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瑜回忆，“程大哥负责保护我姐，视线在我姐身上逗留很正常，但我观察好几次了，程大哥跟我姐说话的时候，总是脸红，尤其是昨天他喝酒之后，还有刚才送我姐出去。你说，这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沈戟川眉目舒缓，原来她是在纠结这个。
他没说话，季晓瑜心生动摇，“难道是我想多了？我记得程大哥之前是当兵的，那他平时应该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女人，难道是因为这个？”
她表情纠结，“可是他跟我和杨姐说话的时候，脸也不红啊。”
她小声碎碎念，红唇一张一合。
她无意对上沈戟川幽深的目光，才注意到此刻他们的动作有多暧昧。
她几乎仰躺在沈戟川怀里。
季晓瑜涨红脸，挣扎着坐起，却被沈戟川箍住腰。
“这有什么纠结的，一会儿我把他叫进来，你直接问他。”
沈戟川说着就拿出手机。
季晓瑜急忙按下他的手，“别！万一他没有那个意思，那多尴尬？而且我姐知道，肯定会责怪我。”
她眼珠微转，“反正我姐以后时常来店里，到时候我找机会试探他。”
她唇角上扬，“程大哥性格好，长得也壮，战斗力还强，最重要的是，赵华章怕他！如果他能和我姐成了，那我肯定一万个同意！”
季晓瑜和他对视，“你得跟我保证，不问程大哥。”
“可以。”
沈戟川视线在她红唇上扫过，声音沉了几分，“作为交换，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封口费？”
季晓瑜不敢置信，“你这么有钱，还找我要钱？”
“不要钱。”
“不要钱你……”
季晓瑜后知后觉，红着脸说，“这是在花店！”
“店里只有我们两人。”
沈戟川唇角上扬，“而且你是老板娘，亲一下老板，怕什么？”
自从他知道她对他有意，行为举止越来越嚣张。
季晓瑜拽住他跑到她后腰作祟的手，羞愤地瞪他一眼，“就这一次！”
她红着脸凑过去，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店外。
杨雪送完花回来，看到程硕站在门外，疑惑不已，“你怎么不进去？”
程硕拉住她的胳膊，“现在不适合进去。”
杨雪疑惑，“为什么？”
她悄悄往里看了一眼，默默收回目光，退到一旁，“沈总真是好兴致。”
程硕看到不远处熟悉的人影，“来娣回来了。”
杨雪看过去，有些不确定，“你看她身后，那个捂得严严实实，骑电动车的女人是不是一直跟着她？”
在她开口之前，程硕就已经发现。
他拧起眉，“确实有人跟踪她。”
杨雪收回目光，注意到停在眼前的几个女孩。
几人一言一语。
“姐姐，请问你们现在是在营业吗？”
“我们想买花。”
“我们如果多买的话，能不能给我们优惠呀？”
“当然，不过具体优惠，你们还得问我们店主。”
她转过身才想起，店主此刻正在和沈总亲热！
杨雪急刹，转身挡在门口。
几个女孩不解，“姐姐，怎么了？”
杨雪不知里面的情况，手背到后面狂敲门。
她朝几人微笑，“在进去之前，你们先给我说一下你们的预算，一会儿我也好帮你们和老板打价。”
几人开心，“姐姐，你人也太好了！”
……
季晓瑜一触即分，却被沈戟川箍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她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忽然听到敲门声。
她余光扫到门口站着的人群，心脏骤停，急忙将他推开。
季晓瑜挣扎，“你快放开我！有客人！”
沈戟川松开手臂，她灵巧地从他身上下来，和他隔开距离。
季晓瑜余光注意到他起身，又后退两步。
她红着脸蹬他，“说话算话！”
她隔空和他划分“楚河汉界”，严肃道，“你忙你的，我做我的，咱俩互不打扰！”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季晓瑜顾不得沈戟川，赶忙快步走过去，从里面拉开门，“欢迎光临！”
杨雪舒了口气，朝几个女孩微笑，“快请进！”
季来娣远远看到顾客进店，提高车速，几秒之后就骑到店门口。
“程大哥，你怎么不进去？”
她停好车，却被程硕拉到身边。
她疑惑，“怎么了？”
程硕锋利的目光盯着她身后，“那人一直跟踪你。”
季来娣心猛地一跳，转身向后看去，“是赵华章？”
程硕挡住她的视线，轻轻推她，“你先进屋。”
“季来娣，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季来娣听到熟悉的叫喊，顿住脚步。
程硕挡住冲过来的女人，拧眉道，“你要干什么？”
季来娣从他身后出来，认出女人，“妈？”
她眉头拧紧，扯了下唇角，“不对，我马上跟赵华章离婚，应该叫你阿姨才对。”
杨淑华扯下口罩，“我儿子根本就没同意跟你离，我就还是你妈！”
她甩动手臂，瞪向程硕，“你是哪根葱，抓着我干什么？”
她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拔高音量，“好啊，季来娣，怪不得你着急和我儿子离婚，原来是婚内出轨，勾搭上别人了！”
程硕拧眉，“你胡乱说些什么！”
季来娣轻轻扯了下他的胳膊，对上杨淑华趾高气昂的目光。
她语气平静，“我之前和赵华章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百般刁难，巴不得让他赶紧和我离婚，即便在前段时间，也是如此，怎么如今我主动要离婚，你反倒阻拦起来了？”
杨淑华没料想到，季来娣竟敢顶嘴，反过来质问她。
季来娣仍是她记忆中柔弱的模样，语气依旧不急不缓，却带给她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
她心中冷哼。
如果不是因为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子是个野种，她儿子离婚竟然还要打官司，除此之外还要他们赔偿，她怎么可能过来找她！
季来娣前两个孩子虽然是女儿，但等一等，迟早能生出儿子！
她和儿子在家商量一通，还是决定留下季来娣。
季来娣是现成的儿媳，她容忍一下，至少不用再给她儿子准备娶新媳妇的彩礼钱。
杨淑华大步上前，趁程硕不注意，抓住她的手臂，拖着她走，“少废话！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