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吧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我是在守墓房的油灯下,第一次看清周伯后颈的胎记的。

那是个暗红色的掌印,五指分明,像被人用烙铁狠狠按在皮肉里。我举着煤油灯凑近时,他正往墓碑上贴黄纸,动作突然顿住:“小满,今晚别去后山。”

“为啥?”我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百祟镇志》——那是我从镇公所翻出来的,夹着张泛黄的屠村案卷宗,“您守了四十年凶坟,我还偏要去看看。”

周伯的手一抖,黄纸飘落在地。他背对着我,声音发闷:“那坟里……不是野鬼。”

当月光如轻纱般缓缓漫过墓园的青石板时,我像一只夜行的猫,蹑手蹑脚地攥着爷爷的罗盘,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家门。

百祟镇的夜晚仿佛是一个有生命的存在,虫鸣声此起彼伏,宛如一首悠扬的交响乐。那声音婉转清脆,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是无数幽灵在黑暗中低语。松脂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浓郁而刺鼻,仿佛是从地府飘来的气息。

远处的阴阳渡传来一阵船桨拍水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有人在悲泣。每一下桨声都像是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朝着后山的乱葬岗走去。月光下,乱葬岗显得格外阴森,一座座墓碑在月色中泛着青灰色的光,仿佛是一群沉默的幽灵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凭借着记忆,在这片乱葬岗中艰难地穿行着,终于找到了那座无字碑。碑前摆放着半碗冷饭,饭粒上凝结着暗褐色的污渍,看上去就像是干涸的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吱呀——”

身后传来门轴转动的声音。我猛地回头,守墓房的木门正缓缓打开,周伯举着煤油灯站在门口,光晕里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后颈的掌印红得刺眼。

“回来。”他说。

我没动。

风突然大了。

乱葬岗的荒草开始疯长,缠上我的脚踝。我听见指甲刮过碑面的声响,一下,两下,越来越急。接着,一只脚从土里伸了出来——涂着蔻丹的脚趾,穿着绣了并蒂莲的红缎寿鞋。

是阿巧。

她的棺材盖被顶开了,这一幕让人毛骨悚然。更令人震惊的是,顶开棺材盖的并非她的手,而是她的脚趾!仿佛她在棺材里挣扎着,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

她的寿鞋掉了一只,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那只红缎子鞋沾着泥,看起来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红蛇,让人不寒而栗。

头七夜的月光惨白得如同死人的脸色,我站在那里,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动弹不得。突然,我瞥见她的脚腕上系着半截红线,那红线顺着墙根蜿蜒爬行,像一条有生命的蛇,它爬过供桌,爬上梁,最后拴在了房梁上的铜铃上。

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叮铃,叮铃,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而这声音,竟然和阿巧出嫁那天喜轿上的铃铛声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她慢慢地坐了起来,她的头发里还插着那支出嫁时的银簪,那银簪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惊恐地看着她,这才发现,她的脸并不是我想象中悬梁时的青紫色,而是完整的、鲜活的,就像我前日在绣坊见过的苏婆妆匣里的铜镜倒影一样!

小满。她终于开口了,声音竟然是苏婆的声音!婆的,“来帮我描眉好不好?”

我想跑,可双腿像陷进了泥里。这时周伯的喊声响起来,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像是辰州符的咒语。阿巧的身体突然扭曲,红寿鞋“啪嗒”掉在地上,露出脚腕上密密麻麻的齿痕——那是被什么东西啃出来的,像极了被鱼群撕咬的尸体。

等我从乱葬岗跌回守墓房,周伯正蹲在地上捡黄纸。他的后颈在灯光下泛着水光,掌印似乎淡了些。

“她是谁?”我问。

周伯把黄纸贴回碑上,声音像砂纸擦过木头:“四十年前,镇西头的绣娘。姓赵。”

赵阿巧。

这个名字像根针,扎进我脑子里。我想起苏婆妆匣里的半枚铜镜,想起张九赶尸箱里的婴儿啼哭,想起米铺赵掌柜子时去河边“借米”时,湿漉漉的裤脚——原来所有的线头,早就缠在一起了。

