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噗！”一口血喷在地毯上。
他年轻，底子好，吐几口血没瘫，不然这届总统可能连岗都没坐热，就得被换下岗。
“总统，咱得动真格的了！”一个幕僚声音发颤，“国内好不容易稳住，要是再拿不出成绩，51区那边……您懂的。”
51区。
这三个字一出口，斯塔福的脸瞬间白了。
上一任总统怎么死的？他记得清清楚楚——夜里睡觉，脑干被一滴雨滴穿了，监控什么都没拍。
而那帮人，最近脾气越来越差，像猫捉老鼠，玩腻了就想撕。
“动真格？让NASA立刻登月，炸了龙国的月球基地？”他自嘲一笑，“他们连飞船油箱都漏气，你信他们能飞到月球？”
NASA能不能，他不知道。
但51区？他们早就上过十次月球了。
可他们凭什么帮自己？他是总统，不是他们养的狗。
“我们当年对付苏联那一套……现在被龙国拿来反手揍我们。”斯塔福喃喃，“他们是想让鹰酱，自己裂成八瓣吧？”
军事上，没51区点头，鹰酱连导弹都点不着。
科技上，那帮人手里攥着能炸碎地球的玩意儿，偏偏装穷，天天玩“我们还没搞定”。
为什么？藏什么？怕谁？
正懵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没人通报，没人敲门。
一个戴墨镜、穿黑西装的男人，像幽灵一样走进来，连门口那六个端着枪的警卫，都像没看见他。
斯塔福猛地站起，裤子都快尿湿：“不——你们不能这样！我才当一天总统！我不想死！求你们——”
那人没动手，也没发火。
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总统先生，”声音像机器刻出来的，“这是登月计划书。
博士说，别再让他失望了。
不然……”
斯塔福额头汗珠直滚，哆哆嗦嗦伸手接过来，声音都变了调：“我、我明白！请转告博士……祝他……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黑衣人点头，一个字没多说，转身要走。
“等等！”斯塔福赶紧补一句，“我一定，一定办好！绝不让您家博士操心！”
门关上。
他瘫坐在椅子上，把那份文件死死搂在胸口，像是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时，旁边站着的助理，实在忍不住了，嘀咕：“总统，那老怪物到底啥时候死啊？两百多岁了吧？您才是总统！凭啥他说话比您还响？”
话音刚落——
门，又开了。
刚才那个黑衣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没说话。
只是抬起右手，食指一弹。
“咔。”
像按了遥控器。
“噗——！”
一粒子弹从他指缝里射出，精准贯穿助理太阳穴。
血浆炸开，像泼了一墙红漆。
助理连哼都没哼，就倒了，眼睛还睁着。
办公室里，只剩血腥味和死寂。
斯塔福一屁股坐在地上，抖得像抽了筋：“我没……我没说啊……放过我……我啥都没说！”
黑衣人低头，掸了掸西装褶皱，声音平得像水泥板：“议论博士的人，程序设定——直接清除。
我只是在执行指令，总统先生。”
说完，他转身走了。
门轻轻合上。
斯塔福瘫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半小时后，确认没人回来，他才像条烂泥一样爬起来，喊得撕心裂肺：“来人！来人啊！打扫一下！快！”
几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人，慢悠悠推门进来，见惯不怪似的，拎着拖把、吸尘器，三两下把血迹、脑浆、尸体全收走，连地板都擦得能照镜子。
走之前，还给总统递了杯热咖啡。
“我早跟你说过……”斯塔福盯着地上那滩暗红色的印子，喃喃，“博士……是神。”
他忽然想到刚才那子弹——怎么从手指里射出来的？没枪，没弹匣，连火药味都没。
“人造人？……还是……某种更高级的东西？”
他打了个寒颤。
连他这个总统，对自家真正能耐，都像雾里看花。
既然能造出这种东西，为啥不亮出来？为啥要藏？要装弱？
他低头，看向桌上那张登月计划书。
嘴角，缓缓扯出一个笑。
“算了，”他轻声说，“反正台面上，这总统府，还是我的地盘。”
……
第二天中午。
鹰酱举国上下，都在等爆炸——这次登月造假的事，全世界盯着呢，连盟友都在翻白眼。
谁都觉得，鹰酱要完蛋了。
可就在十二点整，NASA突然发了条公告。
——“第七次载人登月任务，正式启动。”
公告里还写着：这次不搞表演，要在月球上建一个“月面科学实验站”。
跟龙国那座灯火通明、像巨型城市一样的“月球新城”一比，这“实验站”就跟儿童搭的积木似的，寒碜得可怜。
可……至少，它写着“真实计划”。
至少，没说“我们用特效”了。
群众终于有点底气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NASA后台，那份“计划书”的封面角落，印着一行极小的小字：
＞【项目代号：月影-7，经博士批准，启动。】
这是鹰酱第七次说要上月球了。
也就是从这回开始，网上骂他们造假的声浪，终于让他们坐不住，硬着头皮回应了。
这时候，龙国这边，高层正在开视频会。
“鹰酱又要上月球了！”有人拍桌子。
“司司令，这事儿到底是不是假的？他们真没上去过？”有人忍不住问司优。
司优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实话，我以前也信他们真上去过。
可现在——你瞧瞧月球上，连个脚印都找不着。
他们那套技术，三十年前早该玩明白了。
可他们偏偏要装，图啥？”
不光是他，满屋子的人都迷糊。
几十年前，鹰酱说从月球带回来土，还说是“月壤”。
可你把月球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半点他们留下的痕迹。
连个探测器残骸、国旗杆、甚至一辆月球车的碎片都没有。
有人怀疑是宇宙风沙给抹了？不可能。
月球没风，没水，没气候，连个流星撞上都 rare 得要命。
上亿年了，它就跟块冻住的铁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