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假期总是过得飞快,两人赶在开学前一天才回来。
林耀白给阮棉拍了很多照片,她挑选了几张风景照和一张背影照,发在了朋友圈。
几乎立刻就收到了林耀白的点赞。
接着是小胖的评论,“卧槽!这是哪?好漂亮!”
阮棉的同桌王丽也立刻回复:“啊啊啊!你去海边玩了?都不叫我!”
……
阮棉看着朋友们的留言,心里暖洋洋的。
新学期因为要选科,便重新分班了。
之前重点班的老师特意找过她和林耀白,邀请他们去重点班,但是阮棉拒绝了,她已经习惯七班了,不想换班级。
即便老师提出会提供更好的学习资源,她也没有心动。
如果她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林耀白就好,他讲得比老师还通俗易懂。
林耀白自然是她在哪,就跟去哪。
班主任刘老师得知两人都选择留在七班后,一整天都笑容满面。
开学第一天,林耀白就睡过了头。
他急忙骑上自行车,一路飞奔到阮棉家楼下。
“对不起对不起!”林耀白气喘吁吁,“我睡过头了。”
阮棉看他满头大汗,拿出纸巾心疼地帮他擦了擦,有些生气道:“你是不是昨晚又熬夜打游戏了?”
林耀白委屈巴巴,“我没有,昨天整理你的照片,不知不觉就晚了。”
阮棉听了又好气又好笑。
两人踏着早读铃声进的教室,全班同学都到齐了。
看着两人牵着手,原本七班的老同学早已见怪不怪,自顾自地看书。
但其他新来的同学们看着两人光明正大牵着手,都目瞪口呆。
“现在谈恋爱都这么嚣张了吗?”一个新来的女生小声问同桌。
同桌耸耸肩:“习惯就好,这两位可是我们班的‘国宝’,老师们都不管他们恋爱的事。”
阮棉习惯性地走向自己原来的位置,却发现王丽坐在了自己后面。
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你怎么坐这了?”
王丽神秘地笑笑,指了指自己原本的位置,“我和林耀白换位置啦,以后林耀白是你同桌了。”
阮棉愣住了,转头看向身旁的林耀白。
他正朝她眨眼睛,一脸得意。
阮棉好奇地问王丽:“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答应换位置的?”
王丽兴奋地压低声音:“林耀白送我偶像演唱会的VIp门票!还是最前排!而且还能安排我和偶像合影!这种条件我能拒绝吗?”
阮棉听了哭笑不得,“所以你就这样把我卖了?”
“哎呀,反正你们天天腻在一起,和同桌有什么区别嘛。”
王丽笑嘻嘻地继续打趣,“而且我看林耀白是真心喜欢你,我这是成人之美。”
阮棉被她说得脸都红了。
林耀白坐下从保温袋里拿出还热着的早餐:“快吃,是你最爱的小笼包,刘妈今早上特意做的。”
阮棉小声说:“已经打铃了,我下课了再吃吧。”
林耀白哄着她:“这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帮你看着,老师来了我叫你。你不是说过不吃早饭对胃不好吗?”
阮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吃起来。
后排的小胖和王丽对视一眼,表情复杂。
小胖压低声音:“这俩人真是......一大早就撒狗粮。”
王丽叹气:“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不过说真的,林耀白对阮棉也太好了吧?”
小胖赞同地点点头,恨铁不成钢道:“可不是嘛,天天接天天送,阮棉说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这时,班主任刘老师从后门走进教室,看到正在吃早餐的阮棉,愣了一下。
林耀白立刻笑着和刘老师打招呼:“老师,阮棉的胃不能饿到,能不能让她吃完早餐?”
刘老师温和地笑了笑:“没事,慢慢吃,不着急。”
新同学们再次震惊了,这都可以?
阮棉红着脸快速吃完早餐,小声对林耀白说:“以后不许再睡过头了!”
林耀白笑着凑近她耳边:“那你每天早上打电话叫我起床?”
阮棉娇嗔地捶他一下:“想得美!”
虽然选学科后学习氛围明显比上学期更加紧张,但在林耀白和王丽的陪伴下,阮棉依旧过得很开心。
转眼到了暑假,阮棉父母特意请假陪她去京城做手术。
进手术室前,林耀白紧紧握着她的手。
“你别紧张,”林耀白的声音有点抖,“很快就好了,我就在外面等你。”
阮棉倒是不怎么紧张,她笑着捏了捏林耀白的手,取笑道:“是你别紧张才对,手都在抖。”
林耀白嘴硬:“我这是冻的,这里空调温度打得太低了。”
手术室的门关上后,林耀白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刚刚的冷静瞬间消失,守在门口,一动不动。
“耀白,要不你先去吃饭吧?”阮棉妈妈劝道,“我们在这守着就行。”
林耀白摇摇头:“我不饿,我就在这等。”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医生走出来笑着说:“手术很成功。”
阮棉爸妈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到被推出来的阮棉,林耀白这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阮棉麻醉还没完全过去,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一直握着她的手。
等她完全清醒时,发现林耀白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还紧紧握着她的不放。
接下来的几天,林耀白忙前忙后,比护工还专业。
阮棉要喝水,他马上递上吸管;阮棉要翻身,他轻轻扶着;连阮棉想看书,他都一页页帮她翻。
阮棉父母完全插不上手,只能在旁边看着。
“这孩子也太细心了。”阮棉妈妈感慨道。
阮棉爸爸点点头:“虽然我不赞成早恋,但如果是耀白,我倒是不反对。”
等阮棉可以出院后,父母便先回去了,她还要留在康复中心做训练。
康复训练特别辛苦,每次拉伸都疼得阮棉眼泪汪汪。
“疼!好疼!”阮棉咬着嘴唇,眼泪直打转。
林耀白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医生轻点!她疼!”
康复师无奈道:“不疼没效果啊,得忍着点。”
看着阮棉哭,林耀白也跟着掉眼泪:“要不今天先到这?”
阮棉一边哭一边摇头:“不行!继续……我能坚持……”
于是康复中心每天都会出现这样一幕:一个女孩边做训练边哭,一旁的高个子男孩也跟着抹眼泪。
久而久之,这都成了康复中心的保留节目,全中心都知道有这么一对“哭包情侣”。
这事传到林耀白父母耳朵里,林母笑得前仰后合,“哎哟,我家那个混小子也有今天!”
林父嘴上骂他“没出息”,眼里却带着得意地看向林母,“随我,疼媳妇。”
林母给了他一记白眼,笑骂道:“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