同期:苏晚的绣绷

绣坊的窗户蒙着层灰,苏晚凑在窗前描花样,指尖被绣针扎出血珠。血滴在绷子上,那朵未完成的牡丹突然绽开了——花瓣是用生丝缠的,每一根都浸过逝者的头发。

“晚晚,歇会儿。”苏婆端着茶进来,铜镜挂在腰间,随着动作晃出冷光,“明儿我要去镇公所,你把那幅《百鬼朝凤图》再描一遍。”

苏晚的手顿住。她知道那幅画意味着什么——每绣一针,她的影子就淡一分,像被人慢慢抽走了魂。可苏婆的眼神太沉了,像口深不见底的井:“这是解镇劫的关键。”

夜里,苏晚在绣坊值夜。月光透过窗纸,在绷子上投下树影。她听见有人轻声唤“晚晚”,转头望去,铜镜里映出个穿月白衫子的女人——是她自己,可眼睛是两个血窟窿。

“你前世也是绣娘。”镜中的女人开口,“五十年前,为了抢‘百鬼朝凤’的主绣,把人推进了染缸。”

苏晚尖叫着摔了镜子。碎片里,她看见无数细小的红线从镜中爬出来,缠上她的手腕。那些红线另一头,系着绣坊梁上悬着的纸人——每个纸人的脸上,都写着她的名字。

同期:张九的尸箱

张九的赶尸箱在月光下泛着桐油味。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铜钱——和周小满脖子上的那枚,严丝合缝。

箱子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张九掀开箱盖一条缝,昏黄的光里,躺着个穿肚兜的“娃娃”,皮肤是浸了水的纸色,五官模糊不清。

“娃,再忍忍。”他摸了摸“娃娃”的头,“明天带你回家。”

这已是张九赶的第七具“尸”。每具尸的身上,都缝着块屠村凶手的信物:半块铜钱、断簪、染血的帕子……他要带这些人回百祟镇,不是索命,是让他们亲眼看看——当年被他们屠杀的绣娘,冤魂缠了四十年,至今不肯散。

鸡叫头遍时,张九背起箱子往镇外走。路过阴阳渡,船夫冲他招招手:“张师傅,又要送‘客’?”

张九点头。船桨划动时,他听见船底传来抓挠的声音——是那些被冤魂附身的鱼,在替死去的绣娘,咬断生者的绳索。

这一夜,百祟镇的鬼都在醒来。

他们的执念不是血,是没说出口的话;

