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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最后一缕光沉下去的时候,齐云深还在工棚里翻账本。他把刚装订好的《实录》清样放在桌上,手指从纸面划过,确认每一页都对齐了。

李慕白站在门口扇扇子:“明天第一批人住下,后天就能开始讲。”

齐云深点头,正要说话,外面马蹄声急。

一匹快马冲进村口,尘土都没落稳,驿使翻身下马,直奔工棚。他手里捧着黄绸包裹的圣谕,脸色严肃。

“齐云深接旨!”

齐云深起身,整衣跪下。

圣谕宣读得很短。朝廷下令暂停推广水利民生方案,所有试点暂缓执行,待派员调查后再定去留。理由是——有人密奏,齐云深结交地方官吏、收买民心,言行逾矩,恐有图谋。

念完,驿使把圣谕递过来,低声说:“上头的意思,先停一停。”

齐云深双手接过,谢恩起身,脸上没变色。

李慕白气得扇子都摔了:“他们疯了吧!咱们这叫图谋?那天下修桥铺路的都该砍头了!”

“小声。”齐云深把圣谕放在桌上,动作平稳,“风来时,树弯而不折。”

李慕白瞪眼:“你还笑得出来?”

“我没笑。”齐云深翻开账本,“但也没必要跳脚。他们要查,我们就让人查得明白。”

陈文通这时跑进来,脸色发白:“先生,村口茶摊有人说……说您收了各地官员送的礼,准备在村里盖府邸当土皇帝。”

齐云深抬眼:“谁说的?”

“不认识,外乡口音。”

李慕白冷笑:“这话说得比菜市场卖葱还顺。”

“别管是谁说的。”齐云深合上账本,“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解释自己没想造反,而是让所有人知道,咱们干的每一件事,都能见光。”

他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三摞纸。

“第一摞,所有工程支出明细,从第一块石头到今天用的炭笔,一笔不落。按日期装册,标清楚每一笔谁经手、谁验收、谁签字。”

“第二摞,往来书信副本。哪个县问技术问题,我们怎么回的;哪个村子申请材料支援,我们批了多少,全都列出来。”

“第三摞,百姓写的感谢信、工匠的日志、孩子画的渠线图——这些不是证据,是证明。证明我们做的事,不是为了自己。”

陈文通低头记:“要不要把《民声录》也整理进去?”

“要。”齐云深说,“赵掌柜收集的每一条意见,都加上出处和时间。”

李慕白看着他:“你这是要把自己扒干净给人看?”

“不是扒。”齐云深抬头,“是亮。他们怀疑我收买民心,那我就把‘民心’是怎么来的,一页页摊开。”

当天夜里,工棚灯火未熄。

齐云深坐在桌前,一支笔一支笔地核对账目。油灯熏得灯罩发黑,他也不换。陈文通在一旁誊抄,困得直点头,又被冷水拍脸醒神。

李慕白送来热粥,看他俩这样,忍不住说:“至于吗?查就查呗,反正咱们没做亏心事。”

齐云深放下笔:“不怕查的人,才最要认真查自己。万一哪天真出了错,别人一句话就能把你打倒。我们现在主动理清,不是怕,是立规矩。”

李慕白愣了愣:“你是想给以后的人留个样子?”

“嗯。”齐云深继续写,“以后要是还有人想做事,别再被人一句‘居心不良’就压死。”

第二天中午,赵福生在酒楼门口支了张桌子,挂起一块木牌:**答疑席,午时开讲**。

齐云深准时出现,穿着洗得发白的靛青长衫,袖口补丁整齐。他坐下,面前摆着几本打开的账册。

第一个来的是村东的王婆子:“我家儿子说你在收礼,是不是真的?”

齐云深翻开账本:“您看,这是上个月各地送来的物资清单。岭南送了两箱竹钉,说是适合水渠加固;江南寄来三十把铁锹,附言写着‘助工助学’。这些东西,登记入库,统一分配,没有一件进了我家门。”

王婆子眯眼看字:“那这些红点是什么?”

“凡是有人私下塞钱或送物的,我们都退回,并记录在案。”齐云深指着一行小字,“比如这个,某县主簿托人送银二十两,言称‘劳军之资’,我们原封不动退回,由驿站签收。”

王婆子点头:“那你吃饭谁付钱?”

“我自己。”齐云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每月俸禄三两七钱,饭钱一两二,剩下的存着买工具。”

旁边有人笑:“你比县太爷还穷。”

“所以我只能靠本事吃饭。”齐云深也笑了。

消息传得快。第三天,连之前冷笑的那位官员都来了。

他问:“你们教孩子读书,是不是想拉拢人心,培养私党?”

齐云深请他去村塾。

老师正在上课,讲的是“如何算灌溉用水”。孩子们分成小组,用木尺量水槽,记数据,算每亩地能分多少水。

那个官员看了一会儿,低声说:“这课……跟县学的一样难。”

“不一样。”齐云深说,“县学只教算术,我们教怎么用算术解决实际问题。孩子学会了,回家能帮爹娘算工分、管水闸。”

官员沉默半天,最后说了句:“我要是小时候有人这么教我,说不定就不怕数字了。”

流言慢慢没了。没人再提“土皇帝”,反而开始问:“啥时候轮到我们县?”

可齐云深知道,真正的风还没来。

晚上,他在工棚门后贴了三句话:

**一问钱从何来**

**二问事为谁做**

**三问果由谁评**

李慕白看着摇头:“你这是要考调查官?”

“不是考。”齐云深磨墨,“是让他们进门就知道,该查什么。”

李慕白叹了口气:“裴阙这次不光想停你,他是想毁你名声。哪怕查不出问题,大家也会觉得——齐云深,功高震主,迟早出事。”

齐云深停下笔。

窗外月光照在新渠上,水流静静往前走,声音不大,但一直不断。

他想起第一天挖渠时,老赵说:“这土松,不好夯。”

他说:“慢慢来,一步一脚印。”

现在还是这句话。

“名声这种东西,像水。”他轻声说,“你说它重,它能把船浮起来;你说它轻,它也能把石头磨平。我们不做自辩的囚徒,只做事实的搬运工。”

李慕白看着他:“那要是他们根本不想看事实呢?”

“那就等。”齐云深把最后一本账册用牛皮纸包好,放在桌角最显眼的位置,“总有人会看。”

夜深了,其他人都走了。

工棚只剩他一个人。油灯烧到底,火苗跳了一下,他添了半勺油。

笔尖在纸上写完最后一个数字,他吹了吹墨迹,把册子放进木箱。

外面传来一声鸡叫。

他抬头看了看门后的三句话,又低头摸了摸袖口的补丁。

手指碰到了一点硬物——那是他随身带的“量天尺”,藏在袖中,从未离身。

他没拿出来,只是轻轻按了一下。

然后坐回桌前,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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