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台上这个“年纪轻轻”的星空科技创始人在这漫无边际的吹牛。
一个质疑的声音，从前排“合作伙伴”华为席位响起。
“李总！”
一位气质儒雅，但眼神极其锐利的中年专家站了起来。
他是华为海思半导体的资深专家，姓胡。
“我对您在‘繁星’电池上的成就表示由衷的敬佩。”胡工的语气还算客气，但问题却无比犀利，“但您刚才所说自己的芯片和b200对比，恕我直言，这违背了基本的半导体物理学常识。”
他推了推眼镜，代表着台下所有内行，发出了第一个质询：
“请问李总，您这颗‘织女星’，是基于几纳米的制程？是中芯攻克的14nm？还是台积电的7nm或5nm？”
“它的晶体管数量，又是多少百亿级？”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是最核心的问题。
李慢慢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胡工，您的问题很好。但我的回答是——”
“‘织女星’不是要和b200做‘对比’。”
“而是，在绝对性能上，比它更强大五倍以上。”
这个回答，如同打太极，让胡工的眉头瞬间锁紧。
“李总！”他加重了语气，不想让李慢慢转移话题，“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它到底是几纳米的制程？是用哪一台光刻机做的？ASmL的EUV吗？”
这个问题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这是所有中国科技企业心中永远的痛——没有EUV光刻机，谈何追赶英伟达？！
李慢慢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他看着台下那几百双或质疑、或嘲讽、或好奇的眼睛，平静地抛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王炸”。
“这不是你们所理解的芯片。”
“它没有所谓的‘几纳米制程’，也不依赖传统的硅晶体管堆叠。”
石破天惊！
台下的专家们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
“没有纳米制程？他在说什么胡话？！”
“不是硅晶？那是……碳基？石墨烯？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李慢慢任由台下的议论声飞了一会儿，才缓缓抬手，压下了嘈杂。
“石墨烯，”他淡淡地说道，“只是‘织女星’的辅助材料之一，用来稳定结构和导电。”
“我们芯片的核心是——”
“高温超导体和光子晶体。”
“它不是依靠电子在晶体管中的跳跃来执行指令，”李慢慢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而是通过锁定量子噪音的频率，让能量的流动本身，成为计算。”
“所以，它没有纳米的概念。它不是靠缩小晶体管来提升性能。”
他看着台下那些目瞪口呆的专家，说出了那句注定将被载入史册的“判词”：
“你们的摩尔定律，在这里……彻底失效。”
“嗡——！”
一位博士猛地站起来，激动得满脸通红，急切地追问：“李……李总！如果……如果是光子架构！那它的指令集是什么？是x86还是RISc-V？它……它能兼容cUdA吗？我们……我们该怎么为它编程？！”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程序员的心声。
然而，李慢慢接下来的回答，却将这场发布会的神话色彩，推向了顶峰。
李慢慢缓缓摇头。
“它不需要传统的编程。”
“或者说，”他换了一种更颠覆的说法，“能量流动的路径，就是代码。”
“你们所谓的指令集、编译器，只是在用低维语言去‘模拟’高维的逻辑。而‘织女星’……”
“……它直接‘打印’数学。”
“……”
死寂。
如果说刚才只是震惊，现在……就是近乎荒诞的“神学”了。
就在台下所有人都在试图消化这番“神谕”时，一个刺耳带着挑衅和质疑的声音，突然从角落里传来。
“李总！光说不练假把式啊！”
众人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他胸口的铭牌上写着——华虹集团。
“您这说地这么唬人，天花乱坠的！”他夸张地对着周围的媒体摊了摊手，“你这又是光子，又是打印数学的，什么‘摩尔定律失效’……这更像是科幻电影发布会啊！”
“李总，光说没用啊！你先让它跑起来看看吧！”
这个提议，瞬间点燃了全场所有人的情绪。
“对啊！跑个测试吧！”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我们要看benchmark！有没有实机演示？！”
“别是ppt芯片，一个哗众取宠的骗局吧？“这明显有些汉芯ptsd的声音。
“有本事，就拿它在模拟程序跑一跑！”
面对着台下瞬间汹涌起来的质疑和起哄声浪。
李慢慢站在聚光灯下，神色依旧平静，只见他缓缓的笑着点头，说道：“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做的。”
说完这话，他转身对着后面点了点头，只见有两个穿着星空科技防静电工作服的年轻人，推着一台通体黝黑充满科幻感的密封箱体，缓缓走了进来。
台下的姜卫国和孙浩看到这两人，都微微一愣。
这两人，正是前2天，张院士和王院士硬“塞”给陆舟教授做助手的那两位天才博士后。
一个满脸青春痘、但发际线已经岌岌可危的叫郑星，另一个则是清秀文静带着黑框眼镜的陈静娴。
此刻，这两位见识过“星巢”基地和陆舟“神迹”的真正内行，正满脸紧张，仿佛里面装的不是芯片，而是一颗反物质炸弹。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箱体推到舞台中央的展示台前，打开锁扣。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箱体缓缓展开，露出了内部的测试平台——
一块造型奇异的黑色主板被安置在中央，上面覆盖着复杂的非传统散热模块（虽然陆舟说它几乎不发热），周围环绕着独立的供电模块和信号屏蔽层。
而核心位置，那颗【织女星-核心一号 (Vega-core 1)】芯片，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既然大家都想看它跑起来，”李慢慢指向那台测试机，“那就用你们最熟悉的测试模型。”
台上的郑星立刻反应过来，他擦了把汗，低声对身边的陈静娴说：“启动b方案，就用那个标准AI算力测试模型……‘ImageNet-ResNet-152’。”
陈静娴迅速在黑色测试箱的控制台上输入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