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全部？”
王胖子被陈歌这个堪称“异想天开”的指令说得一愣。但当他看到陈歌那充满了自信与不容置疑的眼神时，他立刻将所有的疑问都咽回了肚子里。
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地执行！
“好嘞！”
王胖子的脸上瞬间便浮现出了一股属于“技术宅”在面对顶级挑战时独有的狂热兴奋！他猛地一拍大腿，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冲到了书房的另一角——
那里摆放着一套由他亲自操刀改装的、堪称“黑客帝国”级别的……终级电脑设备！
八块顶级显卡交火！128核的线程撕裂者cpU！再加上一套他从某个早已被查封的“暗网”市场上高价淘来的、据说是由东欧顶级黑客团队编写的……“章鱼”暴力数据抓取软件！
“都坐稳了！”
王胖子戴上了一副充满了赛博朋克风格的蓝色防辐射眼镜，十根肥硕的手指如同跳舞的精灵般，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
“老规矩，干就完了！”
随着他重重地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他面前那六块巨大的、拼接在一起的曲面屏上，瞬间便被一片如同汪洋大海般的、疯狂滚动的数据流所彻底……淹没！
无数的、充满了负能量与恶意的帖子标题、发帖人的Id、以及那一条条充满了污言秽语的回复内容，如同决堤的洪水，如同飞泻的瀑布，以一种足以让任何一个普通人看上一眼就当场头晕目眩、恶心呕吐的恐怖速度……飞速地向下滚动着！
“我……我的天……”秦峰看着眼前这如同科幻电影般的、充满了视觉冲击力的一幕，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充满了震撼的低呼。
而林清雪则更是瞳孔骤缩！
她看得出来，王胖子正在使用的，是一种极其粗暴却又极其有效的“网络爬虫”技术！他在无视对方服务器的所有规则，强行地将【罪与罚】论坛近十年来所有沉淀下来的“表层”数据，进行着一种近乎于“掠夺”式的……暴力抓取！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如此庞大的、堪称“天文数字”般的数据量，就算全部下载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以及一个专业的分析团队，也根本不可能从中找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然而下一秒，陈歌的动作却让她那刚刚才升起的一丝困惑，瞬间便被一种更加强烈的、难以置信的……骇然所取代！
陈歌没有去操作任何一台电脑。
他只是拉过一把椅子，安静地坐在了那片由六块屏幕所组成的巨大“数据瀑布”的正前方。
然后，他缓缓地开启了那个早已被他运用得炉火纯青的“神技”——
——【过目不忘】！
那一瞬间，他的双眼仿佛不再是人类的眼睛，那是两台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拥有着无限存储空间和亿万像素的……超级生物扫描仪！
他的瞳孔甚至都失去了一丝属于人类的焦距。
那飞速滚动的、足以让普通人的视网膜都为之灼伤的数据洪流，在他的眼中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每一个标题、每一个Id、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被他以一种非人的、超越了人类生理极限的速度，清晰地捕捉、识别，然后分门别类地“复制”并“粘贴”到了他那片浩瀚如星海般的……记忆宫殿之中！
一旁的林清雪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看着陈歌那张在无数数据流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忽明忽暗的、平静的侧脸，看着他那双仿佛已经与眼前这片“数据海洋”彻底融为了一体的深邃眼眸。
她那颗刚刚才被自己用“未知现象”这个理论勉强安抚下来的坚定科学之心，在这一刻再一次受到了剧烈到近乎于崩塌的……冲击！
她第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即便抛开所有那些无法被理解的“玄学”因素……他本身，就是一个根本就无法用任何常理去揣度的……怪物！
……
整个堪称“变态”的数据抓取与“人肉记忆”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王胖子那台“怪兽级”电脑的全力运转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当最后一页泛黄的“历史”数据从屏幕上缓缓划过时——
陈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大脑在这一刻已经彻底地变成了一个存储了【罪与罚】论坛近十年来所有公开信息的、独一无二的……活的“人肉数据库”。
他没有立刻开始分析。
他只是对着身后那早已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的众人，平静地说出了他在“下载”完所有数据后，所得到的第一句、也是最核心的……结论。
“这个厉鬼……”
“……不是在随机杀人。”
“它是在……”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