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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南岸的黎明,被一层灰蒙蒙的湿雾笼罩,如同此刻北援先锋军营区上空盘踞不散的阴霾。营中往日晨起的号角与操练声,今日显得稀落而压抑。取而代之的,是韩常带来的殿前司禁军整齐划一的巡逻脚步声,以及他们冰冷目光的来回逡巡。那面赤色旗帜虽然依旧在辕门处飘扬,但在周遭陌生甲士的映衬下,平添了几分孤寂与悲壮。

辰时将至。辛弃疾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袍,束发戴巾,虽面容清癯,眼带血丝,但脊梁挺得笔直。陈亮、沈钧、墨工、炎生也已等候在中军帐外。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但眼神深处,都有一簇不曾熄灭的火苗——那是昨夜辛弃疾那番话语重新点燃的。

“督军……”魏胜红着眼眶,想要说什么。

辛弃疾摆手制止,目光平静地扫过聚集过来的核心将领和许多自发前来送行的北地老兵:“记住我昨晚的话。守好营盘,管好弟兄。我很快回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不是去接受凶险莫测的审问,而是去赴一场寻常的公务。

在两名殿前司军士的“陪同”(实为押送)下,五人离开了营区,前往郑清之设在淮西军主寨旁的临时行辕。一路上,遇到的淮西军士卒纷纷侧目,眼神复杂,有好奇,有同情,也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与轻蔑。

郑清之的行辕设在一座相对独立的院落内,原本是某位中级将领的住所,此刻门口增加了岗哨,气氛肃杀。进入正堂,只见郑清之已然端坐主位,面前摆着一张长案,文房四宝俱全。两侧站着几名面无表情的书吏,准备记录。韩常并未在场,想必是去忙着“整合”刚接手的兵马了。

“辛督军,诸位,请坐。”郑清之抬手示意堂下摆放的几张胡凳,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辛弃疾等人依言坐下,背脊挺直,目不斜视。

郑清之没有立刻发问,而是慢条斯理地翻阅着案头的一叠文书,偶尔提笔勾画。堂内一片寂静,只有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和书吏磨墨的沙沙声,营造出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

良久,郑清之才抬起头,目光首先落在辛弃疾身上,开口道:“辛督军,昨日圣旨已明,本官奉旨查察。今日问询,还望督军据实以告,勿要隐瞒,亦勿要虚言搪塞。”他顿了顿,“首先,请督军详述,自山东起兵,至南下渡淮,其间经过,尤其与金军交战、以及与朝廷及地方官府往来诸事。”

这开场,看似寻常,实则包罗万象,既要摸清他们的“底细”,也要寻找可能的“罪证”。

辛弃疾神色坦然,开始叙述。他从耿京聚义、自己奉表南归说起,讲到老君峪血战、隐曜谷困守、张汝楫部汇合、遭遇私兵截杀、直至渡淮。他语气平缓,重点描述与金军作战的惨烈、物资的匮乏、将士的用命,对于“桃源里”等敏感事件,则只陈述遭遇伏击、被迫反击的事实,不提背后可能的主使。对于与张浚的联络,也如实说明是李珏持信接应,并无其他私下交通。

他的叙述条理清晰,细节翔实,尤其提及具体战例、斩获、伤亡时,数字确凿,令人动容。连两旁记录的书吏,笔下也不由得快了几分,脸上露出些许惊诧。

郑清之一直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案上轻敲。待辛弃疾讲完,他并未立刻评价,而是转向沈钧:“沈主簿,你是军中老人,负责文书册籍。督军所言,与你所掌册籍,可相符?”

沈钧起身,躬身道:“回御史,督军所言句句属实,与册籍记载并无出入。”

“嗯。”郑清之点点头,忽而话锋一转,“听闻沈主簿家学渊源,乃前朝龙图阁待制沈晦之后,可属实?”

终于问到最关键处了!堂内气氛骤然一紧。

沈钧身体微微一颤,但想到辛弃疾昨夜的嘱咐,强自镇定,答道:“回御史,罪民……确是沈晦之子。”

“哦?”郑清之目光锐利起来,“沈晦之名,本官亦有耳闻,靖康年间……似乎颇有些故事。沈主簿南来多年,隐姓埋名,辗转于北地义军之中,所图为何?又为何偏偏投身辛督军麾下?”

这话问得极其刁钻,暗指沈钧怀有异志,且与辛弃疾可能有特殊关联。

陈亮立刻接口道:“郑御史,沈先生投身抗金义军,乃是为国仇家恨所驱,何须‘所图’?辛督军高举抗金义旗,天下志士景从,沈先生慕名来投,亦是常理。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郑清之冷冷瞥了陈亮一眼:“陈先生倒是伶牙俐齿。本官问的是沈主簿。”他再次看向沈钧,“沈主簿,本官听闻,你手中似持有一件……涉及靖康旧案的遗物?可否解释一下?”

