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整天忙着挣命，把儿子教成这副德行！
“妈不哭，我们喝糊糊就行，不吃肉了。”
小当拽着她裤腿安慰。
“那...那肉晚上再吃吧。”
棒梗不情不愿地妥协，到底怕眼泪坏了吃食。
秦淮茹盯着锅里煮好的玉米糊糊，强忍泪水将锅端下。
一家人等不及放凉，边吹边吃。
贾张氏也顾不上骂人，大口吞咽着，生怕吃慢了就没份。
可即便她动作再快，也抢不过几个孩子——小崽子们捧着碗直接往嘴里倒！
哎哟！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贾张氏望着空锅哀嚎，突然眼珠一转：淮茹，去把何雨水和聋老太太接来过年。
她们孤零零的，多可怜。”
秦淮茹心头一亮——这主意妙啊！那俩人总不会空手来，多少能带点年货。
棒梗，带妹妹去请人。
腿脚不利索。”
不去！棒梗护食地摇头，她们来了要抢咱家肉的！橱柜里那块巴掌大的腊肉可是他盯了好久的。
乖孙听话，贾张氏压低声音，虽然菜少，但图个热闹。
等她们来了...老太太凑到孙子耳边嘀咕几句。
棒梗眼睛倏地亮了，拽着槐花小当就往外跑。
何雨水正对着年货发愁。
往年都是傻柱张罗，今年哥哥入狱，她连做饭的心思都没了。
见孩子们来邀，立刻拎上备好的富强粉和蔬菜——没肉，好歹能添个菜。
棒梗瞄见布袋里的食材，嘴角忍不住上扬。
转头又跑进里院，扯着嗓子对聋老太太喊：请您去咱家过年！虽然菜不多...
啥？过年？老太太颤巍巍站起身，忽然拍板：走着！转身从梁上割下斤把重的腊肉。
太太我扶您！棒梗抢先接过肉块，笑得像只 的猫。
槐花乖巧搀住老人胳膊，三人朝飘着玉米糊味的贾家走去。
原本傻柱在家时，老太太更乐意去傻柱家过年，毕竟他手艺确实好，做的菜特别香。
如今傻柱不在，只能退一步，哪家来请就去哪家。
从早等到现在，院里没一户来邀请的，只有贾家两个孩子过来。
这虽是最差的选择，但也没办法！
条件好的人家，没一个愿意请她这老太婆。
有了何雨水和聋老太太带来的菜，贾家总算能过个像样的年了。
贾张氏见聋老太太真提着肉来，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不再揪着秦淮茹骂。
梅文华一家则过得相当奢侈，今天要把所有肉都煮了，免得初一还得现做。
午饭后，梅妈妈先炖上牛肉，接着煮猪肉，最后准备炖鸡。
正要炖鸡时，妹妹拦住了她，非要梅文华动手。
妈，让哥哥炖 ，他炖的更香！
你这小馋猫，有的吃还挑三拣四？梅妈妈瞪了她一眼。
同样的肉，能吃更香的为啥不要？妹妹理直气壮。
妈，既然妹妹想吃，就让我来吧。”
梅文华没啥特别技巧，只是把炖鸡水换成了灵泉水。
这一换，鸡肉味道和口感立刻提升不少。
梅妈妈也不得不服气。
嗯，看来哥哥炖鸡确实比妈强，以后这活就交给他了！
对！交给哥哥！哥哥加油，争取做出天下第一好吃的鸡！
梅文华炖好鸡，把厨房交还妈妈开始炒菜。
菜炒好后，梅妈妈教梅文华祭祖。
仪式结束，梅文华找了挂鞭炮，在门口点燃扔出去。
噼里啪啦！
鞭炮声引来院里不少孩子。
但梅文华和妹妹顾不上看热闹，放完炮就上桌吃起了丰盛的年夜饭。
刚吃没几口，外面突然传来孩子哭声！
院里好像又出事了！
听到动静，妹妹梅兰眼睛一亮，哧溜从凳子上滑下来。
梅妈妈一看就知道她想去看热闹。
兰儿，坐好，老实吃饭！
妈，我就去看看，好像是小当在哭，我想知道谁这么厉害能把她打哭！
你出去看，肉就被我们吃光了！梅妈妈一把拉住她。
这么多肉你们哪吃得完！再说哥哥那儿还有好多呢！妹妹使劲挣扎，完全不担心没肉吃。
妹妹，要是你端着碗出去，让人看见你在吃肉，他们跑来把咱家肉吃了，你可就没得吃了。”
梅文华这话让妹妹犹豫了。
她想起上次三大爷来蹭饭，吃了不少肉，自家都没吃够。
可外面的热闹似乎很有趣，不看又觉得可惜！
妹妹梅兰正纠结着呢。
院里的吵闹声越来越响，起初只是孩童拌嘴，后来竟有大人们加入争执。
梅文华家的木门突然被拍得砰砰作响。
梅家媳妇，外头的鞭炮是你们放的吧？出来说句话。”一大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糟了，一大爷来了！妈，快把肉藏好！妹妹听见动静，踮脚放下碗筷，端起牛肉就往厨房冲。
梅文华和母亲对视一眼，都被妹妹的机灵劲儿逗乐了。
这倒提醒了梅文华，他抬手一挥，餐桌上顿时只剩下一盘猪肉、一碟青菜和一碗热汤。