他们的癫狂不是恨,是放不下的念。

而我、周伯、苏晚、张九,

不过是命运抛进漩涡的石子,

要等潮水退去,

才看得清——

我们早就在鬼胎里,

刻着自己的名字。

藏书吧推荐阅读:先婚后爱,冰山傅总对她上瘾反派弟子全舔狗?摆烂师尊浪浪浪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穿书七十年代:开局多一个老公时来允转重生之我在直播间卜卦续命被卖后,她只想苟在一亩三分地上穿越从一拳开始闺蜜双穿!我们真的只是朋友!重生后,偏执世子对我死缠烂打jojo:DIO兄妹的不妙冒险逃荒:有粮有钱心不慌四合院:万倍经验暴击,众禽慌了御厨重生:苏禾的现代美食传奇末世重生,开局打造顶级安全屋菜鸟杀手日常苟命顺手破案郁爷老婆总想回娘家炮灰一身反骨,为了续命嘎嘎舔快穿带娃:开局精神控制躺赢末世我靠捉鬼发家致富跟男主的病弱小叔互换身体后迟来的深情,我不要了!史莱姆的我捕捉小舞不过分吧穿越农家种田遇上王爷灵异悬疑小说集张起灵!回头!亮平破碎信念同伟钟小艾越界冲击海岛求生:我靠捡垃圾成神满门殉国你悔婚,我娶嫂嫂你哭什么?快穿精灵梦叶罗丽穿越到乱世,种田种成了女帝快穿之旅,创世神追妻无下限掀饭桌!小疯批夺回气运后不忍了花瓶主母的自我修养海贼:宇智波的航行偷听心声后,垫脚石家族杀疯了斗罗之月轩交流生何其自性,能生万法低调修仙摆不起,老六竟是我自己父母爱情:江卫民的躺平生活逗比仙警与冷硬罪犯游请神临花语剑心重生后,成了清冷首辅前夫白月光我家顾总是个炫妻狂魔穿越成伯爵小姐我的爸爸是最终BOSS我和死对头在语音厅硬碰硬江少的心尖宠:又乖又野【原神】我在时空中寻找爱的血肉
藏书吧搜藏榜:野玫瑰欲又撩,太子爷失控诱捕我爹哪去了菟丝绕红缨玄学直播捉鬼忙,看看今晚谁塌房两只虫崽在垃圾星的日常生活乖乖的,不许逃没错,我的卡牌是辛弃疾怎么了我一个小刑警,你让我当鬼差帝少动情,顾大小姐三年抱俩离婚后她空降热搜末世:探寻龙头脉无限:开局成为海虎之弟南宫轩与上官洛儿倾城之恋爷,您夫人又管不住了月华倾心遮天之阴阳道以前上班的不成功日记人在斗罗,开局觉醒时间零美女天才中医与黏人总裁综穿:捣乱从甄嬛传开始恋综爆火后,哥哥他坐不住了海贼里的龙珠模拟器平安修行记蚀骨情深,顾总他上头了四合院:精神病面前禽兽算个球斗罗:佛道双魂,我玩转诸天横空出世的娇帝君火葬场女工日记骑行异事重生端木,我不吃牛肉我,赤犬大将,开局轰杀逃兵王废物公子神豪富婆,这点小钱洒洒水啦姐弟恋:好想和你一起长大女孩子会喜欢逗比的吧?不是吗?唉!又是一天把亲爹气的直跺脚!时不时吐血的我在柯南身边怎么活锦鲤四岁半捡的妹妹超旺家七零军婚:重生后被兵哥哥盯上了如意茶馆叶罗丽之重生归来,我依旧爱你当我在火影成为空律洪荒:我袁洪一心求稳,人间清醒带着抽卡系统穿综漫完了!订婚前夜禁欲战神闯我闺房女配给大反派生孩子后,男主疯了最后的任务,许我为妻我重生成为了曙光圣者崩坏:成为梅比乌斯的妹妹明月揽星辰
藏书吧最新小说:重生港综开出租,开局送阴阳眼换亲劫获得转化桌的我,拐跑芙宁娜四合院:傻柱他舅来了,逆天改命终焉回响:罪爱漩涡谁说快穿就一定要走剧情首长,你家崽崽又去港城搞物资啦顶流伪装月薪5000后金陵十二钗前缘录DNA:财阀继承人不凡仙路穿越到星际,成了指挥官文明导师博士娘亲带娃逃荒:灵灵泉在手蝴蝶骨下的新娘火影:开局获得妙蛙种子模版纲铁与灵根:我的修仙降维打击武侠: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索命阎罗被吃绝户七杀女,迫嫁疯王杀疯了火影:妹妹怎么被我养成病娇了综漫大挂特挂黑道霸总追爱俏警花在仙界搞KPI觉醒后,大小姐带系统杀疯了!综影视之从紫萱开始穿越之家贫,算命不如卖豆腐和纹身师谈恋爱的日子替嫁病娇总裁,我成了豪门团宠涂山暮影百变怪也想修仙身怀异宝我竟被逐出家门快穿前任女配来袭!男主变疯批了长路再启重生下乡我给绝嗣兵王生了龙凤胎宝可梦:鼬的救赎伏牛刘家修仙传我靠香艳误会,卷成天下第一修仙从修仙学院开始造物成仙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那只陪我长大的鬼灰烬中的薇光失业以后遇到鬼亲妈重生在七零,带着崽崽杀疯了穿越后我被祖师爷掰弯了昭昭煜煜那个比伏地魔还危险的人,回来了快穿:男主的外形,女作家的魂匿名下位圈:与总裁共攀巅峰四合院:这个院子有点不太正经难以开口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