悉一切的嘲讽,瞬间撕碎了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她幽幽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向胡狼儿竭力维持的平静:“我知道了,你根本无意于黛绮丝,又何必用这等拙劣的借口来搪塞于我?”

李月娥身体微微后靠,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胡狼儿,你在我金丝雀部搅动风云,杀了乌戈达齐,断了我们依附北蛮王庭的后路,将整个部落置于风口浪尖!如今,你却又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对黛绮丝的情意视而不见,对我金丝雀部的未来漠不关心……”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到底要将我金丝雀部,置于何地?!”

这一连串诛心之问,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胡狼儿的心上,也抽打在黛绮丝脆弱的希望上。胡狼儿只觉得心乱如麻,脑中嗡嗡作响。他无法当着黛绮丝的面,说出那些冰冷残酷的真相——他早已将对她的感情,化作了纯粹的守护之情,而非男女之爱。

黛绮丝此刻已是脸色惨白如纸,她紧紧抓住胡狼儿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肉里,声音带着哭腔和最后一丝希冀:“小笨蛋!你说话啊!娥姨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告诉我!”

胡狼儿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他该如何回答?

如何在不彻底粉碎这个纯真少女的同时,又能表明心迹?

毡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得令人窒息。李月娥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等待着他的崩溃。黛绮丝眼中最后的光芒,在他长久的沉默中,一点点黯淡下去,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开始淹没她。

终于,胡狼儿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痛苦光芒。他咬着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齿缝里挤出了那个深埋心底、重逾千斤的名字:“因为我爱着红姑姑!”

胡狼儿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如同惊雷在帐内炸响:“她现在还身陷囹圄,被困在北蛮王庭!我要去救她!她才是我此生唯一所爱的女人!”

“轰!”

黛绮丝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整个世界瞬间失去了颜色和声音。她当然知道红娘子,那个英姿飒爽、如同火焰般耀眼的女子。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甚至愿意委屈自己做小,幻想着胡狼儿就像部落里的贵人一般娶多位女子,可当这残酷的真相,以如此直白、如此不留情面的方式被胡狼儿亲口说出时,那份幻想被彻底、无情地碾碎了。

“我知道你爱着她,”黛绮丝喃喃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可我不介意的啊,我真不介意你喜欢两个,你可以先娶我,再娶她的啊!我我愿意做小的……我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她卑微地祈求着,声音破碎不堪,如同被狂风撕扯的枯叶。

胡狼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黛绮丝的卑微,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心。他无法接受这个时代的“文化糟粕”,无法接受三妻四妾的规则。

在他心中,爱是唯一的,是神圣不容分享的。可是,这个理由,在这个世界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此离经叛道。即便是最理解他、最信任他的红娘子,恐怕也会对此嗤之以鼻——哪有一个茶壶只能配一个茶杯的道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胡狼儿的沉默,成了压垮黛绮丝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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