妹妹折返时瞪圆了眼睛：哥，是你收的吧？
嘘——梅文华竖起食指，这些留着，去开门。”
妹妹会意地眨眨眼，蹦跳着拉开房门。
梅文华和母亲也放下碗筷跟了过去。
一大爷，鞭炮确实是我们放的，有问题？梅文华坦然承认。
放完怎么不看着？院里孩子都抢打起来了！
放完就不要了呀，谁爱捡谁捡去。”梅文华摆出阔气模样，您还有别的事？
一大爷被噎得一愣。
他本想说鞭炮引发孩童 的事，却被这话堵住了话头。
妹妹偷偷冲哥哥比大拇指，母亲抿着嘴强忍笑意。
他们早猜到来意——无非是要说教一番，说不定还要索赔。
我是说...因为你们没看管，几个孩子打架受伤了！一大爷总算找回思路。
这话可不讲理，母亲立刻反驳，我们又不是院里管事的，孩子打架关我们什么事？
哼！没揍那些抢鞭炮的算客气了！妹妹气鼓鼓地插话。
左邻右舍闻声聚拢过来，七嘴八舌地指责：
梅家的，放鞭炮不管不顾，害我家孩子受伤！
必须给个说法！
要不是你们大清早放炮，孩子们能打起来？
梅文华暗暗咂舌，今日算是领教了什么叫欲加之罪。
“炮仗是我们家放的没错，但就在自家门口放的。
又没请你们家孩子来抢，没叫你们赔钱就该偷笑了，还有脸上门 ！”
梅妈妈叉着腰冷哼。
“炮仗再危险也比不过人心险恶，你们家孩子明明是打架受的伤，少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
梅文华直接怼了回去。
“就是！某些大人还不如小孩明事理。”
妹妹踮着脚朝人群翻白眼，“要不找警察评理？看看到底是谁在耍无赖！”
她故意把目光钉在一大爷身上。
这老狐狸算盘打得精，为保住他那点威信，专挑软柿子捏。
可惜梅家人从来不是好惹的，从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大过年的报什么警！”
一大爷额头冒汗，“警察同志也要过年......”
“不报警也行，那别扯上我们家。”
梅文华转身就要关门，“年夜饭都快凉了！”
围观邻居们你看我我看你，一大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这张老脸今天是彻底挂不住了。
“散了散了！小孩子磕磕碰碰多正常......”
一大爷挥着胳膊赶人。
“您说得轻巧！”
受伤孩子的家长蹦起来，“我家娃脑袋还淌着血呢！这事儿没完！”
一大爷背在身后的手直发抖。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院里早没人把他当回事。
躲在暗处的三大爷差点笑出声。
二大爷刘海中瘫在床上，现在一大爷又失了威信......该轮到他出头了！
“听我一句劝。”
三大爷踱步出来，“打人的赔点医药费当压岁钱，真要闹到局子里，可就跟傻柱一个下场喽！”
他又转向伤者家属：“差不多得了，大过年的图个吉利。”
“赔钱就行！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在两位大爷和稀泥下，两家最终各退一步。
等人群散尽，梅文华默默启动系统扫描——满屏绿点，还没到收割的时候。
“妈，您看见了吧？”
妹妹攥着拳头，“以后谁欺负咱，我就揍得他满地找牙！”
梅文华眯起眼睛：“这笔账迟早要算。”
他盯着中院方向若有所思。
一大爷今天反常得很，莫非又是秦淮茹在背后捣鬼？就像早上蛊惑二大妈那样......
梅文华不再多想，只要院子里出现红点，他绝不会留情。
走到餐桌前，桌上的菜早已凉透。
梅文华从空间里取出热腾腾的饭菜。
妹妹见状，也跑进厨房端出之前放进去的牛肉。
哎呀，牛肉也凉了！哥哥，以后还是你来藏菜吧，你的法子好，菜都不会冷！
凉的别吃了，留到明天。”梅妈妈把冷菜推到一旁，生怕兄妹俩吃坏肚子。
年夜饭后，梅文华和妹妹一起洗碗。
今晚剩菜不少，只需清洗三个碗和三双筷子。
收拾完毕，梅妈妈给兄妹俩发压岁钱。
华儿，这是你的压岁钱。”梅妈妈递给梅文华一元钱。
谢谢妈妈！新年快乐！梅文华双手接过。
兰儿，这是你的，别乱花，留着买文具。”梅妈妈同样递给妹妹一元钱。
哇！今年压岁钱好多！明天可以买好吃的啦！妹妹突然捂住嘴，嘿嘿，妈妈，我就花一点点......
花光了看你怎么买铅笔！梅妈妈瞪了女儿一眼，却也没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