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远看得嘴都歪了：“卧槽……我他妈准备了三天演讲稿，还没开口，人就排到门口了？”
司优等人面面相觑，一脸懵。
本以为要硬推，没想到，一个尿裤子的首相，成了最强带货王。
彼得像个卖保险的疯子，在人群里来回穿梭，逢人就拉：“来啊！真不骗你！你进去三分钟，出来你就能写本书——《我在龙国当亡魂的72小时》！”
他累得嗓子冒烟，却笑得比谁都灿烂。
终于，他拖着瘫软的身子，灰溜溜地滚回杰克代表团。
副首相帕克立刻笑得像个刚中了五百万的傻子：
“哈哈哈，彼得啊！恭喜你啊！参议院的弹劾文件，怕是已经印好放你办公桌上了！”
“你一倒，这首相的位置——嘿嘿，我可就名正言顺接盘咯。”
帕克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平时总爱阴阳怪气他几句的彼得，此刻竟像被抽了魂一样，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嘟囔：“行了吧，这破职位，谁爱坐谁坐，老子不奉陪了。”
帕克一愣，心里当场火起：“彼得！你他娘的说什么呢？咱们斗了十几年，你今天撂挑子不干了？就因为人家龙国牛？你就认了？你对得起这些年咱俩在议会里掐到翻桌的劲儿吗？”
两人分属对立党派，这些年没少在各种场合互撕，谁也不服谁。
可彼得听了，咧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管那叫争斗？呵……真逗。”
他抬头看了眼不远处那群穿着低调、沉默如深海的龙国代表团，目光停在那个年轻人身上，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争什么？拼什么？你知道人家现在是什么level吗？别说咱们，连鹰酱现在都缩着脖子不敢喘气。”
“尤其是那个叫司优的——”彼得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没看到他说话时，别人连呼吸都放轻了吗？那不是政治家，那是……神在签发命令。”
帕克嗤笑一声，拳头都攥紧了：“你是不是被他们洗脑了？龙国再牛，能一拳砸碎整个蓝星？别忘了，还有我们，还有鹰酱！”
他压低嗓音，眼神发亮：“鹰酱这几年装孙子，你以为是真怂？大错特错！他们藏的那把刀，比当年对付苏联还锋利。
你等着瞧，风头一转，龙国马上就得吃苦头！”
他属于鹰派铁杆，跟鹰酱那边暗通款曲，多少知道些风声。
见老对手精神崩溃，他心里痛快——不是同情，是想亲眼看着彼得被自己亲手掀翻。
可彼得没接话，反而慢悠悠说了一句：“我想好了，我要移民去龙国。”
帕克像被泼了盆冰水：“你疯了？”
“没疯。”彼得闭上眼，“我已经看了他们的虚拟世界……那是人类能造出来的玩意儿？那不是系统，那是另一个世界——比现实还真实，比权力还诱人。
在那儿，连‘国家’都只是个标签。”
“我不配和他们比。”他睁开眼，眼里一点火都没了，“连你，也别想了。”
帕克的脸，一点点沉下来。
他想说点狠话，想骂他懦夫，可话到嘴边，却像被掐住了脖子。
他转过身，一句话没留，径直朝龙国代表团走去。
队伍早就排到走廊尽头了。
帕克瞅了眼，自己排在倒数第三，前面还有俩欧洲佬在那儿排队，一个个脸色跟死了爹似的。
第一个体验完的欧罗巴政要，颤巍巍走回来，全程没吭一声。
记者追着问：“怎么样？值不值？是不是被龙国收买了？”
那人不答，连头都没抬，直接缩回自己团队的角落，缩成一团，像条被抽了脊梁的狗。
第二位、第三位……陆续出来。
没人说话。
一个接一个，面无表情，瞳孔发空，像刚做完一场噩梦，梦里他们亲手把自己的国家烧了。
终于，有个军方头目憋不住了，站起来，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得让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我，代表我国政府，代表全国人民，正式宣布——退出欧罗巴联盟。”
全场炸了。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站起身，有人手里的咖啡杯子都掉了。
还没排上的，脸都白了：“你……你说真的？”
那位老将军没理，径直转身，走前最后一句：
“你们自己去体验。
体验完，再来问我‘值不值’。”
后排，马鸿远眼睛瞪得快裂开，悄悄拽司优袖子：“老大，咱们就搞了个虚拟世界，真能把欧罗巴盟给拆了？”
司优轻笑：“拆？哪有那么容易？”
“联盟是鹰酱的腰带，你拆它？它腰没断，只会更紧。”他指了指那些沉默的面孔，“我只是，让人看清楚——谁才是真正有未来的一方。”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心里话：“人，只跟赢的人走。”
马鸿远似懂非懂点头。
一旁的班雪蓉静静看着他，眼神温柔得能化开一整片海。
事实比司优说的更狠。
一周内，六个新加入欧罗巴的国家火速退群。
两个资源国直接断了对联盟的能源供应。
几个小国的议会，半夜开紧急会议，凌晨就发声明：“我们选的是未来，不是过去的影子。”
但老牌成员——德、法、英——死活不吭声。
他们没走，但也不说话。
代表们每天坐在会场，盯着龙国展区发呆，没人再提“元宇宙投资”四个字。
这场原本是欧罗巴圈钱大会的论坛，现在成了“谁敢跟龙国叫板”的审判现场。
没人敢提鹰酱的名字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鹰酱的科研经费，断了。
它的钱袋子，是靠着欧罗巴的税、它的矿、它的技术流水线才撑起来的。
如今，这些水龙头，一个个被龙国的“龙心”悄悄拧上了。
而龙国，压根没动手。
它只是，开了个门。
门里，是另一个维度的文明。
有人进去，出来后，就成了叛徒。
有人没进去，可心里那根叫“优越感”的骨头，已经断了。
鹰酱还在等，等联盟的“忠诚”扛住这波冲击。
可没人知道，那条“忠诚”，早就被司优轻轻一推，埋进了一堆数据流里，再也没法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