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环号”返回元维度的第三天,悠悠将从c-101维度带回的虚空印记放在传承圣殿的能量台上。这枚黑色印记表面刻着与虚空守望者铠甲相似的符文,自带回后便一直散发着微弱的波动,与传承核心产生着隐秘的共鸣。当悠悠将平衡能量注入印记时,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黑光,无数金色的记忆碎片从印记中涌出,在圣殿中央拼凑成完整的画面——那是超古文明中期的维度集群景象。
画面中,刚形成的维度集群由数十个原始维度组成,超古文明的巨型战舰穿梭在维度通道中,舰体上刻着“全维统一”的标语。“超古文明掌握了跨维技术后,认为只有统一所有维度,才能实现真正的稳定。”超古意识的投影出现在画面旁,同步解说着,“他们向维度集群的所有文明发出‘归附令’,拒绝者将被强行改造技术体系。”
下一幕画面骤然切换,身着黑色铠甲的虚空守望者从宇宙边缘涌现,与超古舰队在维度集群的核心区域展开激战。虚空能量凝聚的长矛与超古文明的能量炮碰撞,引发连锁的维度震颤,无数维度通道在战火中崩塌。“虚空守望者认为超古文明的‘统一’会破坏维度的自然演化,他们以‘秩序守护者’自居,试图用暴力阻止超古文明的扩张。”超古意识的声音带着惋惜,“这场战争持续了整整一千年,双方都付出了惨痛代价——超古文明损失了七成舰队,被迫退守元维度;虚空守望者也折损了大半战力,最终退守宇宙边缘,与超古文明形成对峙。”
记忆画面逐渐消散,虚空印记恢复了平静。超一的机械义眼还在回放着战争数据,他忍不住感慨道:“原来超古文明与守望者的恩怨,根源是‘统一’与‘秩序’的理念分歧。超古文明想靠技术掌控维度集群,把所有文明都纳入自己的体系;守望者则想靠暴力维持他们认可的秩序,本质上都走了极端。”
“这正是我们要避免的误区。”悠悠拿起虚空印记,印记表面的符文在他掌心泛起温和的光芒,“共生不是统一,不是让所有文明都变成一样的形态;秩序也不是暴力,不是靠毁灭差异来实现稳定。超古文明和守望者都忘了,维度的魅力就在于多样性,而平衡多样性的关键,是尊重与包容。”
就在这时,虚空印记突然再次发热,一段由符文组成的文字浮现在表面——这是守望者的“虚空日志”。超一立刻对符文进行解析,半小时后,日志内容呈现在众人面前:“宇宙边缘的‘虚空风暴’正以每年1%的速度扩大,风暴中的混乱虚空能量会吞噬一切意识,甚至扭曲维度结构。我们驻守宇宙边缘,既是阻止‘无序演化’,更是为了抵御风暴侵袭,不让风暴波及维度集群。”
“原来他们不是敌人,只是立场不同的守护者。”悠悠恍然大悟,之前对守望者的戒备彻底消散,“超古文明退守元维度后,守望者独自承担起抵御虚空风暴的责任,这一守就是千万年。他们的暴力手段固然有错,但守护维度集群的初心是真实的。”
联盟紧急会议上,悠悠提出派遣使团前往守望者的“虚空要塞”,建立正式沟通渠道:“只有让守望者真正理解共生理念,我们才能联合起来,共同抵御虚空风暴和即将到来的‘更高秩序’。”使团成员很快确定——悠悠作为平衡守护者,负责传递共生理念;楚楚带领心灵能力者,促进双方意识层面的沟通;光维长老光曦则带着净化能力者,用守护光流帮助守望者抵御虚空风暴的侵蚀。
三天后,搭载着使团的“共生号”飞船从元维度出发,穿过维度集群的通道,抵达宇宙边缘。眼前的景象让众人震撼:一片横跨百万光年的黑色风暴正在肆虐,无数扭曲的意识碎片在风暴中尖叫,而虚空要塞就悬浮在风暴的边缘,要塞主体由纯净的虚空能量凝结而成,表面布满闪烁的银色符文,正是这些符文形成的屏障,将风暴牢牢阻挡在外侧。
飞船靠近时,要塞的能量屏障自动打开一道缺口。守望者长老亲自在要塞入口迎接,他的黑色铠甲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疤痕,有的是战争留下的,有的则是被虚空风暴侵蚀的痕迹。“我没想到,超古文明的传承者,会以和平使团的身份来访。”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多了一丝岁月的沧桑。
楚楚刚走下飞船,就感受到长老铠甲下传来的疲惫意识,那是千万年守护积累的沉重。她停下脚步,轻声说道:“守护宇宙边缘千年,独自抵御虚空风暴,您一定很累吧。”守望者长老的身体猛地一僵,铠甲的头盔缓缓打开,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面容,他的眼睛不再是幽蓝色的能量形态,而是带着血丝的实体眼眸:“我们是虚空守望者,守护就是使命,累是使命的一部分。”
使团随长老进入要塞内部,这里的空间简洁而肃穆,墙壁上刻满了守望者的牺牲名单。双方在议事厅落座,悠悠刚拿出联盟的合作方案,要塞突然剧烈震颤,外面传来刺耳的符文破碎声。一名守望者匆匆闯入,声音带着惊慌:“长老!虚空风暴突然加剧,防御符文被撕裂,一头‘虚空风暴兽’冲进来了,它的目标是要塞核心!”