血诏之事,终于被摆上了台面!

辛弃疾心中一凛,陈亮也屏住了呼吸。沈钧脸色更加苍白,他按照辛弃疾的交代,以头触地,泣声道:“御史明鉴!罪民……罪民确有一件先父遗物,乃是一片残破旧帛。先父临终遗命,命罪民守护。罪民愚钝,只知此乃先人遗泽,贴身珍藏,并不知……不知其具体牵连何等旧案!此次混入文书,纯属疏忽,罪该万死!此物已由张枢密暂为保管,详情……罪民实不知晓啊!”他将责任全揽在自己“疏忽”和“不知情”上,避开了所有可能牵扯辛弃疾和张浚的敏感点。

郑清之盯着跪伏在地、老泪纵横的沈钧,眼中光芒闪烁,似乎想从他颤抖的身形和话语中找出破绽。良久,他才缓缓道:“起来吧。此事本官自会向张枢密核实。”他不再深究血诏,显然知道此事已由张浚接手,过多逼问可能适得其反。

他将目光转向墨工和炎生:“二位,便是营中匠作首领?督军所言新弩、火药,便是出自二位之手?”

墨工和炎生连忙起身行礼:“小人等微末之技,不敢称首领。新弩火药,确是营中弟兄为抗金保命,胡乱琢磨出来的。”

“胡乱琢磨?”郑清之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能助尔等屡抗金军精锐,恐怕不止是‘胡乱琢磨’吧?弩机形制、火药配方,可有图样、笔录?拿来与本官一观。”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标之一——夺取或掌控这些可能具有军事价值的技术。

墨工面露难色:“回御史,北地辗转,时常迁徙,图样多有遗失损毁。且工艺粗糙,多是口耳相传,匠人凭经验打造,并无详尽笔录。”他说的部分属实,核心的确只记在心中。

炎生也道:“火药更是危险,配制全凭手感,稍有不慎便酿大祸,小人等亦是战战兢兢,摸索前行,哪里敢有什么固定方子记录下来?更不敢轻易示人,以免害人性命。”

两人一唱一和,将技术说得既低劣又危险,既无价值又难掌控。

郑清之显然不信,眼神变得严厉:“既无图样笔录,如何确保打造之物可用?又如何教授他人?莫非……是有意隐瞒,不欲献于朝廷?”

压力陡增!扣上“隐瞒不献”的帽子,同样是罪名。

这时,辛弃疾再次开口,声音沉稳:“郑御史容禀。墨工、炎生所言,俱是实情。北地困顿,朝不保夕,军械打造但求能用、速成,何暇精研笔录?至于献于朝廷,”他目光坦然地迎上郑清之,“弃疾与麾下将士,连同此身此技,今日既已归于王师麾下,便都是朝廷之物。只要北伐需用,枢相有令,莫说是粗陋技艺,便是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然则,技艺未熟,贸然献上,恐贻误军机,反为不美。此中分寸,还望御史体察。”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归属和忠诚,又合理解释了“无图样”的原因,更将决定权巧妙地推给了“北伐需用”和“枢相有令”,让郑清之难以强行索要。

郑清之脸色阴沉下来。他发现,眼前这几人,虽然处境被动,却个个绵里藏针,极难对付。辛弃疾沉稳如山,陈亮机辩如簧,沈钧以情动人,墨工、炎生则示弱藏拙。他想抓的把柄,似乎都隐藏在合理的解释与真挚的情感之下,无处着力。

审问陷入了僵持。郑清之又问了几个关于营中人员构成、物资消耗、与淮西军关系等不痛不痒的问题,辛弃疾等人一一如实回答,无懈可击。

眼看已近午时,郑清之知道今日难以取得突破性进展,便挥了挥手:“今日暂且到此。诸位先回营,随时听候传唤。记住,未得允许,不得离营,不得与外界私通消息。”

“谨遵御史台令。”辛弃疾等人起身行礼,退出了行辕。

走出那压抑的院落,重新呼吸到略带水腥气的空气,几人都觉得后背已被冷汗浸湿。方才的问答,看似平静,实则凶险万分,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好一个郑清之,果然阴狠。”陈亮低声道,“句句不离要害。幸得幼安应对得当。”

沈钧仍是心有余悸:“那血诏之事……他虽未深究,恐不会轻易放过。”

辛弃疾望着营区的方向,缓缓道:“他不会放过,史弥远更不会。今日只是开始。回去之后,约束好弟兄,尤其是魏胜、赵邦杰他们,万不可与韩常的人发生冲突。我们越是稳得住,他们便越难找到借口。”

回到营区,情况果然有了变化。韩常带来的殿前司兵马已经全面接管了营防,北援先锋军的士卒被限制在固定的营帐区域活动,操练场地也被大幅压缩。许多北地老兵看着那些占据了自己岗位的陌生面孔,眼中喷火,却被各自的队官死死约束着。

魏胜和赵邦杰(太行)憋了一肚子火,见到辛弃疾回来,立刻围了上来。

“督军,怎么样?那狗官没为难你们吧?”魏胜急问。

“无妨。”辛弃疾简单将经过说了,“兵来将挡罢了。营中情况如何?”

