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条看似金光闪闪的“波斯通道”,存在一个关键问题:信息不对称!
海老泽武史坦言波斯那边对于具体需要什么样的武器装备,需求并不明确!或者说,他们处于一种“饥不择食”的状态——只要是西方先进的、他们弄不到的,都要!
而海老泽武史这边虽然搭上了线,但他毕竟不是正规军火商,神通有限。他以前的做法,更像是“捡破烂”——去欧美各国的“垃圾堆”(二手市场、退役装备处理中心、甚至黑市)里淘换一些相对较新的、能用的武器,然后打包卖给波斯人。
这种模式效率低,利润也远不如直接提供新货。
简单来说,现在的情况是:波斯人不知道具体要什么(因为选择太多,或者受限于认知),只能看陈默有什么。陈默手握金手指,理论上能造出很多东西(导弹、装甲车、直升机),但不知道波斯人最想要、最愿意出高价的是什么。
双方陷入了僵局。
陈默和海老泽武史在私信里你来我往地商讨了几轮。
最终,陈默拍板决定,打破僵局的最快方式,就是给波斯人一个“选择题”!
他通过海老泽武史向波斯方面传递信息:
请他们在以下四类装备中,明确选择最急需的一项:
1. 地对地\/地对空导弹(便携式或车载)
2. 轮式步兵战车(如斯特瑞克)
3. 轻型装甲运兵车\/侦察车
4. 运输直升机(如黑鹰)或武装直升机(如阿帕奇)
这个选择范围,正是陈默刚刚从“坚实的第二步”成就奖励中获得的可选模板!
让波斯人选既能精准对接需求,又能避免自己盲目投入资源制造对方不需要的东西。
“阁下高明!此举定能快速明确方向!”海老泽武史立刻回复,语气充满敬佩或者说是恭维。
接着,他话锋一转,发出了私人邀请:
“日川冈坂阁下,鄙人对阁下的能力和魄力深感钦佩!不知阁下近期是否有暇?”
“鄙人在洛杉矶附近有一处私密的温泉会所,环境清幽,安全无虞。”
“诚挚邀请阁下前来,一同品茶论道,共商大计。”
“当然,若有其他需求,也定当竭力满足。”
字里行间,暗示着更深层次的拉拢,甚至可能包括一些“特殊服务”。
陈默看着这条邀请,眼神微冷。
吃饭?喝茶?泡温泉?还“共商大计”?这老鬼子想得倒美!
他现在身份敏感,行踪需要绝对干净。在洛杉矶局势尚未完全平息、自己羽翼未丰之前,贸然与海老泽武史这种老狐狸线下见面,风险太大!
谁知道对方安的什么心?是真心合作?还是想设局摸清自己的底细?甚至……黑吃黑?
“海老泽组长盛情,心领了。”陈默的回复冷静而疏离,“然洛杉矶风波未靖,此时会面恐有不便。待他日时机成熟,再行赴约不迟。”
他婉拒得干脆利落,不留丝毫余地。
现在,还不是把酒言欢的时候。
处理完姜成虎和海老泽武史,陈默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个名字上——“老枪匠”:埃尔加·科尔尼。
看到这个名字,陈默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
科尔尼,这个帕萨迪纳枪店的老板,是他在洛杉矶接触的第一个“下线”。
也是唯一一个见过他真实容貌,知道“陈默”这个名字的本地人!
随着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尤其是在洛杉矶掀起这场腥风血雨之后,科尔尼的存在,就像一颗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
陈默的潜意识里,一直有个冷酷的声音在提醒他:隐患必须清除!
在AtF或者其他执法机构顺着科尔尼这条线摸到自己身上之前,让这个人……永远闭嘴!
然而,还没等陈默下定决心采取行动,科尔尼的私信,连同他的“选择”,已经摆在了眼前。
陈默点开私信,快速浏览着科尔尼的陈述。
字里行间充满了沮丧、无奈和一丝……走投无路的绝望。
科尔尼详细描述了他的遭遇:枪店被AtF查封、营业执照被吊销,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他提到了战友詹森·伯恩斯州议员的干预让他本人免于牢狱之灾,但也仅此而已。
他现在除了口袋里那点卖军火赚来的钱(四十万美金),几乎一无所有。
对于科尔尼的遭遇,陈默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四十万美金!这可不是小数目!
科尔尼实打实地赚到了这笔钱。承担这点风险,在他看来完全是等价交换,甚至科尔尼还赚了。
真正让陈默在意的,是科尔尼在陈述中反复强调的、对于金钱的渴望和贪婪!
这种赤裸裸的欲望,在字里行间几乎要溢出来!这做不了假。
一个被逼到绝路、对金钱有着强烈渴望的人,往往……会很有用。
陈默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没有立刻回复科尔尼的私信。
清除隐患的念头暂时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高效”的利用方式。
他需要先确认科尔尼的真实状态和可利用价值。
他意念微动,再次点开了姜成虎的私信窗口。
一条新的指令被迅速发出:
“姜成虎,交给你第一个任务:立刻查清帕萨迪纳‘科尔尼枪店’老板埃尔加·科尔尼的现状。”
“包括他的行踪、情绪状态、与外界接触情况。保持距离,勿暴露,勿接触。有情况,即刻汇报。”
让这个刚刚被思想钢印烙上忠诚印记的“忠犬”,去监视那个可能成为隐患的“老枪匠”,再合适不过了。
这既能测试姜成虎的能力和忠诚度,又能掌握科尔尼的一举一动,还能为下一步决策提供依据。
做完这一切,陈默的意识缓缓退出暗网空间。
幽蓝色的光芒褪去,眼前重新浮现出酒店套房明亮的景象。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透过落地窗,望向远处渐渐恢复平静的洛杉矶城。
风暴虽将平息,但水面之下,新的暗流已经开始涌动。
而他,这位隐藏在幕后的“影子军火商”,已经悄然布下了新的棋子。
姜成虎——忠诚的爪牙。
海老泽武史——潜在的渠道。
科尔尼——待评估的筹码与风险。
一场新的棋局,在风暴的余烬中,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