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大群里就多了好几条现场视频。
404和平老板开心的像个孩子，和年轻人们打成一团。
现场甚至燃烧起篝火，大家围成圈跳起兔子舞。
越来越多的卖烟诡加入其中，圈子越来越大，不论人诡都欢快的跳着，喊着，肆无忌惮的发泄着。
小霜抱着手机，挨个点开视频观看，嘴角也忍不住上翘。
她的感觉和404，平老板，是一样一样的。
只不过她等级很高，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变化，目光惊讶的在手机和自己身体上来回移动。
过了很久，陈浪才发现小霜的异常，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爸爸！我似乎发现点问题。”小霜有点奇怪，又有几分惊喜道。
“什么问题？你身体出问题了？该不会是怀孕了吧？”陈浪急忙过来，上下检查起来。
小霜脸色一红：“爸爸别闹，人类和诡异是不能生孩子的。”
“那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唬我！”陈浪表情严肃起来。
自从失去秦佳怡和欧阳菲菲后，陈浪很在意小霜和郑芊花。
他不能再接受失去她俩的后果。
上一世他独自度过了几十年，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亲人，谁也甭想夺走。
“爸爸，我突然发现，看人类的快乐，我自己也很快乐！”小霜见陈浪有些着急，急忙告诉他观察结果。
“卧槽？”
陈浪惊呼出声！
诡异喜欢人类的负面情绪，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上一世专门有人类工厂，通过收集人类的尖叫，呐喊，哭泣的负面情绪，制作成口香糖卖给诡异。
看似小生意，着实让不少人类发了大财。
可工厂里的人类就倒霉了。
工厂主专门抓来流民，绑起来后用各种手段刺激恐吓他们。
再通过从诡异商店买的专门仪器，收集负面信息素，再融入到零食中。
陈浪在一个工厂中干过两个礼拜，人世间最悲惨最恐惧的场景让他夜夜做噩梦。
末世前，人类将棕熊关起来，在身上开孔抽取胆汁。
每次抽取的时候，棕熊都疼得浑身抽搐。
工厂里的人类比棕熊还要悲惨。
人吓人，可比诡吓人狠多了！
刚进来的流民，会被投入到类似鬼屋的游戏室内，通过最原始，最朴素的恐吓来收集负面情绪。
等他们习惯这种情况后，便会升级为殴打，电击，无论男女都需要开火车。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不会往死里弄，因为他们都是原材料。
等肉体折磨完，又要进入下一阶段，设计一系列的游戏，让他们互相欺骗，出卖，背叛。
最后一个阶段，是从中随机选取几名管理者，负责发放食物，水和一定数量的冥币。
当然管理者也要有考核，每天定量上交一定数量的负面情绪素。
怎么做工厂不管，反正交不出来就要死。
管理者控制着资源，自然心里不慌，用尽手段压榨其他人。
等过几天，再取消这些管理资格，挑选其他人成为管理者。
这些人刚被压榨过，突然获得权力，又加倍还回去。
如此往复，好几轮过后，最后一个阶段才算结束。
走完这套流程，这一批原材料被压榨的差不多了，就成为工厂员工。
由他们来负责下一批原材料的产出。
老板只负责把第一批原材料培养成员工即可，剩下的时间就躺着收钱。
陈浪因为是本地人，万幸没有成为原材料，可进去两个礼拜就跑了。
工资也没要就跑了。
当发现自己赚不了这种钱后，当时的陈浪也知道，自己不适合末世。
不光是穷逼不配活着，就连心软的人也不配活着。
没有霹雳手段，就别心慈手软，不是力大无穷，拿鸡毛四两拨千斤！
“真的假的？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陈浪激动的握住小霜的手，又感受到了一丝温热。
“真的！真的！爸爸，我怎么可能骗你！”小霜也感觉心田泛起阵阵清甜，舒爽无比。
“你没喝酒吧？”
“没喝！”
“手居然也有温度了！”
陈浪惊讶的看着小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等一等！”陈浪说完，@群里所有人，让他们说下看完视频的感受。
郑芊花，艾利，吴院长，吕乐，秦忠，祥子全都回复说很开心。
这下，陈浪终于意识到，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再等一等！”
陈浪留下小霜，跑进自己房间，翻找起来。
找到平板电脑，找到一些之前存储的电影。
他还特意将电影分门别类管理，专门有一个文件夹是恐怖片，不乏很多血腥之作。
陈浪打开一部《人皮客栈》，快进到血腥的场面，抱着平板来到小霜面前。
“你看看这个，什么感觉？”
小霜接过平板，平静的看完这段血腥又恶心的画面，表情平淡如水，内心毫无波澜。
“开心吗？”陈浪问道。
小霜摇摇头。
“难受吗？”
小霜还是摇摇头。
“那是什么感觉？”
“一点感觉都没有！”
“以前不这样吧？”
“以前看着会莫名心动。”
陈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默默的点燃诡烟，皱起眉头。
“奇怪了，你们咋都变了？我记得诡异可喜欢人类的负面情绪。”
小霜放下平板，开始内视自己的身体，愣是没看出来什么问题。
从结构来说，诡异和人类并没有区别。
都有眼睛鼻子嘴和五脏六腑，只不过丹田处聚集着幽冥之气。
可此刻，小霜的丹田处，幽冥之气也没有丝毫减少。
身体却莫名的轻微发热，跟喝了酒一样，有种若隐若现的兴奋感。
抽了半支烟，陈浪才开口道：“你们该不会是变异了吧？”
此言一出，小霜严肃下来：“爸爸，我从来没听过诡异能变异的，诡异只有升级一件事。”
“我说的变异是广义上的，泛指身体发生重大变化。比如你现在就进阶到地级巅峰，你不觉得已经超过天赋上限了吗？”陈浪也严肃的说道。
小霜点了点头：“是的！以我的天赋，地级初期是极限。巅峰绝无可能。”
“那你觉得突破天赋上限和此刻的变化有关系吗？”陈浪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小霜茫然的摇摇头。
“这事交给吴院长，让他查清楚！”
陈浪拿起手机，单独给吴院长布置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