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空间水晶还泛着柔和的蓝光,林木把从异界带来的灵气检测仪放在观察窗旁,屏幕亮起的瞬间,数字缓缓跳动,最终定格在“0.52J\/m3”——比地表的0.3J\/m3高出近一倍,且波动幅度极小,像平稳流淌的溪流。他掏出笔记本,笔尖划过纸页,详细记录下时间、浓度、灵气流动频率,末了还画了一张简易的地脉流向图,标注出之前感应到的东南方向细枝。
“咚咚咚”,阶梯上传来轻响,小果抱着缘缘探进头,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子:“林木哥哥,妈让我给你送点心,还有你要的灵植叶片样本。”她蹦蹦跳跳地走到观察窗旁,缘缘从怀里跳下来,凑到检测仪旁,小鼻子动了动,对着观察窗里的地脉方向叫了两声。
林木放下笔,接过布袋子里的桂花糕,掰了一块递给小果。
小果咬着糕,把耳朵贴在人参果树苗的根部——树苗的根须在地下与地脉相连,叶片轻轻晃动,像是在传递信息。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皱着眉:“树苗说,地脉里有‘凉丝丝的东西’,跟着灵气一起流,它不敢碰,碰了叶片会发蔫。”
“凉丝丝的东西?”林木心里一沉,立刻想起天道规则,“是不是像冬天的风一样,冷冷的,还带着点怪味?”
小果用力点头:“对!就是这种感觉!树苗说,以前‘凉丝丝的东西’很少,最近好像多了一点,它有点害怕。”
林木立刻走到观察窗旁,指尖凝起一缕灵气,轻轻贴在水晶上——灵气顺着水晶渗入地脉,果然感应到一丝微弱的寒意,混在温润的地脉灵气里,像一滴墨掉进清水,虽淡却清晰。“是天道。”他掏出手机,拨通果儿的联络频道,语气急促,“果儿,你能不能尽快来主世界?地脉里检测到天道规则,小果说最近还有增多的趋势!”
不到二十分钟,果儿就赶来了。她走进地下室。
“你感知到了么?”林木追问,心里有些着急——地脉是主世界灵气的希望,要是一直被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感知到了,像之前热辐射一样,灵气能不能从高含量的地脉里往外辐射?。”果儿指着地脉说道,“那里是地脉的分支节点,比较薄弱,能不能打破地脉的防护,打开节点,就能让灵气扩散。”
林木眼前一亮,刚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周研究员打来的。“小木,灵气水稻的分蘖数比预期还多,我想再要些稀释样本,对了,你之前说的‘深层土壤能量研究’,有进展了吗?”周研究员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林木看了看果儿,又看了看观察窗里的地脉,心里有了主意:“周老师,您现在有空吗?我这边有个‘深层土壤能量检测’的实验,需要您的专业仪器帮忙,不过得保密,不能对外说。”
周研究员立刻答应:“我马上过去!仪器我都带着,保证不外传!”
半小时后,周研究员提着检测箱走进后院,看到伪装成“农具储存间”的地下室入口,忍不住好奇:“你这储存间还挺特别,藏得这么隐蔽。”林木笑着没多解释,只说是“怕雨水淹了仪器”,领着他走进地下室。
一看到观察窗和灵气检测仪,周研究员的眼睛就亮了:“这是……深层土壤的能量感应窗?你怎么做到不挖开地面就能检测的?”他不等林木回答,就熟练地打开检测箱,取出高精度光谱仪,对准观察窗:“我先测一下能量的成分,看看和之前的灵气样本有没有关联。”
屏幕上的光谱图缓缓展开,淡绿色的峰值与林木提供的灵气样本高度吻合,只是在边缘处多了几处极细的灰色峰值。“这是什么?”周研究员皱起眉,“能量里混了杂质,会影响能量的纯度,长期下来,可能会让周围的土壤失去活性。”
“这就是我们要研究的重点。”林木顺势说,“这些‘杂质’可能是深层土壤的天然污染物,我们需要找到净化方法,不然会影响‘深层能量’的利用。”他没提屏障和地脉,只说是“深层能量”,既符合周研究员的认知,又没暴露秘密。
周研究员立刻来了兴致:“我可以帮你测杂质的成分,再设计净化实验!不过需要更多的‘深层能量’样本,说不定植物能吸附杂质!”
“没问题,样本我会准备。”林木松了口气——有周研究员的专业支持,净化地脉的进度肯定能加快。
傍晚时分,周研究员带着初步检测数据离开,临走前还反复叮嘱:“有任何新发现,随时给我打电话,这个研究太有价值了!”果儿也返回异界,准备带些魔法书籍过来。
李秀兰端着晚饭走进后院,看到地下室入口的藤蔓,笑着说:“你这‘储存间’弄得还挺像样,刚才周研究员来,我跟他说你存了些贵重的农具,他还真信了。”
林木接过饭碗,望着人参果树苗——叶片在夕阳下泛着淡金微光,根须在地下与地脉相连,像在守护着这份秘密。
他知道,虽然地脉里发现了天道屏障,但有家人的掩护、周研究员的专业、精灵族的帮助,还有小果的植物沟通能力,总有一天能净化地脉,让主世界的灵气重新焕发生机。
晚风拂过,灵植藤的叶片与人参果树苗的叶片轻轻碰撞,地下室里的清灵镜还泛着微光,映着地脉中缓缓流动的灵气与那几缕细微的压制。一切都刚刚开始,却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