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随着陈歌大手一挥，那整整五十张【破煞符】，如同漫天飞舞的金色蝴蝶，瞬间充斥了整个办公室的空间。
这一幕，不仅看呆了身后的王胖子和秦峰，就连躲在监控室里的那个邪修，也彻底傻了眼。
在玄学圈子里，符箓是消耗品，也是稀缺品。每一张都需要开坛做法、凝神聚气才能绘制，普通道士打架，扔两三张那是试探，扔七八张那是拼命。
谁见过像撒冥币一样撒符箓的？！
“疯子！你这是在烧钱啊！”广播里传来了那个邪修气急败坏的吼声。
陈歌嘴角微扬，没有理会他的咆哮。
“爆！”
他轻喝一声，剑指猛地一点。
“轰！轰！轰！轰！轰……”
刹那间，五十张符箓同时燃烧！
原本昏暗、阴冷的办公室，瞬间被一片耀眼到极致的金光所吞没！那不是一盏灯的光亮，那是五十颗微型太阳同时爆发出的纯阳烈焰！
所谓的阵法，所谓的煞气，在这股绝对数量堆叠起来的恐怖能量面前，脆弱得像是一层窗户纸。
那条盘踞在半空、狰狞恐怖的巨型黑蟒，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这漫天的金光瞬间蒸发，还原成了最基本的无害空气。
那两具力大无穷的铜人，眼眶里的绿火直接被震散，原本坚硬的铜皮上炸开了无数道裂纹，最后“哗啦”一声，散架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就连墙壁里埋设的那些符管，也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庞大的正气冲击，纷纷爆裂开来，发出一连串鞭炮般的脆响。
“噗——”
监控室里，那个邪修因为阵法被破，遭受了巨大的反噬，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靡地瘫倒在椅子上。
“这……这不可能……”
他看着监控屏幕上那金光闪闪的画面，满脸的惊恐与不可置信。
“这可是我花了三年时间布置的‘九阴聚煞阵’啊……怎么可能被这种乱来的手段给破了？！”
“这不合规矩！这不讲武德！”
就在他怀疑人生的时候，办公室里，金光散去。
陈歌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手里提着那把依然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桃木剑。他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头看向办公桌后面那面巨大的装饰墙。
在【善恶之眼】的注视下，那面墙后隐藏的空间无所遁形。
“秦队，让人把门撞开。”陈歌指了指那面墙，“耗子就在里面。”
“算了，不用麻烦了。”
陈歌突然改口，他似乎觉得那样太慢。
他走到那面装饰墙前，深吸一口气，将体内剩余的阴德之力灌注到桃木剑上，然后双手握剑，对着墙壁上那个煞气最浓郁的节点，狠狠刺下！
“给我——开！”
“砰！”
一声巨响，木屑与石膏板横飞！
那面看似厚实的墙壁，竟然被这一剑硬生生捅穿了一个大洞，露出了后面隐藏着的一扇暗门。
陈歌一脚踹开暗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个狭窄的密室，摆满了监视器和各种法坛器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檀香味。
那个身穿唐装、留着八字胡的中年邪修，此刻正捂着胸口，嘴角挂着血迹，一脸惊恐地看着闯进来的陈歌。
“你……你别过来！”
邪修一边后退，一边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几面黑色的令旗，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急急如律令！五鬼搬运！起！”
他拼命挥舞令旗，试图召唤出这里残留的最后一点煞气来攻击陈歌。
然而，陈歌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的桃木剑随意一挥。
“啪！”
那几面令旗直接被斩断，掉落在地。
“别费劲了。”
陈歌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清理者”。
“你的阵法破了，你的煞气散了。现在的你，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邪修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疑惑。
“你……你到底是哪一派的？”
他死死盯着陈歌，咬牙切齿地问道：“龙虎山？茅山？还是全真？你的术法毫无章法，根本就没有传承的痕迹！你怎么可能破得了我的阵？！”
在他看来，斗法应该是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哪里有像陈歌这样，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符箓“洗地”的？
这简直是对玄学的侮辱！
陈歌看着他那副怀疑人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传承？”
陈歌蹲下身，用剑尖挑起邪修的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的传承，你学不来。”
“你的术法确实很精妙，布阵也很讲究。如果是按照传统的规矩打，我可能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陈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上那一堆令旗碎片。
“可惜，时代变了。”
“我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咒语，也没有几十年的童子功。”
“但我有的东西，你没有。”
邪修下意识地问道：“什么东西？”
陈歌凑到他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出了那个让他死不瞑目的答案：
“……余额。”
“我有你这辈子都攒不够的‘功德余额’。”
“在绝对的‘资本’面前，你的那些技巧……”
陈歌站起身，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一文不值。”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个已经彻底呆滞的邪修，转头看向刚刚冲进来的秦峰。
“秦队，抓人吧。”
“不过小心点，这种人牙齿里可能藏毒，或者身上有什么自绝经脉的手段。”
秦峰点了点头，一挥手，两名特警立刻扑了上去，熟练地卸掉了邪修的下巴，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带走！回去慢慢审！”
秦峰看着这个让特警队都束手无策的“高人”，此刻像条死狗一样被按在地上，心中对陈歌的敬佩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就叫专业。
这就叫降维打击。
然而，就在特警准备给邪修戴上手铐的时候，一直跟在后面的林清雪突然冲了上来。
“等一下！”
林清雪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一把扯开了邪修的衣领，露出了他的后颈。
在那片皮肤上，赫然纹着一个只有硬币大小的、青黑色的诡异纹身。
那是一条正在吞噬自己尾巴的蛇。
衔尾蛇。
“果然是他们。”
林清雪看着那个纹身，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和我在王浩然尸体能量残留中发现的波动特征……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