赵邦杰(太行)怒道:“还能如何?咱们的人被看得死死的,跟囚犯差不多!韩常那厮刚才还派人来,说要重新编伍,打散咱们的老建制!被李珏将军暂时以‘需熟悉情况’为由拦下了,但恐怕挡不了多久!”

打散建制?这是要彻底消化、瓦解他们的凝聚力!辛弃疾心中一沉。

果然,下午韩常便正式下令,要求北援先锋军在三日之内,按照殿前司的编制,重新上报各级军官名单及士卒分配方案,准备整编。同时,命令营中所有非制式军械,包括那些“猎隼弩”和火药原料,全部上交集中保管,“待核定规制后,再行配发”。

这两条命令,如同两道铁箍,要将这支队伍最后的筋骨与爪牙也一并卸去。

营中气氛瞬间炸开!许多北地士卒聚集起来,怒不可遏,甚至有人喊出“欺人太甚”、“反了他娘的”!魏胜、赵邦杰等人虽然极力弹压,但群情汹涌,眼看就要失控。

辛弃疾闻讯,立刻赶到现场。他站在一处稍高的土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因愤怒而扭曲的、熟悉的面孔,看着他们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屈辱与绝望。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渐渐地,嘈杂的怒骂声低了下去,所有人都望向了他,这个带领他们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统帅。

“弟兄们,”辛弃疾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穿透了愤怒的喧嚣,直达每个人心底,“我知道,大家心里憋屈,心里恨。我们提着脑袋从北边杀过来,不是为了来这里受窝囊气,不是为了让别人像防贼一样防着,更不是为了让别人把咱们的刀把子也夺走!”

他的话引起了强烈的共鸣,许多汉子眼圈红了。

“但是!”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无比凌厉,“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像一群被抢了食的野狗,只会呲牙乱叫!有用吗?能让韩常把兵权还给我们?能让郑清之不审我们?能让史弥远不害我们?”

众人愣住了。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跟数万金军铁骑血战过的人!是在隐曜谷缺粮断药也扛过来的人!是从自己人的刀口下爬出来的人!”辛弃疾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力量,“我们的骨头,是铁打的!不是让人一吓就软,一压就碎的!”

他指着那些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殿前司军士:“他们现在占着哨位,拿着我们的刀把子,为什么?因为他们手里有圣旨,背后有朝廷!我们跟他们硬拼,是什么?是造反!是给史弥远那帮奸贼递刀子,让他们名正言顺地砍了我们,再砍了张枢密,彻底断了北伐的念想!”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让他们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刀把子被人拿着,我们就没办法了?”辛弃疾目光如炬,“编制可以打散,但一起流过血、拼过命的交情,打不散!军械可以收走,但我们脑袋里记着的战法、手上练出来的本事,收不走!他们想困死我们,想从里面把我们揉碎,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

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柄普通的长剑,剑锋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寒冽的光芒,并非什么神兵利器,却带着主人一身的凛然之气。

“铁骨是怎么淬炼出来的!寒刃是怎么磨出来的!不是靠嗟来之食,不是靠别人的施舍,是靠我们自己,在这绝境里,咬碎了牙往肚里咽,挤干了血汗往刀上淬!他们越是想让我们趴下,我们越要站直了!他们越是想让我们无声无息地烂掉,我们越要在这淮水边上,发出我们的声音——不是怨天尤人的嚎叫,是操练的号子,是磨刀的声响,是告诉所有人,我们还没死!我们还等着,跟金狗算总账的那一天!”

死寂。随即,如同被点燃的干柴,低沉的、压抑的、却无比坚定的吼声,从人群中爆发出来,汇聚成一股无形的洪流,冲散了之前的绝望与愤怒。

“督军说得对!”

“铁骨不能折!”

“等着!总有算账的一天!”

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部下,辛弃疾知道,最危险的一关暂时过去了。韩常和郑清之可以夺走表面的东西,却夺不走这支队伍浸透在血液里的魂。铁骨铮铮,正需鹰犬磨砺;寒刃森森,恰待烈火重淬。这场无声的对抗,远未结束。真正的淬炼,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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