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卧室里,只剩窗外路灯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
季沉平躺在床上,听着怀中月隐均匀的呼吸声。
银发少女像只猫一样蜷缩在他臂弯里,手指无意识地抓着他的睡衣前襟。
契约者大人...月隐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睡意的柔软,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季沉昏昏欲睡的大脑勉强运转:
月隐支起身子,紫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她打了个响指,床头柜上的台灯自动亮起,暖黄灯光映照着她兴奋的脸庞。
我可以直接变出钱来!
她宣布,仿佛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这样您就不用上班了,永远陪在我身边~
季沉的睡意瞬间消散。他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听错:你是说...变出真钱?
当然!月隐骄傲地抬起下巴,看好了!
她双手合十,低声念了句咒语,然后像魔术师一样张开手掌——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凭空出现,哗啦啦落在被子上。
季沉拿起一张对着灯光检查。
纸张质感、水印、安全线一应俱全,连编号都清晰可见。
这简直...
是假币。他放下钞票,严肃地说。
月隐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
这属于伪造货币,是刑事犯罪。季沉坐起身,最轻也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月隐的紫眸微微睁大:可是...和真的一模一样啊?
正因为一模一样才更严重。季沉揉了揉太阳穴,而且大量假币流入市场会导致通货膨胀,最终...
停停停!月隐捂住耳朵,人类怎么这么多规矩!
她气鼓鼓地挥手,床上的钞票地变成一堆紫色花瓣,那我把银行变成巧克力工厂总可以吧?
季沉忍不住笑了。他伸手将赌气的魔女拉回怀里,熟练地念出游戏中的安抚台词:月隐最乖了,不要做危险的事好不好?
这招果然奏效。月隐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脸颊贴在他胸口:...犯规。用游戏台词什么的。
沉默片刻后,她小声问:那...契约者大人还是要每天去那个无聊的公司吗?
季沉轻抚她的银发:至少目前是这样。他想了想,不过我可以申请调休,周末也尽量不加班。
她的话没能说完,季沉突然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直到月隐的银发无风自动,指尖冒出小小的紫色火花。
契约者大人...分开时,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这是奖励吗?
季沉将她搂得更紧:是感谢。
季沉久久无法入睡,思考着工作、生活与这个非常规关系的平衡点。
月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画出朦胧的网格。
凌晨两点十七分,季沉仰面躺在床上,胸口沉甸甸地压着某个温暖的重量。
月隐...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已经很晚了。
银发少女充耳不闻,紫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异的光。
她的指尖正沿着季沉睡衣敞开的领口缓缓下滑,指甲划过胸膛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契约者大人...月隐俯下身,银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季沉脸侧,我想要了。
这句话像一滴冷水落入滚油。
季沉猛地绷紧身体,双手本能地握住她。
掌下的肌肤透过单薄睡裙传来惊人的热度,让他怀疑是不是某种新型魔法。
等等...季沉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你确定...
我确定,这个话语让季沉所有未说完的话都化作了喉间一声压抑的闷哼。
她歪着头,露出那种季沉既熟悉又恐惧的天真表情:您明明也很想要吧?
季沉闭上眼,试图找回被搅碎的理智。
但当他重新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月隐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轻颤的睫毛,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魔女此刻竟流露出一丝罕见的紧张。
月隐,他哑声问,你吃药了?
紫眸闪烁了一下:就...一点点。她的手指卷着发梢,吃了一点点...
一点点什么?
...爱情魔药。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季沉的大脑终于把整晚的异常串联起来——
他应该生气的,如果现在还能思考的话。
吃解药。他咬着牙说。
月隐撅起嘴:才不要。
她突然俯身,温热的唇贴上季沉的耳垂,而且...真的需要解药吗?
湿润的舌尖轻轻一舔,这里...还有这里...唇沿着颈动脉下滑,明明比平时更敏感呢...
季沉倒吸一口气,最后的理智之弦地断裂。
他猛地翻身将月隐压在身下,银发在深色床单上铺开如月光织就的网。
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她紫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和随之而来的期待。
契、契约者大人...?
季沉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不再是游戏台词触发式的互动,而是带着灼热体温和红酒味的、完全属于现实世界的纠缠。
当他松开时,月隐的嘴唇泛着水光微微肿胀,胸口剧烈起伏。
魔法效果...季沉抵着她的额头喘息,会持续多久?
月隐的指甲陷入他的后背:三、三个小时...她突然瞪大眼睛,等等您怎么——
剩余的话语被季沉的手截断。
他顺着睡裙下摆抚上她的大腿,触到一片细腻的肌肤时,月隐整个人像被雷击般弹了一下。
游戏里可没教过您这些!她红着脸指控。
季沉低笑,指尖继续向上探索:现在不是游戏了,我的魔女大人。
当月隐在他手下化作一滩春水时,季沉恍惚想起游戏中的某个选项分支——
如果玩家选择推开月隐,后续剧情会是长达三章的冷战与黑化结局。
但此刻他无比确信,自己正走在最正确的故事线上。
当疼痛让月隐皱起眉时,季沉停下动作,轻吻她眼角的泪痣:疼就咬我。
月隐却摇摇头,银发在枕上摩挲出沙沙声。
她伸手抚上季沉的脸颊,紫眸中盛着前所未有的柔软:我想记住...契约者大人真实的样子。
这句话成为压垮季沉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情欲的浪潮中,他恍惚听见自己说了什么,可能是我爱你,也可能是更羞耻的告白。
而月隐的回应是紧紧环抱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汗湿的肩头,发出一声介于啜泣与叹息之间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