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
所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在东海吃完宴席的太白金星,飘飘然返回天宫,准备向玉帝复命。
刚到南天门外,就碰到三坛海会大神哪吒正要出门。
“老星君,从何而来?”哪吒笑嘻嘻问道。
“原来是三太子,贫道受陛下敕命,参加镇界显圣真君的订婚宴。贫道急于复命,三太子请了。”
太白金星笑呵呵回了一句,就准备进南天门。
“老星君不忙走!镇界显圣真君是何方神圣?天庭何时多了这么一个真君,我却不知道?”
哪吒一把抓住太白金星衣袖,将他拉住。
“陛下刚刚册封两界山陈布为镇界显圣真君,位比二郎真君,三太子不知倒也正常。显圣真君刚刚与东海四公主定亲,三太子若有暇,不妨去讨杯水酒。”
被哪吒这狗皮膏药拽住,太白金星一脸无奈,只好将锅甩给东海龙族。
以哪吒与东海龙宫的关系,定然不会去讨酒喝的。
“他有何本领、有何贡献,敢与我二哥相提并论?还娶了东海龙族的公主?两界山陈布是吧?我倒要去瞧个热闹!”
果然,哪吒注意力被转移,放开太白金星,脚踏风火轮便下了界。将之前所要办的事情,直接给忘到了爪哇国。
哪吒风火轮速度快,下界之后,很快便来到东海之上。
东海龙宫他不好意思去,便在花果山巅等人出来。
敖望酒量差,是最先醉倒的,却是最后一个醒酒的。他醒来之后,西海的人早就走了,索性在东海又逗留了一段时日,也详细听说了姐夫陈布的惊人战绩。
敖望很骄傲,决定回去跟西海龙宫周围的朋友们去炫耀炫耀他姐夫,驾云就出了东海。
哪吒等了一日,敖望刚刚一冒头,便被哪吒摁住:
“你这小龙,可认得我?”
“哪吒三太子?你拦住我所为何事?你可知道我姐夫是谁?”
敖望虽被摁住了,可他丝毫不慌,甚至还隐隐有种兴奋。
他都不知道这兴奋从何而来。
但就是兴奋。
“你姐夫是谁?陈布吗?”哪吒撇了撇嘴。
“我姐夫正是大败覆海大圣蛟魔王,威震东海、将来还要威震三界的镇界显圣真君——陈布!”
敖望很骄傲!
“废话真多,他在哪儿?还在水晶宫里吗?”哪吒皱眉道。
“回两界山了,怎么,你要前往拜见我姐夫?我跟你说......”
敖望还没说完,便被哪吒随手一丢落进海里,等他从海里出来,哪里还有哪吒的身影?
“好你个哪吒,等我见了姐夫,定要你好看!”
敖望骂骂咧咧往西海方向飞去。
却说哪吒离了东海,认准方向,风火轮飞速旋转,没多久便来到五行山上空。
五方揭谛自挨打之后,老实了很多。
更准确的说,他们自闭了。
特别是远远看到陈布一拳将狮驼王轰杀成渣,又一拳将覆海珠打成碎片之后,一个个在五行山上方老老实实当透明人,连聊天都只敢传音聊。
生怕惹得山下的陈布一个不快,随手给他们一拳。
吓人!
他们五个加起来,恐怕都不够那一拳打的。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五个,那山下压着的,就是孙悟空?”哪吒直接飞到五方揭谛跟前,嘻嘻一笑,往山下看了一眼,“我能下去看看不?”
“见过三太子,我等奉我佛如来之命看守五行山,却是不能放三太子下去,还望见谅。”金头揭谛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不看便不看,那陈布家在哪里?我去瞧瞧他有何本事,敢与我二哥相提并论!”
哪吒浑不在意,在山顶四下打量。
“陈......三太子,要不您去山下见见孙大圣吧,总归是老相识了,与他聊聊天也好。”
金头揭谛顿时变了一副脸色。
神马?
要去见那煞神?
让我们指路?
我看你是要我们死!
移山大圣狮驼王,曾经的七大圣之一,坟头草还没长出来呢!
他甚至都没有坟!
我哪来的胆子敢给你指路?
“猴子有什么好看的,等我找陈布打完架,再来看他不迟。”
哪吒运起目力,看到山下两界村炊烟袅袅,村东边有一处大宅,气派的很,想来就是那陈布家了。
“是不是那处人家?”哪吒伸手指了指。
“打......打架?”
金头揭谛一个哆嗦,确定是打架,不是找死?
“三太子,三思啊!那位......那位脾气不太好。”
银头揭谛忙伸手拉住哪吒的胳膊,其余四个揭谛也挡在他面前。
哪吒去打架,就算不被打死,被打个残废,他们五方揭谛也难辞其咎。
哪吒一家,与佛门渊源颇深。他大哥金吒是文殊菩萨的弟子,二哥木吒是普贤菩萨的弟子,如今还做了观音菩萨的惠岸行者,他父亲是掌管十万天兵天将的托塔李天王。
更别提哪吒的师傅,那可是大罗金仙境界、最为护短的太乙真人!
五方揭谛惹不起啊!
“他脾气不好,我脾气就好了?你们什么意思,也敢拦我?”
哪吒甩手挣脱银头揭谛,祭起乾坤圈,吓得其余四方揭谛齐齐后退,脚踏风火轮便来到陈府门外。
“陈布,出来!”
......
陈布最近比较烦。
敖寸心见敖妙妙孩子都怀上了,敖巧巧、敖听心又在闭关,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这几日,天天“姐夫长、姐夫短”的,围在他身边献殷勤,可陈布敬谢不敏。
陈布对她有些了解,她与二郎神杨戬本应有一段姻缘,可她太过敏感,因为杨戬对嫦娥的朦胧情愫而大闹洞房,婚后容不下杨戬身边的亲友,包括妹妹杨婵、梅山兄弟,尤其视哮天犬为“电灯泡”,多次爆发冲突。婚姻后期,她常因琐事争吵、摔砸物品,最后与杨戬和离。
别看她如今看起来天真烂漫、敢爱敢恨的,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这样的疯批女人,陈布可不敢碰。
可她又是敖听心、敖妙妙她们的妹妹,敖妙妙的话她也不听,陈布又不能把她打出去,很烦!
这一日,敖寸心又凑到陈布身边,要亲手为陈布挂上她绣的香囊,突然听到外面一声“陈布,出来!”
敖寸心大怒,陈布却露出一抹笑容。
是何方道友解救我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