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王奕正端起杯子想喝口水，直接被这句话呛得猛烈咳嗽起来，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她好不容易顺过气，脸都咳得有些发红，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一脸“我在陈述事实”的特助。
“我、有、老、婆！”王奕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感觉自己的人格和职业道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我见哪门子的色？起哪门子的意？！” 周诗雨要是知道她的特助这么想，能笑她一年！
小江似乎完全没被老板的激烈反应吓到，反而更加认真地解释，甚至举出了论据：“可是，王总，网上不都是那么说的吗？很多老板都喜欢潜规则自己的秘书或者助理。我得防患于未然。”
王奕简直要被她的逻辑气笑了，脱口而出：“那按你这么说，聂菁菁长得不比你看上去……嗯……机灵好看多了？我怎么没潜规则她？！”
小江听了，皱起眉头，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非常笃定地给出了答案：“她不行。她太丑了，我知道您肯定看不上她那样的。” 语气里居然还带着一丝对聂菁菁颜值的……嫌弃？
王奕：“……” 得，这俩助理互相嫌弃得还挺一致。
她扶额，感觉跟这小呆瓜助理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沟通。
她挥了挥手，带着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行了行了，我给你放半天假，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商场也好，找造型师也好，给我好好收拾收拾你自己！什么时候看上去像个……像个年薪几十万的总裁特助了，什么时候再来公司上班！” 她实在受不了身边天天晃着一个行走的“防老板潜规则”标语牌了！
小江一听“放假”，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但听到后半句，又小心翼翼、带着点期待地小声确认：“王总……那……是带薪休假吗？” 如果是的话，她是不是可以磨蹭一个月再来？
王奕被她这得寸进尺的想法气乐了，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想得美！就今天下午！明天你要是还敢这副样子来上班，我扣你工资！”
小江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小气吧啦的，怪不得周大小姐总说你幼稚……”
王奕耳朵尖，捕捉到了这几个关键词，眼睛一眯，语气危险：“你嘀咕什么呢？”
小江浑身一激灵，立刻站直身体，脸上堆起无比诚恳的假笑表情，声音洪亮：“我说王总您说得对！王总您真帅！王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就去收拾！保证让您眼前一亮！” 说完，抱着文件，几乎是小跑着溜出了总裁办公室。
王奕看着被她带上的门，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眼前一亮？呵，只要别让我觉得眼睛疼就行。”
而门外，溜出来的小江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扣工资……万恶的资本主义！”她小声抱怨着，但想到能提前下班去逛街，心情又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至于打扮……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叹了口气，真麻烦。
没过多久，总裁办公室内线电话响起，是前台通报苏沐婉说有事想跟她“简单聊聊”。
王奕眼神一凛，来了。
她倒要看看这位苏小姐想干什么。
苏沐婉袅袅婷婷地走进办公室，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王总，没打扰您吧？”她声音甜美。
“苏小姐有事？”王奕坐在办公桌后，语气公事公办，带着疏离。
“没什么大事，就是刚刚和顾总聊完，非常愉快。顾总真是能力超群，专业又冷静，和王总您……嗯，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呢。”苏沐婉笑着，语气像是随口夸赞，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王奕指尖微微收紧，面上不动声色：“辞晚的能力自然出众，否则也不会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苏小姐满意就好。”
“当然满意。”苏沐婉向前走了两步，手指轻轻拂过王奕办公桌上一个精致的摆件，状似无意地说道，“说起来，还得谢谢粥粥姐，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能和王总、顾总这样优秀的人合作。粥粥姐总是这么为我着想，从小到大都这样，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她特意加重了“粥粥姐”和“从小到大”这几个字，眼神瞟向王奕，观察着她的反应。
王奕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心里那缸醋又被打翻了。
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借以掩饰情绪，声音听不出波澜：“周总一向知人善任，举荐苏小姐也是基于商业考量。苏小姐做好分内工作，就是最好的回报。”
“那是自然。”苏沐婉笑得更加灿烂，“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绝不辜负粥粥姐的期望。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听说王总对这次的合作方案要求特别严格，事事亲力亲为，真是辛苦了。其实有顾总在，王总大可放心，不必……嗯，那么‘费心’的。”
这话听起来是体谅，实则是在暗指王奕管得太宽，甚至有点不信任顾辞晚的意思。
王奕眼神冷了下来，放下咖啡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晟创的每一个项目，我都同样‘费心’。”王奕看着她，目光锐利，“尤其是周总亲自关心的项目，我更会确保万无一失。这不仅是商业合作，也关乎……周总的面子，不是吗？”
她巧妙地把周诗雨抬出来，暗示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老婆。
苏沐婉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王总对粥粥姐真是体贴入微，令人羡慕。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背影依旧优雅，但脚步似乎比来时快了一点。
办公室门关上，王奕猛地靠向椅背，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该死！”她低咒一声。明明没输，但就是被对方那种若有似无的炫耀和挑衅搞得火大。
她拿起手机，想给周诗雨发信息“告状”，打了几行字又删掉。
最后只发过去一句： 【晚上几点回家？想你了。】
【pS:车车我半夜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