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练习一下连续战斗画面的塑造，自我感觉这章写的并不舒服，主要是归墟这卷关于世界观架构，力量体系介绍和两种不同神明的辩思已进入尾声，下一个分卷是北海斩妖，是参与封神的基础，袁福通72路诸侯一说是72路妖王，这里准备结合山海经来写，所以应该会有大量的直接战斗画面，我想提前练习下)
仿佛是感应到张岩的靠近，也可能是察觉到阵法崩溃在即。
愈发浓郁的混沌气息在阵法的另一侧聚集，冲击着阵法上的裂缝。
被混沌蛊惑，妄图破坏阵法释放混沌的墨渊。
俨然成了化外混沌突破蜃海，入侵三界的锚点。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浓郁到实质的混沌气息翻滚嘶吼，将空间撕扯出无数细小的、不断湮灭又重生的黑色裂痕。
那些涌入新世界的混沌气息并未直接蔓延出去，而是不断得灌注到墨渊体内，将他切切实实地打造成了混沌的代行者。
或者说，现在的墨渊就是这个世界中行走的无序与虚无。
他悬浮在裂纹上方，周身缠绕的混沌如同活物般蠕动、咆哮。
在混沌力量的侵蚀下，渐渐失了影鲛一族的特征。
鳞片下的肌肤好似生出脓疮，使鳞片成了无根浮萍，一片片脱落，来不及掉在地上，便在混沌中化为腐朽的青烟消散。
手中双镰也被混沌的法则改写，成了难以定义的造物，如同无数肉瘤聚合，可每一个肉瘤上好像都有精光射出，一眼就让人陷入其中，不自觉地拥向混沌。
在墨渊的痛苦且愉悦的嘶嚎中，他变成了似人似鬼似仙似魔又非人非鬼非妖非魔的怪物。
“大禹后人！”墨渊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仿佛在耳边，又仿佛不在此界“今日，我便替龙神大人将他失去的功绩讨回来！”
话音未落，他身形骤然模糊。
张岩瞳孔骤缩，灵觉疯狂预警，身体本能地向左侧急闪！
然而。
嗤啦！
右肩胛骨处，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凭空出现！
伤口边缘没有血迹，只有翻卷的、如同被无形力量抹去的黑色虚无，混沌气息正试图通过伤口朝身体里钻去。
剧痛瞬间传来。
唔。
张岩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强忍身体疼痛，灵力清风瞬间铺开，势必要弄明白墨渊是如何出手、自己又是如何受伤的。
突然，墨渊的身形出现在视野中，做双手劈砍状，畸变的双镰已植入他的血肉，成了新的器官。
心中警铃大震，遁术瞬间发动，再次出现时已数十丈之外。
原以为墨渊一击未果，张岩却是敏锐地察觉到自己避开的双镰上有血迹浮现。
而那，血迹正是出自先前肩膀上的伤口。
怎么会？
我明明避开了，为何还会受伤？
而且，明明是受伤在先，为何墨渊的攻击在后？
正疑惑间，上方突然传来沙哑却疯狂的话语。
“哈哈哈……死……吧”
唔。
又是同样的情况，自己明明避开了，却还是有伤口出现。
该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张岩发现，视野中存在着明显的不协调感。
比如，尔玛雪河明明站在那里没有动作，可前一眼仿佛在眼前，下一眼却仿佛在远方，甚至视野中的身影正在以不可思议的形状扭曲着。
尝试打出一道火灵符诀，却发现灵光离开指尖后并未直接射出，反而是符诀所指的地方先出现灼烧的痕迹，才有灵诀落地后点燃的火光。
张岩心中了然。
此地受混沌气息影响，因果早已紊乱，因果顺行与因果逆行交织，究竟是先因后果还是先果后因已不可以常理度之。
早已癫狂的墨渊可不会给张岩喘息之机。
他发出癫狂的尖啸，身影瞬间炸开！
三个凝实如本体的残影，如同被强行钉在不同时空节点，同时出现在张岩的面前、身后与头顶。
面前残影双镰交叉，作势欲劈。
但动作尚未落下，张岩左肋下却猛地一凉，一道新的伤口便已出现。
上方残影轻划双镰，寒光直逼他颈上三寸。
张岩连忙扭转身形，想要避开这要命的一击。
可身下却传来一声轰隆巨响，混沌气息裹挟着寒光劈开地面，从身下冒出。
身后残影，动作最慢，镰刃刚刚扬起。
可寒光已至眼前。
张岩来不及躲闪，可寒光只是从他脸上透过，径直飘向蜃海之中。
突然，许是感应到了什么，张岩操控着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极限避空间塌陷的吸力，双脚猛地蹬地，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突然在脚下炸开的混沌能量。
但为时已晚，左脚踝还是沾染了一丝潭中蠕动的黑气。
一个扭曲的、如同活体烙印的混沌印记出现在那里。
墨渊的真身如同鬼魅般从混沌中钻出，像是戏弄猫戏老鼠一般，在张岩四面八方来回闪现，双镰所化掌中尖牙在张岩周身虚划。
掀起一阵阵涟漪。
“嘿嘿嘿，我要让你这个大禹后人，第一个感受混沌的恐怖！”
墨渊的身形在张岩张岩身前十几丈的位置凝实。
双臂畸变成恶心的触须，猛地插入地面。
“嘿哈！”
像是发力的声音。
只见墨渊额头青筋仿佛凝成眼睛，狰狞面目亦化成修罗模样，更为骇人的是。
已看不出种族的墨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就像被强行抽去脂肪的胖子一般。
混沌气息顺着的气息钻进地面，他身上的肉瘤随着混沌气息的流逝而破裂，炸开的瘤子里流出像是墨汁般的东西，却又瞬间消散。
接连受到冲击，张岩胸前象征着秩序的图腾自主亮起。
黄蓝色的光芒从他身上迸发，就像神明讲下垂下目光为信众驱散黑暗一般。
让张岩稍稍感应到了被混沌改写后此地的“因果”流动。
闭上双眼，心神集中，灵光内敛。
张岩如老僧入定，似有明悟，心眼洞开，他隐隐找到了因为混沌而扭曲的因果之线，以及代表着混沌无序法则的侵蚀之线。
更为奇异的是，张岩发现那些代表着混沌法则的“因果”在接近自己时仿佛被同调，似乎只要他一念就可将他们改写。
可，改写他们的力量似乎不是大禹血脉带给自己的秩序力量，而是一种更加强大、更加混沌的无序侵蚀。
落在墨渊眼中，就成了放弃抵抗的束手就擒。
“看来，你并非无药可救，知道自己在混沌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哈哈哈，看在你束手就擒的份上，我……我会让你死的干脆一些！”
“魂飞魄散般得干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