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侍郎被革职下狱的消息传遍汴梁,朝堂上下无不震动。柴荣借着这股势头,下令将《周律》正式颁布全国——这部融合了现代法治精神与古代社会实际的律法,条文详实却略显晦涩,如何让百姓快速理解、自觉遵守,成了摆在面前的新难题。
御书房内,柴荣对着厚厚的《周律》卷宗发愁。前世做产品时,他最懂“用户体验”的重要性,律法就像一款“社会治理工具”,若百姓看不懂、记不住,再好的条文也只是一纸空文。五代乱世,百姓大多目不识丁,复杂的律条对他们而言,与天书无异。
“若是能把律条变得像市井歌谣一样好记就好了。”柴荣喃喃自语,脑中突然闪过现代普法宣传的思路——用顺口溜、打油诗传播法律知识,简单直白,朗朗上口。
说干就干,柴荣当即拿起纸笔,挑出《周律》中与百姓生活最相关的条文,逐字逐句改编。针对官员贪腐,他写下“官员贪一文,贬官罚千金;伸手必被捉,莫存侥幸心”;针对民间纠纷,编了“百姓争一地,先找官评理;动手伤人身,律条不饶人”;涉及赋税徭役,则是“赋税按季交,不欺老和少;徭役有定数,不许乱摊派”。
他越写越顺手,将婚姻家庭、邻里相处、经商交易等方面的律条都编成了通俗易懂的顺口溜,还特意加入了地方方言词汇,让不同地区的百姓都能听懂。一旁的太监看皇帝写得兴起,忍不住凑过来瞧,念了两句后笑道:“陛下编的这顺口溜,比戏文还好听,奴婢听一遍就记住了!”
柴荣笑着把写好的顺口溜交给范质:“范相公,你让人把这些顺口溜抄录下来,印刷成册,分发到各州府。再传令地方官员,组织百姓在市集、官学集中传唱,务必让《周律》深入人心,做到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范质接过顺口溜,越看越佩服:“陛下此计甚妙!这些话语直白易懂,百姓容易记诵,比单纯张贴律条有效得多。臣这就去安排,确保尽快在全国推广开来。”
消息传到民间,立刻引发了轰动。汴梁城的市集上,官员带着差役,拿着抄录好的顺口溜,当众诵读传唱。“官员贪一文,贬官罚千金……”朗朗上口的句子很快就被百姓记住,大人小孩都跟着传唱,连街边的小贩、乞讨的乞丐,都能随口念出几句。
有识字的先生将顺口溜写在纸上,张贴在茶馆、酒楼的墙上,引来百姓围观。“原来当官贪污要罚这么重啊!”“以后和人吵架可不能动手了,律条不饶人!”百姓们一边念,一边讨论,原本对律法的畏惧,渐渐变成了对规则的清晰认知。
幽默的是,汴梁城西有个泼皮无赖,平日里总爱欺负邻里、拖欠商贩货款。这天他又在市集上耍赖,摊主急了,直接念起顺口溜:“经商讲诚信,欠钱要还清;耍赖耍横蛮,报官究责任!”周围百姓也跟着起哄,齐声诵读。泼皮无赖被说得面红耳赤,只得乖乖付清货款,灰溜溜地逃走了,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地方上的推广更是热闹。颍州的官员组织戏班子,把普法顺口溜编成戏曲,在各村镇巡演;江南地区的百姓则用吴侬软语传唱,别有一番韵味;北方边境的士兵,更是把顺口溜当作军歌,训练之余齐声高唱,既普及了律法,又提振了士气。
苏廉在颍州治理河道时,也借着顺口溜推广《周律》。他让施工的百姓一边干活,一边传唱,不仅让大家懂了法,还化解了不少矛盾。有两名百姓因争抢工具发生争执,正要动手,旁边的人立刻念起“动手伤人身,律条不饶人”,两人顿时冷静下来,主动找苏廉调解。
“陛下编的这些顺口溜,真是太管用了!”苏廉在给柴荣的奏折中写道,“如今颍州百姓,人人都能念几句《周律》,邻里纠纷少了,遵纪守法的多了,河道治理的进度也加快了不少。”
柴荣收到奏折,心中十分欣慰。他没想到,小小的顺口溜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不仅普及了律法,还悄悄改变着社会风气。之前因科举改革而产生的世家与寒门的矛盾,也在这场全民普法中被悄然化解——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无论出身贵贱,都要遵守同样的规则。
然而,平静之下,危机仍在潜伏。崔侍郎的党羽们被柴荣的雷霆手段震慑,不敢公然作乱,却暗中散布谣言,说“柴荣编顺口溜篡改律法,是对祖宗礼法的亵渎”,试图煽动百姓对《周律》的抵触情绪。
更让人警惕的是,御史台收到密报,契丹奸细与崔侍郎的残余党羽暗中勾结,计划利用百姓对律法的新鲜感,制造一场“假案”——他们准备伪装成官员滥用职权、欺压百姓的模样,让百姓误以为《周律》只是“表面文章”,从而引发民怨,动摇柴荣的统治。
密报送到御书房时,柴荣正在听太监汇报全国普法的成效。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这些人真是死不悔改,竟然想用这种手段破坏律法推行!”柴荣沉声道,心中已有了对策。
他立刻下令御史台加强监察,密切关注契丹奸细和崔侍郎残余党羽的动向,同时传令各州府官员,严格按照《周律》办事,不得有丝毫偏差,一旦发现有人故意制造事端,立刻上报,从严处置。
“朕倒要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柴荣看着窗外传唱顺口溜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周律》的权威,绝不能被这些宵小之辈玷污。这场普法之战,朕必须赢!”
此时的汴梁城外,一处隐秘的破庙里,几名契丹奸细和崔侍郎的党羽正在密谋。“我们只要找几个百姓,伪装成被官员欺压的受害者,再把事情闹大,让百姓知道《周律》根本没用,到时候民怨沸腾,柴荣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收场!”为首的奸细阴狠地说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开始制定详细的计划。他们不知道的是,御史台的密探早已潜伏在破庙外,将他们的密谋听得一清二楚,正火速向柴荣禀报。
一场围绕着《周律》的明暗较量,已经悄然展开。契丹奸细和崔侍郎的残余党羽能否得逞?柴荣又将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巩固《周律》的权威?全民普法的热潮,能否抵御住别有用心之人的破坏?
汴梁城的夜色中,百姓的传唱声依旧不绝于耳,而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