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宴会受辱，系统降临
江城，丽景酒店，顶层宴会厅。
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却冰冷的光，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槟与昂贵香水混合的气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林家作为江城有头有脸的家族，一场寻常的家宴，也办得极尽奢华。
沈寂坐在角落的位置，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他身上的西装略显陈旧，与林家众人的光鲜形成刺眼的对比。他是林家的女婿，更是江城上流社会人尽皆知的“笑话”——一个靠林家施舍才能度日的赘婿。
“沈寂，”一个略带尖刻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去给张总、李总他们敬杯酒，愣着做什么？”
说话的正是他的岳母，周慕雅。她保养得宜，风韵犹存，此刻正用挑剔而冷漠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件碍眼的垃圾。
沈寂沉默地拿起酒杯，刚要起身。
周慕雅却像是突然失去了耐心，或许是觉得让这样一个人去敬酒，反而会丢了林家的面子。她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几桌的人听清：“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们林家养着你，是让你在这里当木头的吗？看见你就晦气！”
话音未落，她猛地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刚斟满的红酒，手腕一扬，殷红的酒液带着冰冷的凉意，迎面泼在沈寂脸上。
刹那间，周围的声音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无数道目光汇聚过来，惊愕、鄙夷、幸灾乐祸……如同针尖般刺在沈寂身上。
深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发梢、脸颊滑落，染红了衬衫的领口，冰冷黏腻。他甚至能闻到那浓郁的酒气，混合着屈辱的味道。
沈寂没有动，也没有去擦。他只是微微低着头，额前碎发遮挡下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冻结，碎裂。放在桌下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攥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传来细微的刺痛。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越过泼洒的酒杯，落在了对面主位旁的那个女人身上。
他的妻子，林见雪。
她身穿一袭设计简约却极尽优雅的黑色露肩晚礼服，衬得她裸露的肌肤如雪般白皙。礼服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尤其是胸前那对饱满的峰峦，在丝滑面料的包裹下呼之欲出，吸引着不少隐晦的视线。
然而，此刻她那张精致绝伦的俏脸上却布满了寒霜，宛如覆盖了一层终年不化的冰雪。她纤纤玉指紧紧握住面前的高脚杯，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仿佛要将那坚硬的水晶捏碎。她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对于母亲当众羞辱自己丈夫的行为，她没有出声制止，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冷漠地看着，仿佛沈寂所承受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种彻骨的冷漠，比那杯泼在脸上的红酒，更让沈寂的心沉入冰窖。
【检测到宿主遭受极致羞辱，精神阈值达到临界点……】
【文明观测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本系统致力于观测、引导、审判文明进程。宿主可通过积累“观测点”，兑换诸天万界各类知识、技能、造物，乃至……触发因果律效应。】
一连串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响起，清晰无比。
沈寂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系统？
【当前可用观测点：100（初始赠予）。请选择你的初始应对方案：】
【选项一：忍气吞声。奖励：龟息功（修炼后可降低存在感，减少羞辱频率）。观测点+10。】
【选项二：愤然反击。奖励：基础格斗术（可短暂放倒两名保安）。观测点+50。】
【选项三：因果报应。消耗100观测点，即刻引发微小因果律事件，使施加羞辱者自食其果。】
几乎没有犹豫。
沈寂在心中默念：“选择三，因果报应！”
【指令确认。消耗100观测点，因果律触发……目标：周慕雅。】
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仿佛恢复正常。
周慕雅正为自己当众立威、羞辱了这个废物女婿而得意，准备再说几句敲打的话。她习惯性地想向前一步，以显得更有气势。
然而，就在她抬脚的瞬间——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她脚下那双价值不菲的限量款高跟鞋，其中一只的鞋跟毫无征兆地齐根断裂！
“啊！”周慕雅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猛地向前踉跄扑去。她手中那杯原本打算放下、杯底还残留着些许红酒的酒杯，随着她身体的倾斜，不受控制地扬起。
“哗啦——！”
那点残存的、暗红色的酒液，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滑稽的弧线，精准无比地泼了她自己一脸！
精心修饰的妆容被酒液晕开，眼线糊成一团，假睫毛也歪斜了，看上去狼狈不堪。更致命的是，在她摔倒过程中，头顶一侧精心掩饰的假发片被甩脱，露出了底下有些稀疏的真发，与她平日雍容华贵的形象形成了极具冲击力的反差。
整个宴会厅彻底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前一秒还盛气凌人、此刻却满脸红酒、头发凌乱、坐在地上捂着脚踝痛呼的贵妇。
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笑，随即如同连锁反应，压抑的嗤笑声此起彼伏。
周慕雅感受着脸上冰凉的黏腻，摸到脱落的假发片，听着周围的窃笑，整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寂缓缓站起身。
他甚至没有去看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岳母一眼，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目光，平静地、甚至带着一丝玩味地，再次扫过对面那个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微微睁大美眸、因愤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导致高耸胸脯微微起伏的林见雪。
看着那在黑色礼服包裹下愈发显眼的诱人起伏，沈寂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