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儿,走,去钓鱼。”
曹宗摇摇头,“阿父,我有事找你。”
看着萌萌的曹宗,谢珩摸了摸曹宗的脑瓜,“来,坐。”
曹宗想起仆人说的话,“公子,公主和驸马如此恩爱,若是他们有了孩子,公子怕是。”
想起那仆人重重的叹息,曹宗心下一定,“阿父,若是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和阿母还会一如既往的疼爱我吗?”
谢珩握着茶杯的手指一顿,“怎么会这么想呢?”
曹宗观察了片刻,没察觉到谢珩脸上有生气的神情,放下心来,语气也活泼了不少,“是仆人说的。”
谢珩眉眼弯起,“那宗儿自己觉得呢?”
曹宗连连摇头,“我觉得阿父不会的。”
谢珩微微点头,“走,去找你阿母。”
曹宗啊了一声,有些扭捏,“阿母会不会打我。”
谢珩站起身,蹲在曹宗身边,看着曹宗的目光,“宗儿,你是你阿母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的生下来的,她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爱你,所以有什么事情要好好的和她说。
你阿母得知前因后果,是不会打你的。”
曹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执拗的看着谢珩,“那在阿母心中我是最重要的吗?”
谢珩微笑着点头。
“比阿父还重要。”
“对,比我还重要。”
曹宗哇的一声扑到了谢珩的怀里,“阿父,我好害怕,我怕阿母不喜欢我了,不管我了,我怕阿父知道我的心思,也不再喜欢我了,我不是个乖孩子。”
谢珩抱着曹宗,手轻轻的拍着曹宗的后背,“宗儿,哭吧,哭完后我们一起去找你阿母去钓鱼好不好。”
曹宗哽咽道,“好,不,不过,阿父不能把这些告诉阿母。”
谢珩心中轻笑,臭屁小孩,还挺爱面子的。
“可以,那这是我们男子汉之间的约定。”
曹宗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点头。
给曹宗洗了脸后,谢珩左手拿着鱼竿,右手牵着脸色红扑扑的曹宗,去找当利了。
当利正在练习画画,过段时间是谢珩的生辰,她想亲自为谢珩画一幅画像。
小荷走了进来,行礼道,“公主,驸马和小公子来了。”
当利一听,连忙放下笔,“快收起来。”
小荷笑眯眯的收起了画作。
等两人进来时,当利已经正襟危坐在桌边。
“阿珩,宗儿,你们怎么来了?”
谢珩摇了摇曹宗的手,眼神鼓励。
曹宗扑到当利的怀里,羞涩的说道,“阿母,我和阿父来邀请你去钓鱼。”
当利当下也来了兴趣,“走。”
一家人在河边开始钓鱼,坐在中间的曹宗一会看看当利,一会看看谢珩,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当利诧异的看着两人,心下觉得好笑。
这边悠闲如浮云,卫登那边看着又一株麦子被拔,额头青筋暴起,大声喊道,“你们给我出来。”
四人第一次看到卫登如此生气,纷纷听话的走了出来。
霍光在其他三人的眼神示意下走上前,安抚道,“阿登,别生气了,我们不捣乱了。”
卫登表情才好看了些。
“阿登,这些麦子怎的如此饱满。”
卫登眼神满意的看了一眼霍光,“这是用了新的沤肥技术,选取最饱满的种子种出来的,自然不同凡响。”
刘据眉心一跳,激动的拉住卫登的手腕,“阿登,此法可能推广开来。”
卫登眉角显现出些许少年人的得意,“你说呢?”
刘据激动的走来走去,拉着卫登,“阿登,走,快写折子,我今天就去见父皇。”
卫登也没抗拒,顺着力道跟刘据离开了。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都决定今晚要加课。
不能让小师弟/阿登独占鳌头啊。
接下来时间,曲辕犁,水车,等纷纷出世,刘彻激动不已,直接封赏四人,至于刘据,被刘彻忽略了,他都要把皇位给他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这也让谢珩名声大噪,一时间贵族纷纷想把孩子送到谢府,谢珩有家不能回,决定让别人也不好过,一封开展九年义务教育的奏书递交上去。
朝堂众人吵的不可开交,刘彻头疼不已,只得延后此事。
刘据面色低沉,眼神冰冷的看这几个跳的最欢的大臣,看的几人冷汗涔涔,毕竟刘据急了,可是会踹人的。
那个御史只是弹劾了谢珩,就被气愤的刘据一脚踢到墙上,拔都拔不下来。
连刘彻也咽了咽口水,看着面色黝黑,身上肌肉拱起的刘据,咽下了呵斥的话。
最后那御史也被贬到了偏远之地,此生都不可能回长安了。
众大臣立马鸟散纷飞。
刘彻也加快了脚步,太子真是越来越威武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元狩六年。
过完年后,谢珩就一直很焦虑,周围人也都察觉到了。
当利公主打定主意要和谢珩聊聊。
“阿珩,你最近怎么了?”
谢珩呼出一口气,感觉心中的烦躁消散了些,“阿鸾,我没事。”
当利看着难得露出脆弱之色的谢珩,紧紧的依偎在谢珩怀里,“阿珩,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谢珩搂着当利的腰肢,“是什么?”
当利把谢珩的手放在腹部,“阿珩,我怀孕了。”
谢珩眼神震惊,不可置信的摸着当利的腹部,“真的吗?”
当利笑着点了点头。
谢珩眼眶发红,抱着当利,许久没有说话,感受到肩头传来的湿意,当利哭笑不得,有心想笑话他一番。
“怎么,我们冷淡的如同高岭之花的谢少傅也有这一面,真是难得。”
这词还是在卫伉的话本里看到的,她觉得那个主角完全是按照她和谢珩写的,当然也很火爆。
谢珩平复了些情绪,认真的看着当利,“公主,谢谢你。”
面对谢珩感激的眼神,当利有些不自在,正要说什么,谢珩就吻了过来。
这个吻没有丝毫情欲,只有满满的激动,感动,当利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泪水从眼角流下。
二月,刘彻下令再征漠北,以霍去病为主将。(作者查到的是元狩六年霍将军于长安病逝,可能是得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