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狠怎么当秦总？”秦清月翘起二郎腿，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而且，只公开核心数据和技术参数，太便宜他们了。”
“这还便宜？”电话那头，张瑶明显没跟上她的脑回路，“这可是他们研发了三年的心血。”
“心血？你管那叫心血？”秦清月差点笑出声，“瑶瑶，听我一句劝，格局打开，不然气死自己。你觉得，一个能把亲生女儿逼到这份上的公司，它的研发过程能有多干净？”
【系统提示：宿主，你这个‘瑶瑶，格局打开’的句式，有成为新一代pUA话术的潜力。】
秦清月自动屏蔽了脑子里的电子废话。
她继续循循善诱，声音压低，仿佛在传授什么天大的机密：“你仔细盘一盘，跟项目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什么……嗯，比较有创意的东西？比如，数据pS大法、借鉴一下竞品的核心代码、或者给评审专家送点土特产什么的？”
电话那头的呼吸陡然一滞。
秦清月能想象到张瑶此刻的表情，绝对是瞳孔地震。
过了好几秒，张瑶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颤抖和兴奋：“有！都有！我爸为了让这个产品的数据更好看，让技术部修改了好几个关键参数！还有，为了通过质监局的检测，他还给负责审核的小组长塞过一个大红包！就在他车里！”
“哟呵，五毒俱全，可以的，这很资本。”秦清-吃瓜群众-月吹了声口哨，“证据侠，你的证据呢？”
“参数修改的原始记录和最终版本，我电脑里都有备份。至于送红包……我当时在车里，用手机录了音。”
【卧槽！瑶瑶！我的互联网女儿！纪检委在逃编外人员！你真是个天才！】系统在秦清月的脑海里激动地嘶吼，【反贪反腐！举报有奖！这是什么都市传说之钮祜禄·瑶瑶归来！】
秦清月也觉得很满意。
张瑶这颗被埋没的珍珠，总算开始自己发光，甚至有点刺眼了。
她这笔投资，性价比简直拉满。
“很好。”秦清月下达指令，“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整理成一份‘惊喜大礼包’。”
“然后呢？”张瑶的声音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冷意，显然已经进入状态了。
“然后，找个靠谱的渠道，卖个好价钱。”秦清-资本家-月上线，“复仇归复仇，钱也不能少赚。你得让他们知道，就算是垃圾，卖给垃圾回收站也得按斤算钱。咱们这是有害垃圾，得加钱。”
“卖给谁？他们的死对头‘恒科集团’？”
秦清月：“这就是你需要考量的了。”
张瑶双眼一亮：“我知道了。”
电话被迫不及待地挂断，秦清月好笑地摇摇头。
终于将那一个亿的投资金额糊弄过去了。
管家李姐的身影出现在身旁，表情是一如既往的人机微笑：“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用吗？”
秦清月感觉腹中空空，立刻点头。
还是当废物好啊，KpI有人卷，饭有人喂，人生三大终极哲学难题‘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被完美解决。
她果然是为了躺平而出生的天选之女。
自我觉醒后秦清月果断将所有的事情都抛到脑后。
继续自己每天混吃混喝混日子。
就这样秦清月过上了每天睡到自然醒，被人伺候吃吃喝喝各种美食。
心情好就海边晒晒太阳钓钓鱼。
心情不好就带着一堆保镖开着各种豪车出门，放飞自我，疯狂购物。
完美地过上了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
她如此频繁又毫无遮掩地出现在魔都各处高档场所，自然而然地进入了某些顶层人的视线中。
也有人想要查询她的身份，但是很快就遇到了阻碍并打消了念头。
只知道魔都来了个有钱的大人物，背景惹不起。
但，魔都好歹也是国内顶级城市，有钱人本就不少，她的出现很快就没那么多人在意了。
就这样摸鱼到了月底。
秦清月正瘫在定制款豆袋沙发里，享受着一天中最重要的精神食粮——刷短视频。
屏幕上，一个帅哥正在表演油腻甩头，配乐是精神小伙的社会摇。
【系统：宿主，据大数据分析，长期观看此类视频，有99.7%的概率导致审美降级和智力退化。】
秦清月手指一划，下一个视频是土味情话合集。
【系统：……当我没说。】
“老板，”周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今晚就是夏小姐的订婚宴了。”
“哦，”秦清月头都没抬，“具体事件是几点来着？”
“宴会下午五点开始，但我已经帮您约好了‘璀璨星辰’工作室的总监化妆师团队，下午一点到家里来为您服务。”
秦清月终于舍得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投向自己的私人助理。
小姑娘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汇报工作时条理清晰，俨然一副精英模样。
“可以啊，周羽同志。”秦清月挑了挑眉，“越来越有金牌助理那味儿了。知道提前安排，还知道约最贵的团队，不错，有我花钱的魄力。”
周羽立刻站直，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谢谢老板认可，我会继续努力的。”
秦清月看着那抹微笑，感觉自己的cpU有点烧。
“停。”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宝贝，你这个微笑模板是跟李姐那儿批发的吗？买断制还是按次付费的？笑得跟个AI客服似的。我还是喜欢你刚来那会儿，活泼点，偶尔还能跟我吐槽两句的样子。”
“小姐谬赞了。”
一个听不出情绪起伏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秦清月一扭头，就看到管家李姐正领着一个提着大大小小化妆箱的团队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和周羽同款的、弧度都仿佛用量角器测过的微笑。
【系统：宿主，恭喜你触发隐藏剧情‘当面说坏话被抓包’，获得成就‘社交牛逼症（伪）’。】
“咳！”秦清月光速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流畅地走向化妆师团队，“哎呀，都来啦！辛苦辛苦！外面热吧？快请进快请进！周羽，愣着干嘛，带大家去衣帽间啊！”
她一把揽过周羽的肩膀，强行把人带离李姐的“死亡凝视”范围，脚步飞快地朝别墅的衣帽间冲去。
李姐对着她们的背影，微笑依旧，只是空气温度好像凭空下降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