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桂香钻进病房窗户，凌念是被鼻尖的甜意挠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爸爸凌战还侧躺着，睫毛上沾着昨晚她蹭上去的冰淇淋渍——那是她趁爸爸睡着，偷偷把融化的冰淇淋抹上去的，像片沾了蜜的小羽毛。
【叮！今日签到成功，获得：‘神级疗伤丹（亲属专属）’！】系统的机械音带着股清苦的药香钻进脑海，凌念瞬间清醒，小手在枕头底下摸了摸——昨天藏在空间里的玻璃小瓶正温温地贴着掌心。她掀开被子爬下床，搬来墙角的小椅子，踮着脚够床头柜上的温水杯，倒了半杯温凉的水，把丹药捏在指尖轻轻碾碎。
丹药一接触水就化了，泛着琥珀色的光，飘着股类似人参的甜香。凌念端着杯子爬上椅子，凑到凌战耳边，奶声奶气地喊：“爸爸，起来吃药药啦。”她的手指轻轻抬起凌战的头，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液，凑到他唇边——前世做杀手时，她给重伤的同伴喂过药，动作稳得像台精密的仪器，可现在握着勺子的小手却微微发抖。
药液顺着凌战的嘴角流下来，凌念赶紧用袖口擦干净，又舀了一勺。第三勺喂进去时，凌战的睫毛突然颤了颤，指尖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凌念的心跳猛地加快，她盯着凌战的眼睛，看见那双原本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像被晨光照亮的深潭：“念念……”
“爸爸！”凌念扔掉杯子扑进他怀里，眼泪砸在凌战的病号服上，洇出小小的湿痕。凌战的手臂有些僵硬，却还是慢慢环住她的背，掌心贴着她的后脑勺——他的手还是凉的，但指尖已经有了温度。“念念，爸爸没事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却带着股子失而复得的颤抖。
病房的门被撞开时，凌念正趴在凌战怀里蹭眼泪。赵刚拎着早餐站在门口，手里的豆浆杯“啪嗒”掉在地上：“凌战！你醒了？”医生跟着跑进来，拿着听诊器翻来覆去检查，嘴里念叨着“医学奇迹”“各项指标都正常”“比昏迷前还结实”。凌战笑着拍了拍凌念的头，对赵刚说：“多亏我们家念念。”
赵刚捡起地上的豆浆，摸了摸凌念的脸：“小丫头，昨天给我的证据太关键了——纪委早上已经约谈张涛了，他的海外账户被冻结，贪污的钱一分都拿不回来！”凌念坐在凌战腿上，舔着赵刚带来的奶黄包，晃着小短腿：“那叔叔，张涛会去坐牢吗？”赵刚点头：“至少十年！”
下午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凌战抱着凌念往花园走。凌念的胳膊圈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下巴上——爸爸的胡茬扎得她有点痒，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安心。“爸爸，我们去骑旋转木马好不好？”她仰着脑袋，眼睛里闪着星星。凌战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好，骑两圈，再买草莓冰淇淋。”
花园的桂树底下，凌战把凌念放在石凳上，蹲下来替她系松开的鞋带。凌念盯着他的后脑勺，突然说：“爸爸，以后我保护你。”凌战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眼睛有点红：“傻丫头，爸爸保护你才对。”凌念晃了晃手里的奶黄包，奶声奶气地反驳：“我会打架！会黑客！会吃药药！”
远处的停车场里，一辆黑色轿车正盯着他们。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举着望远镜，镜头里凌念的梨涡清晰得像刻在脸上。“目标确认，是那个小丫头。”他对着对讲机说，“要不要动手？”对讲机里传来个阴恻恻的声音：“不急——等她单独的时候，别伤了凌战，我们还要用他引更多鱼。”
凌念突然打了个寒颤，抬头往停车场看了一眼。黑色轿车的玻璃贴着膜，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的杀手直觉在尖叫——有人在盯着她。她往凌战怀里缩了缩，手指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麻醉针（系统昨天给的）。凌战察觉到她的不安，把她抱起来：“怎么了？冷吗？”凌念摇了摇头，把脸埋在他脖子里：“爸爸，我们回去吧。”
晚上，凌念坐在床边，系统又响了：【叮！今日任务完成，获得：‘高级格斗技巧体验卡（7天）’！】她把体验卡放进空间，看着凌战在卫生间刷牙的背影——他的病号服换成了便装，肩膀还是那么宽，像座不会倒的山。凌念摸了摸枕头底下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暗网的消息：“张涛已被双规，其团伙成员正在落网。”
凌战擦着头发走出来，看见凌念抱着小熊玩偶发呆，笑着说：“宝贝，该睡觉了。”凌念钻进被窝，抱着他的胳膊：“爸爸，明天我们去公园好不好？”凌战躺下来，把她的小手放进自己怀里：“好，再带罐你最爱的草莓果酱。”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在凌念脸上。她望着爸爸的侧脸，轻声说：“爸爸，我好开心。”凌战的呼噜声慢慢响起，凌念的手指却还放在手机屏幕上——暗网的新消息闪着红光：“毒蝎余党已入境，目标：凌念。”她盯着那行字，嘴角露出抹冷冽的笑——前世的杀手从不怕麻烦，反而会把麻烦变成送上门的礼物。
她关掉手机，钻进爸爸怀里。月光下，小熊玩偶的眼睛闪着幽蓝的光——那是她昨天装进去的微型监控器。凌念轻轻吻了吻凌战的手背，心里想：“爸爸，不管有多少麻烦，我都会保护你。”
风从窗外吹进来，掀起窗帘的一角，露出远处的星空。凌念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谁能想到，这个蜷在爸爸怀里的小丫头，刚把一个上校送进了监狱，还盯着一群要来寻仇的毒贩？
凌战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小时候的她睡觉。凌念望着天花板上的星星贴纸，轻声说：“明天，要给爸爸做草莓蛋糕。”然后，她闭上了眼睛，嘴角的梨涡里藏着整个世界的温柔与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