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战斗异常激烈,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正在上演。而这场所谓的更是让囚牛苦不堪言,受尽折磨。
面对三头蛇释放出的致命毒素以及裂天兕凶猛无比的撞击,囚牛陷入了绝境之中。起初,囚牛还能凭借着强大的实力与它们抗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毒素逐渐侵蚀着它的身体,令其痛苦难耐;而裂天兕如狂风暴雨般的冲击,则不断地削弱着它的力量。
龙吟声响彻整个空间,然而此时的声音已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威严和霸气,而是透露出深深的痛楚和无奈。巨大的躯体上遍布着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焦黑色的雷击痕迹交错纵横,犹如蛛网一般缠绕其上;与此同时,滋滋作响的毒液正无情地侵蚀着它的肌肤,留下一个个狰狞可怖的腐蚀坑洞。就连原本凝聚坚实的残魂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溃散消散。
尽管如此,囚牛心中却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它很清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必将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于是乎,它拼尽全力想要认输求饶,希望能够结束这场噩梦。可惜事与愿违,白弥勒所布下的擂台结界根本就不存在一说!不仅如此,那两只被激怒的凶兽完全不给囚牛任何喘息之机,攻势愈发凌厉凶狠,大有将它这缕古老的龙魂彻底击溃之势。
就在囚牛被裂天兕一记势大力沉的野蛮冲撞顶得踉跄后退,脑袋结结实实撞在擂台结界的血色光壁上,撞得它眼冒金星、头昏脑胀之际,三头蛇那颗幽蓝色的蛇头悄无声息地张开,没有喷吐毒液,而是释放出了一股无色无味、如同涟漪般扩散的精神波动!
这股精神波动并非直接的攻击,却带着极强的致幻与混乱效果,如同最烈的酒精,瞬间侵入了囚牛本就因为撞击而震荡的意识深处!
“嗡——!”
囚牛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全身,让它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不安之中!原本清晰可见的世界此刻变得模糊不清,一切都似乎失去了控制。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面破碎的镜子般支离破碎,不断地扭曲旋转着。裂天兕那暗金色的身影竟然分裂成了三四个,每个分身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而那头恐怖的三头蛇,则扭动着它那狰狞的蛇头,跳起了一场诡异至极的舞蹈,仿佛在嘲笑囚牛的狼狈模样。
与此同时,无数嘈杂的声音涌入囚牛的耳朵里,有尖锐刺耳的嘶鸣声,也有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更夹杂着一些连它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胡言乱语。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可怕的交响乐,无情地冲击着囚牛脆弱的神经。
囚牛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头晕目眩得厉害,仿佛要炸开一般。它拼命地摇晃着硕大的龙头,想要驱散这股晕眩感,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它的四肢却完全不听使唤,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似的。尽管它用尽全力挣扎,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原地打起了摆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喝醉酒后踉踉跄跄的大汉,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随时可能摔倒在地。
“吼……嗝……”它甚至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带着阴煞之气的“酒嗝”。
擂台外的我们,清晰地看到了囚牛的状态变化。
林御眉头紧锁:“它中了幻术?”
威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是三头蛇的幽蓝之首,擅长精神侵蚀,看来这老龙要倒霉了。”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囚牛那副醉醺醺、连站都站不稳的德行,心中那点“活该”的感觉都被这滑稽的场景冲淡了几分。这哪还是什么上古龙子,分明就是个……
“醉驾选手。”我面无表情地给出了精准评价。
没错,此刻的囚牛,就是一个意识不清、操控着庞大身躯的“醉驾司机”!
而它的“对手”,可不会跟它讲什么“酒后勿驾”的规矩。
裂天兕可不管囚牛是不是“醉”了,它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咆哮着发起了冲锋!暗金色的身躯如同一辆失控的重型坦克,带着碾碎一切的势头,狠狠撞向在原地晃悠的囚牛!
若是平时,囚牛即便不敌,也能凭借灵活的身法闪避或格挡。可现在,它脑子一团浆糊,看着好几个“裂天兕”朝自己冲过来,下意识地就想往旁边躲,结果四肢不协调,左脚绊右脚,庞大的身躯一个趔趄,非但没躲开,反而把自己最柔软的腹部暴露给了对手!
“轰——!!!”
裂天兕那根缠绕着雷光的独角,结结实实地顶在了囚牛的腹部!
“嗷呜——!!!”
囚牛发出了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嚎,庞大的身躯被整个撞得离地飞起,再次狠狠砸在结界光壁上,然后如同一条破麻袋般滑落下来,瘫在地上,抽搐了两下,连“醉意”似乎都被这剧痛冲散了不少,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力气。
三头蛇见状,三个蛇头发出得意的嘶鸣,似乎还想补刀。
擂台结界外,毒女已经笑得花枝乱颤,几乎要靠在藤女身上:“哎哟喂……笑死我了……这老泥鳅……喝醉了……挨揍……哈哈哈哈……”
藤女虽然依旧板着脸,但肩膀也几不可察地微微耸动了一下,显然也在极力忍耐笑意。
我无奈地扶住额头。这囚牛,真是把龙脸都丢到白莲教了!
眼看裂天兕和三头蛇还要上前,似乎真要把囚牛拆成零件,白弥勒那清冽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意兴阑珊:
“够了。”
随着他的话音,擂台结界血色光芒一闪,瞬间消失。三头蛇和裂天兕似乎收到了什么指令,虽然依旧对囚牛怒目而视,但还是缓缓退回了各自的领地。
囚牛瘫在演武场中央,浑身伤痕累累,魂体黯淡,哼哼唧唧,一副被彻底“教育”老实了的模样。
我走到它身边,看着它这惨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还手欠吗?”我蹲下身,戳了戳它一块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鳞片。
囚牛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发出一声委屈又后怕的呜咽,巨大的龙头艰难地摇了摇。
看来,这顿“混合双打”外加“醉酒体验”,效果显着。
“下次再敢惹事,”我冷冷地补充道,“我就把你扔进万魂窟里泡澡。”
囚牛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这次白莲教总坛之行,囚牛用它的亲身经历,充分诠释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以及——“醉驾”的危害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