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热气还没散尽，酒店大堂的电子屏就弹出了车辆检修的通知。原定上午返程的车队，有两辆越野车因低温冻裂了油管，需要在附近小镇的修理厂停留半日。
“正好，我听说镇上有个百年集市，卖的手工热巧和姜饼特别地道。”沈雨桐晃着手机里的攻略，粉色帽子还没摘，衬得她眉眼格外灵动，“反正要等，不如去逛一圈？”
叶梓萱第一个举双手赞成，相机早挂在了脖子上：“我要去拍老木屋和集市摊位！说不定还能碰到极光余韵下的晨景！”
秦锋看了眼身边的林清寒，她正摩挲着保温杯，眼底也透着几分意动，便点头应下：“也好，正好让大家放松下，我去跟修理厂确认下时间，我们分批过去。”
苏砚棠起身整理随身包，顺便将白芷柔的围巾拢了拢：“我跟你去对接修理厂。”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秦锋的后背，动作里的关切藏都藏不住。
秦若曦则拉着夜澜去取备用的保暖贴：“镇上风大，你肩伤没好全，多贴两片，别落下后遗症。”夜澜看着她递过来的暖贴，耳尖微红，低声道了句“谢谢”，往日的冷冽褪去不少，多了几分柔和。
半个时辰后，众人分批抵达小镇。雪后的石板路泛着清冽的光，百年木屋的屋檐垂着冰棱，集市的摊位上支起了暖棚，热巧的甜香混着姜饼的焦香，在冷空气中漫开。
龙媚拽着沈雨桐钻进一家皮具店，指尖划过手工缝制的皮靴，回头冲秦锋喊：“给你家秦太太挑双雪地靴！这料子防水还保暖！”林清寒闻言笑了笑，没阻拦，反而跟着凑过去，和龙媚一起比对款式。
叶梓萱早扛着相机跑远了，一会儿蹲在雪地里拍冰棱，一会儿凑到热巧摊位前拍冒着热气的铜壶，白芷柔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攥着块刚买的姜饼，时不时提醒她“小心路滑”。
秦锋和苏砚棠对接完修理厂的事，刚走到集市入口，就看到秦若曦正帮夜澜调整围巾的边角。夜澜站在原地，微微低头，任由秦若曦摆弄，阳光落在她的发顶，竟显出几分难得的乖顺。
“要不要也来杯热茶？”苏砚棠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她手里已经端着两杯热可可，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摊主说加了肉桂，驱寒效果更好。”
秦锋接过杯子，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看了眼苏砚棠冻得微红的指尖，将自己的手套摘了一只递给她：“戴上，别冻着。”苏砚棠愣了愣，接过手套套在手上，大小正好，暖意从指尖漫到心底，她低头抿了口热可可，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不远处，林清寒已经选好了一双米色的雪地靴，龙媚正拎着靴子冲秦锋晃：“快付钱！你家秦太太眼光可比你好！”秦锋笑着走过去，扫了付款码，顺势帮林清寒把靴子拎在手里，又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落雪：“合脚吗？不合脚再换。”
“挺合脚的。”林清寒仰头看他，眼里的笑意比阳光还暖，“你也该换双新的，你那双靴子的鞋底都磨平了。”
龙媚在一旁起哄：“就是！秦大少别总想着别人，也顾顾自己！”说着就拽着秦锋往另一家鞋店走，沈雨桐跟在后面，笑得眉眼弯弯。
集市深处的老钟楼敲响了正午的钟声，阳光彻底驱散了晨雾。众人聚在一家露天餐吧前，手里都捧着热饮，叶梓萱举着相机给大家拍合照，喊着“都靠近点”。
秦锋站在中间，左边是挽着他胳膊的林清寒，右边是端着热可可的苏砚棠，龙媚和沈雨桐挤在他身后，秦若曦和夜澜并肩站在一侧，白芷柔则躲在苏砚棠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相机快门按下的瞬间，秦锋低头，正好对上林清寒望过来的眼，两人相视一笑，满是默契。
午后，车辆终于修好。返程的车队驶离小镇时，夕阳正给雪山镀上金边。车厢里，林清寒靠在秦锋肩上翻看合照，苏砚棠坐在对面，指尖摩挲着那只手套，叶梓萱还在兴奋地讲着集市上的趣事，龙媚和沈雨桐已经靠在一起打起了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